梁秉舟连着两日出门比平时晚了些,余叔和助理罗阁早早在车库等着。
车子驶离车库后,罗阁报告当日行程,“原本早上九点的会议推迟到早上十点,下午两点半到五点跨国视频会议,晚上六点半您和徐小姐一起吃晚餐。”
徐小姐?家里安排的联姻对象?
梁秉舟直接拒绝,“晚餐取消。”
罗阁收起平板,有些为难的欲言又止,“是粱老安排的。”
梁老是梁秉舟的爷爷。
梁秉舟随手拿过一旁的文件,没出声。
见老板没再拒绝,罗阁从后视镜看到梁秉舟看起文件,虽然老板板着脸,但他在内心长舒一口气,不然他里外不是人,谁都不好交代。
不知什幺时候下起的雨,姜映醒来后看向窗外,天色昏暗,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滴滴嗒嗒的响声,她以为睡到了傍晚,看了时间,十一点差一刻。
吃过午餐后,她驱车去了阴天,雨不算大,淅淅沥沥的没停过。
这个点,阴天没什幺客人,姜映坐在办公室阳台上画画,钢笔淡彩,画的正是从阳台这个角度望出去的景色。
这幅画,姜映断断续续画了十来天,记得才动笔时远处的树还是碧绿色,如今入秋又下雨的缘故,微微泛黄的树叶随着风摇曳,总给人随时会折断的错觉。
下雨天,姜映静下心画了两个多小时后线稿收尾,放下钢笔伸了个懒腰。
舒芸是这个时候敲门进来的,手里端着托盘,“这是梁总刚让人送来的甜点和咖啡。”
想起手机放在办公桌上静音了,姜映迅速起身,膝盖碰到桌脚,小桌子上的钢笔摇摇欲坠,不过她没管,径直从办公桌上拿起手机,有几条未读微信,但没有梁秉舟消息。
她尝了口提拉米苏,是她爱吃的那家甜品店,顺手拍了张甜点的照片发给梁秉舟,并发了个比心的表情。
画笔掉在了地上,舒芸走到阳台捡起画笔,看着小桌子的画,瞬间认出是远处的景色,“姜总,你画得好好啊!”
“谢谢!”姜映放下手机,看向舒芸示意她帮忙拿过来,转身打开角落的书柜。
书柜里有厚厚一叠钢笔淡彩画,绝大部分都还是线稿。
舒芸看着那些线稿,转头看着墙上挂着已上色的画,画的就是阴天会所这幢楼,画里的会所外部还搭着钢架,但轮廓和装修都已初步成型,“对了,上周李总还问我呢,说之前问你过的这幅画卖不卖?”
姜映从小就爱画画,即使画画费钱,姜父也让姜映学过几年,摸索着找到她最感兴趣的绘画风格,用钢笔淡彩画建筑,高考前,就连班主任都常说,她就算学习不好,就凭这画画也会有出息,后来考上重点大学,选了普通家庭都认为很好的专业会计学,不过画画她从未停止过,画画更是在寻找自我的过程。
姜映盯着画沉思几秒,“不卖。”
“为什幺?”舒芸不懂,“李总说,价格任你开。”
李总不是第一个说要买姜映画的人,但她觉得是他们客气,是看在梁秉舟的面子,并不是真的喜欢她的画。
姜映笑笑,随手拿起之前画的几张翻看,再连同新的这张放回柜子里,做了个“嘘”的手势。
当初会所还在筹备阶段,梁秉舟就派了得力助手舒芸来帮姜映,好在舒芸是很懂分寸的人,不会事事告诉梁秉舟,更知道什幺该说不该说,姜映现在很信任舒芸。
蛋糕下肚,姜映才收到梁秉舟回信息:晚上我有事,好好吃晚饭。
姜映拍了张蛋糕清盘的照片发给梁秉舟,表示蛋糕吃吃饱了。
下一秒梁秉舟电话就进来了,“会所忙吗?”
夜幕降临,姜映站在落地窗前,雨还在下,外面的车子堵成一条河,“还好。”
梁秉舟刚开完视频会议,“想吃什幺?我让人给你送。”
姜映真不饿,转移话题,“你什幺时候忙完啊?”
梁秉舟在罗阁递来的文件上签字,“大概得八九点以后,到时我来接你下班?”
“不用。”姜映撇撇嘴,“不忙的话,我等会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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