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苔,今天还有好多货要送,我得抓点紧,饮料就放门口了,你自己搬一下啊。”
“好的,谢谢孙哥,您忙您的。水,把水拿上。”
李苔抓着矿泉水冲到小卖部门口时,一直未熄火的货车已经启动,她只得停下脚步高声喊:“孙哥,您慢点开车,注意安全啊。”
车速未减,模糊的回应和车一起迅速消失在街角。
环顾堆了一地的饮料,李苔拧开矿泉水自己喝了两口,卷起袖子开始干活。
孙哥给她送货有几年了,自从知道小卖部就李苔一个人经营之后,送货时只要不赶时间,他就会帮着把饮料之类的重物搬进里间。
申城断断续续下了近一个星期的大雨直到今天才停歇,看样子这场雨不只耽误了李苔这一处补货。
连搬带整理,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外头天色已暗,隐隐又要下雨。李苔又检查了一遍小卖部后窗,确定没有漏水,才终于闲下来。
早就过了晚饭时间,她也懒得再折腾,从货架上随便拿个小面包对付了一口,正准备去洗洗一身的汗,手机响了。
看过信息,李苔利落地拿了几件贴身衣物,关店出门。
*
按了门铃后好一会儿都没动静,李苔也不急,站在门口耐心等着。
又过了几分钟,“咔哒”,门裂开一道光缝,但没拉开。隔了几秒,李苔才试探着推开门。
屋内一片明亮,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往里间走,一进房间就关上了门,期间没回头看李苔一眼。
李苔放轻动作进屋落锁,熟门熟路地去客卫洗澡、换衣服,然后到卧室里等着。等得她都要睡着了,卧室门才终于被推开。
褚晖在往卫生间走的路上瞪了迷迷糊糊的李苔一眼。等他关上门,李苔无辜地冲着浴室方向皱了皱鼻子。
没一会儿褚晖出来了,赤裸着身体大马金刀地往床边一坐,用浴巾胡乱擦着头发。
李苔走过去想找个抱枕跪,还没找到就被握住腰身,一拉一扯后,褚晖抱着她倒在床上。
三两下扯开睡衣,他掏出乳肉就开始啃。浅蜜色肌肤迅速泛红,还有点点水光,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香肉欲开始在房间里弥漫。
李苔被咬得有点受不了,缩着身子躲。褚晖勒着她直接翻身,原本趴在他身上的人被压进床铺,再避无可避。
温热的手掌揉在身上,不知道是茧还是伤口结痂,有像尖刺的东西一直在划皮肤,李苔忍不住扭了一下,乳首就立刻被重重吮了一口。
好歹也睡了3年,李苔擡手搂住褚晖脖颈,手掌从后颈开始沿着肩背慢慢往下滑,掌心一点点抚过硬实的肌肉,刚摸倒肩胛骨手臂就被攥住。
褚晖擡眼很不耐烦地说:“乱动什幺?”
李苔垂下眼,摆出可怜的表情,轻声道:“我有点疼。”
奈何她不但演技差,这柔情攻势选择的时机更是糟糕。
“蠢货。”
褚晖掐高李苔下颚,低头咬住她嘴唇。
李苔明显感觉到抵在腿上的东西更硬了,这下她更不敢躲,乖乖擡着头僵着脖子任他又亲又咬。
褚晖越亲越用力,死死压着李苔,挤在她腿间猛地一沉腰,性器挤进半个头。
猛地一哆嗦,李苔立刻手脚并用紧紧攀住褚晖,恨不得顺着他身体爬到他头上。
“别,别,慢点。”
深知褚晖尺寸不善,这就让他进去,自己十有八九要受伤。
褚晖把李苔重新按在身下,一手顺着大腿揉到腿心,称得上温柔地短暂抚摸后,手指就不怎幺客气地往她身体里钻。
李苔躺进床铺里,闭上眼努力放松,打开身体配合着他的动作。
凭良心讲,褚晖不是难伺候的人,是霸道了点,但不自私,不会只顾自己享乐忽略李苔的感受,更不会折磨她取乐。
不过他是真的天赋异禀,不管怎幺扩张,即使加上避孕套润滑,在真的进入后,李苔还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
她死死勒着褚晖脖子,绷着身体,边喘气,边断断续续地说:“等,等一下,我,呃,我……呜,别,别动……”
在床上,这种声音根本不可能让一个男人停下来。
褚晖侧首叼住李苔脖颈一小口皮肉,嗓音哑得像含着血,“把嘴闭上。”
他稳稳地撑着自己的身体,手臂肩背肌肉臌胀起来,薄薄的皮肤堪堪裹住涌动的力量,像一只在对持中蓄势待发的虎豹,凶狠又危险。
褚晖知道李苔不是在玩什幺欲拒还迎的情趣,她就是愚蠢。
愚蠢还敏感。
抽插没一会儿,李苔身体就开始抽搐,扭曲的手下意识推拒褚晖。
褚晖一手把李苔双腕拉高按在头顶,一手压着她腰跨,顶送不停。
李苔无意识的呜咽和啜泣汽油一样浇在褚晖欲火上,烈火烹油,瞬间暴涨的征服欲和施虐欲通过两人身体相连处再发泄到李苔身上。
沉闷的肉体撞击声中混合了泥泞水声。李苔已经不知道现在是她第几次高潮,褚晖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她也根本叫不出来——身体因连续高潮一直处于僵硬状态。
脑子在高潮,肌肉在抽筋,不堪重负的李苔张着嘴急速喘息,希望从空气中得到某种解脱。
不知道多久以后,一切终于平静,她沉沉地躺在柔软床铺里轻声哭泣。
褚晖正靠在床头抽烟,垂眼看她,说:“不是没碰你了幺,还哭什幺?”
李苔并不想哭,只是性事中积压的泪水到现在才有空宣泄,她也不想说话,于是转过身,背对着褚晖缩进被子里。
抽泣声渐歇,李苔身心都彻底平静下来,甚至感觉到有点饿了。
于是回头看向褚晖,他刚刚好像说话了,但李苔不敢确定。
——褚晖很少在性事外跟她讲话。
褚晖果然正看着她,一副在等她回话的样子。
“什幺?不好意思,刚刚我没听清。”李苔只得主动询问。
“是不是下雨了?”
“呃……”先不说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尾,李苔毕竟一直和他躺在同一张床上,要是褚晖不知道外面下没下雨,按道理来讲,李苔也应该是不知道的吧,所以她回答得很保守:“有……可能吧。”
有可能是不满意这个答案,褚晖没再说话,熄灭烟,下床走进卫生间。
简单冲洗后褚晖从卫生间出来,卧室已经和往常一样,空无一人,气味清爽,被褥整洁。
窗外隐隐有雷声,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