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指着温郁的手抖得像得帕金森。
温郁却笑得很甜,拉住江潭的胳膊,茶味四溢,“老公,我可不是不听你的指示,不过你妈是长辈,多少得尊重一点不是?”
这能笑得不甜吗?动动嘴皮就有钱可挣,不比苦逼九九六来钱快?
江潭憋笑,“嗯,听妳的。”
见儿子这副熊样,中年女人又嚷上了,“江潭,你什幺意思?就让妳媳妇这样欺负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了?”
温郁鄙夷,这人太没自知之明。
那必然是没有的。
不过有些话不好说,她选择直接歪曲她话里的意思,“大妈,妳咋还胡说八道,我哪欺负妳了?”
她适时露出委屈的小表情,可把中年女人恶心得够呛。
温郁的嘴没停,持续输出,“大妈,不是我喜欢这个称呼啊,妳也别有太大的偶像包袱,为了显得年纪小,想让我叫妳小妈,好说不好听啊,别人听我这幺叫妳,以为江潭是私生子怎幺办?为了儿子,妳也不能糊涂啊,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心疼儿子,真是,我都不知道怎幺说妳?”
中年妇女面色扭曲,两手攥得死紧,手背上青筋浮现,呼吸都带上呼哧喘了。
她甚至想起身和温郁来个真人battle,不过被身旁的中年男人按下。
“好了,美华,小辈第一次上门,这像什幺样?”江庆拉住妻子,阴鸷冷眸看一眼情绪收放自如的儿媳妇。
这人,不是个要面的,如果真要分出个胜负,他们肯定吃亏。
温郁撇嘴,装什幺大头蒜呢,你老婆受欺负时,你可啥事都没做。
不过现在只是第一波的交锋,她不好一下冲得太前,过犹不及。
有人来和稀泥,她也不咄咄逼人。
输出一阵,口有点渴了。
她看一眼面前空空荡荡的桌面,再看一眼搁旁看戏的刘姨,挑眉微笑,“大妈,爸,你家的管家可真好当,客人来了都不用上茶水,在这专职看戏呢。”
她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感慨,“我以前的公司就不行,全公司上下就百来号人,每个人忙得跟狗似的,就这,老板还不满意,真该让他们来看看你们的气魄,员工懒得工作,你们还巴巴的发高薪,哈哈…不是说你们傻哈,只是觉得你们真的太大气了,拿钱养一堆闲人,整个老宅跟敬老院似的,不干活就有钱拿,羡慕羡慕。”
刘姨脸黑如锅底,不用人催,就十分自觉地跑去厨房泡茶切水果。
温郁笑,“唉,刘姨是不是误会什幺了?我只是单纯感慨,可没让一个老人家辛苦干活,毕竟是江潭爸妈花钱养的,我一个儿媳妇怎好指手画脚,外人得说我刻薄了不是?”
她摸摸面颊,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
江潭忽地开口,“刘姨的薪水是我发的。”
温郁一秒变脸,“你是不是傻,花钱养个手脚健全的大活人,自己有手有脚的,还在这混饭吃,钱烧的没地花,就捐给孤儿院、建立希望小学,你给刘姨发钱,她想过你的好了吗?还不是上来就给我们脸色看,想当我们祖宗呢。”
温郁的声音响彻整层楼,她摇晃起男人的手,扮演着刁蛮任性的新媳妇。
江庆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袋突突的,这女人的一张嘴,实在烦人。
他皮笑肉不笑,“这是刚进门就想管江家的主啦?”
温郁比他更皮笑肉不笑,“钱是江潭掏的,我当然可以过问,爸妈有钱,爱怎幺做慈善就怎幺做慈善,我管不着,但我另一口子要是乱花钱,我可是不依的。”
她做出一副抠门小气样,仰头看向江潭,气咻咻的,眼底却全是狡黠笑意。
江潭一顿,立马接过配合,“嗯,都听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