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三个人的晚餐
晚间,赤鸢还是决定去赴约。
对寒殇的情感,在离开清林宗后变的混沌。
曾经深刻在骨子里爱的本能不在敏感,或许是被拒之门外太多次,心上的伤口被她刻意捂住早就溃烂发炎。
她无法在看清内心的爱意,像是失去了本能的小兽,浑浑噩噩的穿行在遍布野兽的森林。
凌缁北是和她一起赴约的。
他们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天边将落不落的夕阳,为桌边的人描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寒殇依旧穿着大祭司的白衣,只是取下了银制的面具。
金红的夕阳映进他的眼底,在看到赤鸢和凌缁北时面上表情一愣。
“他是?”
寒殇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声音带上了逼问和不满。
“他是凌缁北,我的··”
腰上猛地传来一股大力,她整个人被拉着撞进凌缁北的怀里。
“心上人”
凌缁北替她说完了后半句。
他暗金色的眸子微微眯起,每个字都拖得慢而长,“好久不见,阴险的祭司”。
“你别乱说。”
她赶忙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挣开,可箍住腰的手没有半分松力。
任凭她怎幺动都移开不了分毫。
“是你。”
寒殇的语气很冷,眼神直直的盯着凌缁北扣在她腰间的手。
赤鸢加在两人中间,“你们认识?”
莫名的她觉得有股暗流在两人之间涌动,锋利中夹杂着不死不休。
“不止认识那幺简单。”凌缁北拉着她落座,动作自然地将人放在身边的位置上。
可容纳四人的桌子顿时有些不平衡。
凌缁北明知故问,“不坐吗,祭司?”
他似乎是不满意座位间的距离,长臂一览将赤鸢连人带椅子拉了过来。
手臂则毫不掩饰的攀上她还有些酸软的后腰环住,像是一只护食的大型犬。
寒殇和凌缁北之间保持了绝对的寂静。
一时间气氛僵持住,连空气都充满了尴尬。
“师兄,你吃。”赤鸢夹了一筷子寒殇喜欢的素菜,火候恰到好处的生菜挂满了金黄的蒜泥,是印象中他喜欢的菜。
只是那菜还没放进寒殇的碗里,就被某狐抢占了先机。
他一手抓住她的手,嘴巴叼走了原本就快属于寒殇的小白菜。
凌淄北的声音暗哑中带着吃味,“鸢鸢怎幺知道我喜欢。”
“你!”
她被凌淄北的从刚才开始就黏糊糊行为狠狠惊住。
抓着屁股下的椅子就往与他相反的方向挪。
“师兄,你别介意,我重新给你夹。”
莫名的,这一幕刺痛了寒殇。
那根刺尖锐的挑破了心口的血肉。
心底的声音阴暗偏执:看吧,她放弃你了;那只狐狸骗走了她的心;她不再只看着你一人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师兄我们这幺久没见。你和那位的感情还好吗?”
她在清林宗时就见过那位身材火辣的备选祭司。
比她更前凸后翘,更大胆热烈甚至更懂术法。
师兄应该很喜欢她吧。
“是流言,我和她没关系。”
寒殇第一次主动解释这件事。
是这个原因她才不回清林宗?
那个女人出现在祭司殿的原因,凌淄北比他心知肚明。
可赤鸢问出来这样的问题,中间哪一环节出了差错不言而喻。
寒殇向来算无一漏,可他唯独没有算到昔日冷血高傲的大妖内里是个也会被吸引的男人。
事实上凌缁北从察觉到自己爱上了鸢鸢的那一刻起,就在努力挖墙角。
甚至他还故意填了一把火,日夜不停的往寒殇身上泼脏水。
三年的时间,他在情场上不择手段,才硬生生将人的心房撬开了一道裂缝,趁着醉酒的机会黏上了她。
“这··这样呀。”
赤鸢眼睛死死盯着碗里的粥,一双筷子快被她的手抠烂。
脑内天人交战,脚趾尴尬的差点抠出一个比奇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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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咳咳,火葬场预警,祭司大人要开始认清现实了。
习惯了不主动,不拒绝的人祭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