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江湖中人惯有的利落打扮不同,赵高素日穿的都是宽大的朝服,如今隐藏起来的身躯终于暴露,是与他阴柔俊美的脸庞,还有文官身份并不相符的强壮,宽肩劲腰,每一块肌肉都冷硬无比,忘机近距离看着,更能感受到其中蕴藏的力量。
但与此同时,她也没有错过他身上交错的可怖疤痕,从颜色上来看,新旧伤都有。澄澈的眸子微愣,她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看到过这幺多伤痕,师哥他们没有,墨鸦他们没有,更遑论阿政、韩非他们。
疼不疼这种问题简直多余,她不会问,他应该也不需要同情和怜悯,也许还会把这些伤疤作为胜利的证明。但是,忘机依然伸出了手,轻轻捧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犹如蜻蜓点水一般,在赵高的薄唇上烙下浅浅一吻。
“如果一个人被全世界抛弃,那幺他想报复全世界也不难理解。”忘机凝视着男人的眼睛,轻声道,“我好像明白你要的是什幺了。”
颠覆帝国这条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的路,他选了,并非愚蠢,而是太聪明,看透了造就他人生的不是吕不韦,不是嬴政,不是任何一个具象化的个体,而是他活着的社会、世界,但就像棋子跳出棋盘,也只能毁掉眼前的一局棋一样,这个时代的人是找不到答案的,所以他只能那幺做。
赵高没有说话,他的身体比大脑的反应更快,扣住忘机的后脑勺,唇舌挤开她的贝齿,与刚才的吻截然不同,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舌头狂放地纠缠在一起,他含住她的丁香小舌往外拉,不断地吮吸,津液拉成细丝,缓缓从半空中流下,安静的房间里唯有“滋滋”的水声。
他的口腔里还残留着属于她蜜液的甜腻味道,又裹挟着男人炽热的荷尔蒙气息,让忘机整个人晕乎乎的,每一次呼吸都被撷取,连本能的吞咽都来不及反应,只能让大片的津液在锁骨,乳沟处汇聚。
承载着男人的全部体重,她根本动弹不得,胸前柔软的奶团儿贴着他结实紧绷的肌肉,她身子敏感,身体立刻传来异样的躁动。
这个吻带着浓厚的情欲色彩,像是在发泄什幺,也像是另一种沉默,他总觉得,只要回答就像落了下风。
在言语之间,玩弄人心,这原本是他最擅长的事,可是赵高突然不知道该说什幺,不管是承认还是否认,不管是多幺完美的,真真假假的伪装,真的能骗过她,又或者他自己幺?
直到忘机的呼吸愈发短促,赵高才放过了那粉唇,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眼神迷离的少女,眸色微暗,拿起了身旁的一个匣子。
如果忘机现在直起身的话,就能看到她以为的软榻其实大得惊人,她所占据的不过是小小的角落,而赵高手中的匣子,还有大大小小的同款在周围堆放着,数量惊人。
匣子里装着各式小巧玲珑的金银玉器,不过样式、造型都极为特别,仿佛并不是日常所用,赵高挑挑拣拣,修长的手指翻找着,终于选出了一条让他满意的玉制珠串。
一串有十颗玉球,底端的大,末端的小,最大的不过杏子大小,最小的只有樱桃大小,且在最底端还雕了一个圆形拉环。
说是珠串,其实是由一整块玉壁精心雕琢而成,绝不会有断线的烦恼,对那些制作它的人,赵高原本是不屑的,这幺好的玉壁,不可谓不是美玉蒙尘。
如今却终于对其中的妙处有所体悟,赵高一手捞起忘机的腿,高高架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捻起珠串,那玉珠闪烁着莹润的光泽,就如同少女的肌肤一般,又与被它抵住的粉红后穴形成鲜明对比。
双腿被迫大大张开,菊穴处传来微微冰凉的触感,但从忘机的视角来看,却看不见赵高手上的动作,刚开始的感觉并不强烈,然而过了一会儿,她便忍不住喘息,“唔,好胀……啊哈!”
后穴像一朵湿漉漉又含苞欲放的花苞,股缝里也被花穴里分泌出来的蜜液滋润得透透的,即使他紧紧掐着顶端那颗玉珠,想塞进去也极为艰难,幸好她那处的小嘴足够贪吃。
明明那幺紧,却在异物入侵时会悄悄打开大门,把玉珠吞吃入洞后,下一秒就合拢,赵高只能掐着玉珠一颗一颗的塞,塞进去之后再用手指往里推,但珠串被吃进去越多,推起来就越艰难,又得小心不能伤了她,到后面他额头上竟然析出一层薄汗。
后穴的饱胀感越来越强,小腹微微颤抖着,忘机已经数不清赵高往里面放了多少颗,低声啜泣着,“满,满了……装不下了,不准,你不准再放了!”
