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莲生睁眼时正对着陆宴一双疲惫的眼睛。
他肤色白皙不知昨夜是经历了什幺,才一夜功夫竟然有些乌青。
莲生有些吓到却因为被他死死盯着不知所措。
只能说道:“这是怎幺了?怎幺不再睡会儿?”
陆宴昨晚上睡着之后做了好久的梦,梦得他仿佛真得经历了一番,累得手都擡不起来。
却又怎幺都睡不着觉了,一直重复着那些似真似假的片段。
陆宴把自己往下挪了挪,靠在莲生怀里抱着莲生。
莲生奇怪他这又是演哪一出。
陆宴埋在莲生胸前嘟囔道:“莲生,倘若是有机会做贵妃,是不是比做我的妾好多了?”
莲生不解,这个问题于他陆宴而言有什幺意义。
于莲生自己而言,也没什幺意义,她不喜欢想这些不可能的事。
不过莲生察觉陆宴的奇怪,轻轻抱着他回道:“不会的,不会的。”
陆宴却不罢手继续问道:“你觉得不会比在我身边好,还是自己不会做贵妃?”
莲生感觉抱着她的手箍得更紧了,索性说道:“您这幺大一个人,住在我心里就够挤了,我哪里还能去想其他男人呢,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的。”
陆宴或许是信了莲生哄他的话,不再闹腾。
他刚从扬州回来,记得没几日,陆宴就会被他的皇祖父委以重任,紧接着就是娶了高汝凝。
他自己做不到从一而终,却不允许莲生有其他想法。
莲生觉得不平,可似乎周围的女人又都是这样。
即便是尊贵如高汝凝面对丈夫的宠妾都只能趁着丈夫不在的时候偷偷伪装成意外杀死。
莲生忽然觉得身为女人何其可悲。
莲生之父乃一县县丞,管一县兵力,一身武艺,莲生年幼时曾求兄长教得一两招,本是在友人间展示以示骄傲,却被以许令月为首的一帮好友嘲笑,笑莲生粗鄙。
连县令夫人都以此来笑莲生娘。
莲生自此不再学武,现在想来只觉得可惜。
初来王府几日,应付了不速之客,莲生便是守着自己的一间屋子。
晋王府的女眷众多,时不时就要有聚会,前世莲生没什幺机会去,今世陆宴有意弥补,让家长姐姐妹妹们多照顾些,因此莲生今日竟然真收到一封请帖。
初次受邀莲生拒绝不得,想着等晚上陆宴回来告诉他一声,好给自己上上课,别又是得罪了什幺得罪不起的人。
晚间,莲生先用了饭,陆宴自外头归家,直奔着莲生的院子来了,见莲生没等他,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莲生自然观察到了,边伺候他坐下用饭,边说起这事儿转移他注意力。
“既然邀你去了,就放心大胆去,那些姐姐妹妹是一家人,可说到底我今后才是当家的,要是不傻的,都不会下你面子。”陆宴漫不经心说着,全然不知莲生的担心。
莲生倒也不怪陆宴没给好的建议,想以陆宴在家的地位,谁人能明面上刁难他。
陆宴怕莲生不懂他意思,特地放下碗筷又正经道:“你和她们相处的时候且大方点,你背后有我,只要你不让人看出破绽,或者表现得好欺负,谁都不会过来找你麻烦,只记得别说太多自己的事,遇到不同意的事儿只笑笑就过去了,千万别附和着说什幺。”
莲生点点头,看得出陆宴现在是真在教她。
她心情也好了些,也乐得演出前世那般深情模样。
夹了一筷子水晶虾饺放在陆宴碟子里,还笑盈盈地讨好道:“殿下多用些,您爱吃的。”
本以为会投其所好,没想到陆宴眉头却皱起来,“你肯定是变心了,以前你恨不得喂给我才好,现在就这幺随便夹一道菜就说我爱吃。”
莲生的筷子都停住了,陆宴是转了性还是天要下红雨,这人如今的状态就是一怨妇。
莲生只好先哄住他说道:“殿下多心了,在妾眼里可再没有比殿下更好的男子了,能进王府日日夜夜陪伴殿下,妾已经不敢再多奢求了。”
陆宴还是觉得心里闷闷得,他又不傻,况且见过爱他的莲生之后,再看看眼前的莲生,明显不是一回事儿啊!
他一堂堂王府世子总不能和小妾求爱吧。
陆宴自认为在强娶莲生一事上已经够不要脸了,再不能随便打破自己的底线。
默默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床上重振夫纲!
当夜,莲生被陆宴入得快死过去,就听到在身后不停动作的人不知疲倦地问“喜不喜欢”“爱不爱”“我好不好”。
莲生都想抽他一巴掌让他闭嘴。
到末了抵着莲生把自己东西拼命往里塞,要在最里头把自己的精华释放出来。
莲生的腿已经快合不拢,便由着他射完之后在脖子上胸前随意舔弄。
等第二天莲生清醒过来要穿衣服,找了好几件裙子首饰配着才把那痕迹遮了,好巧不巧,那烦人的三嫂竟然是带着高汝凝和她姐姐一道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