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是魔族，再不敢像从前一般同师尊插科打诨、撒娇卖亲，只能拿着苏柠曾给他许的诺来一遍遍地提醒她。
宁清远的视线已经模糊了，一眨眼，那泪水便争涌而出。
他的身子因恐惧开始细密地颤抖，就连原本被撩拨起的欲望都无影无踪。
他的眼中带着决绝，“师尊不要我了，我就去死！”
“反正这世上原本也没有在乎我的人。”同样，他也不在意任何人，除了他的师尊。
若是用尽手段都不能留在师尊身边，那他会疯，会生不如死。
他宁愿死。
苏柠看着宁清远决绝的模样一愣，她单知道他在意自己，却没想到竟在意到了这种程度。
她向来把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地位看得很轻，于她而言，没有什幺是不能舍弃的，包括她自己。
所以她有些头疼，若她死了，岂非他还要随着去？
也不是没教过他要找到生命的意义之类的大道理，可怎幺还是养成了如今这副偏执模样？
这倒是，叫她再狠不下心说些什幺“不要你了”、“厌了腻了”的狠话了。
苏柠叹了口气，“罢了，当我没说。”
她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死什幺死，好好活着。”
又捏了捏他的脸，“好不容易长这幺大的，不准死。”
宁清远瞬间乖巧，还带着颤音“嗯”了一声，“师尊在，弟子就好好的。”
他又满眼歉意地捧着苏柠那只被他攥红的手亲了亲，“对不起，是不是弄疼师尊了？弟子该罚！”
苏柠由着他亲了几口，然后将他凌乱的衣衫彻底撕开，健壮的身体就这幺暴露无遗。
许是因为不见天日，宁清远的皮肤更加白嫩。又因着功法进阶，摸起来也细腻坚韧，简直要叫苏柠爱不释手。
果不其然，苏柠还没摸两下，那硬物便又涨了起来，就连愉悦的闷哼都快压抑不住。
她又将他的下巴擡起来，低下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他跪得更直了些，将头仰得更高，可终究没能留住她的唇。
即便如此，苏柠的主动触碰亦让他忍不住心中雀跃。
这是不是说明，师尊对他还是有兴趣的？
“不罚，亲亲你。”
宁清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一束光照进了冰川。
“师尊，可以、随便亲。”
苏柠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霸王硬上弓的场面，在宁清远这是上演不了了。
太主动了……
苏柠往后退了些许，一只手灵活地在宁清远身上游走。
等摸到那身下的硬物时，苏柠的动作顿了一下。若不是他现在那尺寸着实骇人了些，她倒也不介意做。可……
苏柠试着握了一下，果然一手握不住。她又用指尖划过柱身，感叹了一下长度之后蹭了蹭马眼。
苏柠掂量了一下，本想抽回手，便听见了宁清远的呻吟。
宁清远如今的嗓音不似从前清澈，却多了几分磁性，更显性感。
叫完之后又似乎是觉得不好意思，紧紧抿住了自己的唇。
原本盯着苏柠嘴唇看的眼睛也失了焦距，变得飘忽起来，而后不知怎幺办才好似的闭了起来。
殊途同归，苏柠最后还是得到了她想要的、欲拒还迎般的表情。
于是苏柠便再接再厉，惹得宁清远从脖子红到了耳根，又想隐忍，又关不住自己的雀跃。
宁清远跪的姿势逐渐不似开始笔挺，双手无助地抓着苏柠的胳膊，腰身也忍不住朝着苏柠的手心送。
他先是呼吸急促，粗重到快要凝成实质，而后随着第一声抑制不住的闷哼逐渐大胆起来。
见师尊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和速度，他便再难以自控，一声一声地呻吟起来。
可他依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苏柠，生怕在师尊眼中看出一丝厌恶。又无法失去苏柠的气息，于是他便将苏柠的胳膊抱得更紧，一副全然依赖的样子。
苏柠看不见他眼中的爱意，便自发地脑补了她想要的情景：她见色起意，玩弄着宁清远；而宁清远既想护着自己的清白，又为欲望而沉沦。
想推开她却反握得更紧，想瞪她那充满情欲的双眼却又没什幺威力，索性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随着她的动作臣服于欲望。
苏柠还挺佩服自己的脑补能力的，她是满意了，却不知宁清远想了些什幺，在最后颤着身子泄出来的那一刻，那呻吟还染上了哭腔。
宁清远终于睁开了眼，连睫毛都是湿的。苏柠的手还没抽出来，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他最敏感的位置，惹得宁清远喘息个不停。
他的表情可怜极了，撇着嘴盯着苏柠，一副要哭的样子。
他什幺话也不说，只在喘息中夹杂着：“师尊，师尊……”
欲望满足后的声音更有着不一样的味道，听得苏柠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最后捏了捏小小远，而后收回了手。
再这样下去，她可就把持不住了。
哪知宁清远瞬间落下了泪，握住了她的手带着颤音朝着她道歉：“对不起，师尊，对不起……”
苏柠虽有些不明白他道个什幺歉，却忍不住逗弄他，“既知错，自己说说该领什幺罚。”
宁清远愣了一下，而后快速道：“弟子抄清心经一百遍可好？”
他又观察着苏柠的脸色，红着眼道：“一千遍、一万遍都好，只要师尊不生气。弟子日后，会努力克制自己的！”
苏柠挑眉，大致明白了他在为什幺而道歉。
可分明是她撩拨的，他有什幺可道歉的？
她都没为玩弄他而道歉。
她又哪里知道，如今的宁清远，处处小心，既恐惧她因他的魔族身份而厌恶他，又害怕她觉得他辜负了她的教诲，不似苏钦元般君子。
她昨日，才推开了他，方才又叫他不许碰她。
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不仅恬不知耻地对着师尊有了反应，还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往师尊手里送，又抱着人不撒手！
最后他竟敢、竟敢弄脏了师尊的手！
他一个魔族，他怎幺能，他怎幺敢……
所以他一睁眼，便开始害怕师尊嫌弃他，又因着自己的欲望而陷入深深的内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