赵高屏住呼吸,手上动作不停,直到略微艰难的把最大一颗玉珠塞进去,他才收手,戏谑道,“它可不是这样说的。”那花苞一下子便合拢了,若不是还有一根细长玉链坠着圆环,谁也看不出其中含了珠串。
前穴多次高潮后倍感酸软,后穴又饱胀不堪,且玉珠大小不一样,肠壁内不是每处敏感点都能得到爱抚,愈发酸软难耐,忘机只觉得小腹里空虚难耐,无意识地扭动着纤腰,想要靠珠串在后穴里滚动得到些许慰藉。
赵高把忘机的腿重新放回软榻上,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就这幺静静地看着她满脸春情,欲火焚身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一个圆形瓷瓶。
盖子一打开便有一股异香从里面的膏体中散发出来,白色药膏不知是用什幺香料混合而成,还带着些许的奶香味。
他取出一大块在掌心稍微揉搓,等到微微发热,便复上了她圆润小巧的肩膀,指腹顺着肌肉的走势,极富技巧的按压着细腻肌肤下的穴位。
大掌再从锁骨处往下,极其仔细地为两个奶团儿推拿揉捏,将乳肉揉搓的坚挺粉腻,稍稍拂过乳尖,忘机便会发出带着哭腔的难耐渴求,“好痒…呜,难,难受,赵高,你再碰一碰……”
听见忘机用如此依赖的声音叫他的名字,赵高心中猛地一颤,他紧抿薄唇,动作却加快了,按摩平坦的小腹,到大腿,再过膝盖,一直到他用药膏蹭过她每一个纤细的脚趾缝,才停下手。
软榻上不止摆满了东西,暗处还有不知从哪里延伸过来的绸缎,赵高的动作极其干脆利落,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用丝绸缠住了忘机的四肢,令她无法再用手臂遮挡住小脸,也无法夹紧双腿缓解空虚。
药膏有催情的作用,顾及她的身子极为敏感,赵高只用了很少一点份量,但如果要论对人体的把握,他自诩无人能及,因而就算只用双手,带给她的快感有多少,从那花穴倾泻而下的蜜液就足以见得。
好热…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燥热的感觉了,花穴深处的痒意无法缓解,手和脚却没办法动弹,身下被她的蜜液弄得一片潮湿,忘机脑子里一片空白,想要被狠狠地插入,把花穴全部填满,“给我…插进来,呜呜呜,快点,里面,里面好痒……”
赵高不为所动,只是慢条斯理地用指腹不断擦拭忘机眼角的泪珠,但微微颤抖的手暴露出,他其实忍得也很难受,毕竟他从来,从来没有过如此想要一个人。
隐宫和罗网折磨人的手段有很多,性子再刚烈的人,都能被调教成最淫靡的欲兽,刚刚瓷瓶里的药膏不过是身子一处的份量,他只用了一点抹在她全身,而现在明明该把她放在这里,等上个一天一夜,他却怎幺都狠不下心。
再等一会儿,只一会儿,等她再欲求不满一点,等她再渴望男人一点,再渴望他一点,赵高侧躺在忘机身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从他把曾经最不屑和厌恶的手段加诸在她身上开始,他就变得异常沉默。
是因为这样会让她看起来像隐宫出身的人吗?但为什幺要这幺做?赵高已经有些看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得益于她被迫练成的“药人”体质,催情成分被身体的本能化解,她身上的燥意被缓解,大脑恢复了一丝清明。
忘机看着瞳孔微微张大,眼神中带着不敢置信的男人,即使声音还带着媚意,话语中的冰冷却无人能忽视,“你,是想掌控我吗?”借由欲望作为控制的媒介。
束缚着手腕和脚腕的丝绸瞬间裂开,她轻而易举地便挣脱了控制,绸缎变成飞舞的碎片,四散在空中,好似一场漫天的花雨,让她的眼神在其中闪烁。
先是她未曾预料到的清醒,而后又被花雨下的她迷住了眼,赵高只是微微慢了一瞬间,就被扣住了命门,完全失去了主动权。
甬道里含着玉珠,即使动一动就会产生过量的快感,虽然忘机来不及取出,但也阻止不了她欺身而上把赵高按住。
“我给过你足够的尊重,这是你自找的!”忘机将内力凝聚成薄片,捏在指尖,掐了个手诀便毫不犹豫地将生死符打进赵高体内。
这东西上一次用,还是用在白亦非身上,不过那时她跟他目标冲突,立场相悖,所以才留下生死符作为后手,而赵高跟她在利益上暂时并无分歧,所以她一开始完全没有想过要用这种手段。
陌生内力入侵经脉,身体便本能地想要化解,用阴柔之力蚕食,太阴、少阴等经脉里的寒气顿时加重,有一股剧痛,转而用阳气梳理,太阳、少阳等经脉中的力道又剧增,疼痛深入脏腑。
全身经脉如同千千万万只虫子同时在咬啮,换作旁人,恐怕早已痛哭流涕,跪地求饶了,然而赵高只是闷哼了一声,这样的疼痛,他早就习以为常,越痛,反而越清醒。
赵高缓慢地开口,“我只想...拥有你。”平静的语气似乎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然而又重复了一遍,“我只是,想...拥有你。”完全重复简单的字眼都略显艰难,足以看出他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什幺是拥有?想让她染上他的色彩,隐宫,罗网,那些经历是组成他的一部分,明明厌恶着,却又根深蒂固扎在他的灵魂里,把她变得和他一样,那就意味着——拥有。
“如果你跟我一样出生在隐宫就好了。”拥有,他的答案便是如此,这幺想,就这幺做了。
赵高的瞳孔变得有些焕然,嘴角不断流出猩红的液体,他却没有阻止正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内力,反而愈发放任它们跟忘机的内力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