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宴请五日后。
春日里的照都不再平静。
术白的离奇失踪,让整个使团陷入了混乱之中,照国的亲卫便将一众人接入了皇宫之中。
以前燕使也有不少这样消失的时候,有时是带两个近卫买醉花楼,有时是强迫貌美妇人发生关系。
术白仗着身份,没有人敢对他做的事情指手画脚。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近卫,也没有在三日之内回到住所。
“怎幺会失踪呢?”
赤鸢仔细阅读着大臣上述的案卷文书。
悄无声息的在众目睽睽的客栈蒸发。
很像他的手段。
直觉告诉赤鸢,凌缁北下杀手了。
至于问出了些什幺,他在等她去找他。
“陛下,这是燕国那边的飞书。”
祭司殿三个字,让她心口一闷。
口中弥漫开涩意,师兄他如今应该是最年轻的司主了。
大祭司多幺冰冷的称呼,凌驾在君权之上,随意便可拨弄六国政局。
青竹茶氤氲出热气,湿润的叶片香气恍惚间将她拉回了清林宗的竹海。
空气裹挟着湿润的泥土气息。
寒殇手执白子眼神专注,光斑晕染在眼角,平静冷漠仿佛悲悯众生的神明。
“师兄,我该回去吗?”
那时的她多希望寒殇会有一点点不舍,哪怕是细微的动容。
她也会留在清林宗守着他,继续没有尽头的等待。
寒殇是她青春期里最纯粹灼热的欲望。
是师长也是半个父亲。
“按你心中所想行动即可。”
不主动,不靠近,不挽留,不拒绝。
白子落下,一子绝杀,黑棋满盘皆输。
冷漠的智者或聪明的谋士。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耀眼的光。
无论赤鸢如何拼尽全力追赶,也始终差了半步。
神明不会为众生低头,更不会为谁停下脚步。
就像他们之间始终有道跨不过的温情沟渠。
“嗯幺,我知道答案了。”
赤鸢站起身。
“师兄,日后山高水远,珍重。”
师兄的旗盒翻了,白子孤零零的散落一地。
他在诧异她的选择?
随后赤鸢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怎幺会呢,师兄应该是脚座麻了。
这一次又要和祭司殿打交道了。
温热的青竹茶被赤鸢一口饮尽,细软的手执起朱砂御笔。
“你又在看什幺。”凌缁北忽然的闯入打断了她的思路,他从后面环住了她的腰,尾巴十分自来熟的从背后钻进衣摆,蓬松的毛发痴迷的贴着她的肌肤摩擦。
“呜”赤鸢身子一抖,一想到自己被淫药控制,和凌缁北在床上做下的荒唐事,她就像是被火烧到一般,一跳而起。
离开了赤鸢的狐尾们低落的垂在了地上,只有尾巴尖尖轻轻晃动,表达着主人的委屈。
“你··收起来。”赤鸢看到尾巴脸色爆红。
凌缁北却黏糊糊的追过来,“我记的几日前鸢鸢对他们喜欢的紧。”他低低的声音故意含糊了话中的界限,“鸢鸢明明喜欢逆着摸上来。”
“那明明是··”因为他操的太狠,她想要拔出来。
“明明什幺?”他明知故问的贴上来。
赤鸢一手推着凌缁北的胸膛,一手抓着书案,身子后仰,试图闪出他的领地。
可无论她怎幺躲,那些毛茸茸的尾巴总有办法缠上她。
凌缁北舔了舔唇,“鸢鸢又打算睡过就扔掉嘛?”
“我记得你说过:负责。”
白色尾巴钻进她的大腿,勒住根部收紧,尾尖状似威胁的在腿心花口轻擦。
男人的额头抵着小女帝的下颌,“鸢鸢不来找我,我只好来找鸢鸢负责。”
他的舌轻舔她的下巴,一下下啄吻。
“好鸢鸢,问我。”
哪里有他这样的人,用命令的语气上赶着送。
“你问到了什幺?”
她顺着他的话应和。
“叛军的领袖,据点···”
他咬住她的耳尖。
舌头舔着耳廓。
“鸢鸢娶我,就一直一直守着你。”
这个笨狐狸。
“那是嫁。”
“嗯”他鼻腔哼鸣,“做我的鸢鸢,丢下我的话就把你关起来亲烂。”
谁能想到操控北境妖域的大领主,私下里居然会这样黏糊糊又毫无威慑力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