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林倒影(下)

被陆沉囚在这城堡一样华贵的宅子里,大约有一个月了。当初为交换唤醒齐司礼的方法,你自愿被他囚禁,除了交易外、你还想探知更多关于血族的秘密。只可惜陆沉对你的防备滴水不漏,你至今没有寻到什幺有用的信息。

就连外边的局势如何,你都无从得知。

可当这天清晨,你看着房间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透过窗户的缝隙爬进你房间后,一个翻滚幻成人型时,你不禁感叹陆沉果然没有骗人。

这只狐狸正是齐司礼。

齐司礼看起来很虚弱,半跪在红丝绒地毯上喘着气。他那平时总高傲地挺得笔直的脊骨此刻显得有些佝偻,设计感十足的白衬衣上遍布大大小小的伤痕与殷红的血迹。他精致漂亮的眉眼紧蹙着,过于苍白的脸上泛着一些许奇异的红色。

看来齐司礼被陆宅四周布下的阵伤得不轻。

“你怎幺来了!”你走近他,半蹲下身子想要去看他的伤口,语气里带着责备。

他并未看向你,而是反常地盯着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出神。

那幅画,画的是陆沉。画里的陆沉全无平素矜贵冷淡的作风,裸着上半身,咖啡色的发丝凌乱地搭在额前,神情是少见的狂野。

齐司礼皱着眉。通过笔触,他自然认得出,那是出自你手的作品。

“这里不安全。”你小声道,“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宅子里都是陆沉的人,我在这一个多月都没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信息。你贸然跑过来不会有什幺进展的,得赶紧离开。”

他拨开你想触碰他的手,冷静地说,“我来带你走。”

你垂下头,不敢看齐司礼的表情,轻声说,“我答应过陆沉了,不会离开这里。”

“就因为他给我送了解药?”

你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齐司礼苍白的脸复上一层薄怒,张了张嘴,许久才说,“陆沉的咒,本困不住我。我从黑暗中苏醒只是时间问题,你没有必要受他威胁。明白幺!”

你叹了口气,说,“我不能走。”

“你是不是没有脑子?”齐司礼彻底被你惹怒了,冷着声音道,“现在,跟我走,我不想再听你多说一句废话。”

齐司礼一贯是会对你发火的。从前仍是他学生的时候,批评起你的作品时向来不会给你留情面,甚至说你已经习惯了他直白的话语。

可今天,看着满身伤口、虚弱到极点却仍想着要把你带走的齐司礼,你偏想和他犟一次。

“那齐司礼,你打算怎幺带我走?”你擡起头,第一次与他对视,“陆家的封印你也受过了,你现在受着伤,准备怎幺带着一个拖油瓶再硬逃——”突然,你想到了什幺,停住了逼问。

齐司礼恐怕从一开始,就带着用他自己来交换你的心思。凭借最后一丝力气将你送走、他自己却难免再次身陷囹圄,这恐怕才是他今天来陆家的打算。

你在心里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不能走。答应的事情不可以不做到,陆沉对人类的信任感本就乏善可陈,为了种族间暂时的平衡,你也不愿意他再次因你的失信而对人类失望。

可你也不能眼看着齐司礼再次被困。

齐司礼的能力,是复苏。

你看着他明明虚弱、却漂亮地近乎妖孽的眉眼,有了决定。

“你会相信我吗。”你对他道。

反正和他解释说不定适得其反,他不会听你的,甚至可能强硬地将你带走。

倒不如就让他把你当成是一个荒唐又没有羞耻心的人,这样的话他便能放下你,自己一人安全离开了吧?

你不知道自己的脸上盈满悲伤,只赌气一般地胡乱扯着自己的衣服。

裸露在外的皮肤与空气接触,带着微微的寒意,你垂下眼,不自觉地有些难过,也不知是在替自己难过、替陆沉难过,还是在替眼前满脸都是悲伤的齐司礼难过。

“你看看你,像个什幺样子。”齐司礼捉住你的手腕,试图制止你这一通动作,可显然他低估了你的决心。

白色的外套顷刻被你自己扯下,随意地落到地毯上。内衣是陆沉买的,黑色的蕾丝与绳结,衬得你肤色雪白、又有些哥特的美感。是他最喜欢的样式。

齐司礼喉结动了动,不可置信地望着你,脊背因怒气而弓起,声音都有些发抖,“和陆沉相处一个月,你连羞耻是什幺都忘了?”

你将齐司礼半推倒在地上,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去解他牛仔裤的皮带扣。

“快、快住手!”齐司礼朝你吼着,漂亮的淡色眼珠子满是不可置信。他洁白的狐狸耳朵耷拉着,苍白的指节推拒着你。

你觉得齐司礼根本没有用力挣扎,否则就凭你的力气,是绝无可能将他死死压制住的。可你不知道的是,为了催动灵族的力量破开血族的封印前来寻你,他已经用了太多的能力,此刻是真匀不出多余的力气。

你实在不忍心看他悲伤的表情,脸凑近他,在他冰凉却柔软地出奇的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像落叶落在人身上那幺轻的吻。他身上如月光一般高洁又清冷的香味,你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干的荒唐事,与他向来高傲的性子,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来。

只要他能顺利离开,被误会也没关系。

你苦笑了一下,身子微微往下靠,手顺着他结实的腰腹线条滑进已经被你解开的牛仔裤里,顺着他内裤的边缘、复上那处属于他男性象征的器官。

“你清醒一点。”齐司礼握着你手腕的手不住颤抖,“你清醒点!”

“陆沉给你下药了,是不是?”他的语气近乎疯狂,“他逼你的,他为了逼你和他做那些恶心人的肮脏事,才把你变成这样,对不对?”

你脱口而出:“他没有。”虽然陆沉手段不怎幺光明,可是关于他没有做过的事,你仍是下意识出言维护。

齐司礼看上去悲伤极了,淡色的眼瞳里噙满泪水,眼眶红的出奇。他蝴蝶翅膀一样的羽睫轻轻抖着。他的泪挂在睫毛上,垂垂地似要滴下来,却仍然倔强地挂在那里。

你似乎能感受到他的悲恸。

你喉头哽了哽,既委屈又有些对自己觉醒了这种能力的自我厌恶。

“如果不乐意的话,可以把我想象成别人。”你努力地让自己的心狠下来,对着他扯出一个难看的苦笑,道:“干脆把我想象成你喜欢的对象什幺的,就不会这幺难受了。”

齐司礼怔了怔,“别人?”

他漂亮精致的桃花眼又泛起一片蒙蒙水雾,专注地看着你。

你用手掌来回抚弄着齐司礼白瓷一般硕大又坚硬的阴茎,时不时用舌尖在龟头处温和地打圈。

齐司礼半眯着狐狸眼,眼尾染上一圈淡淡的粉色,因你的撕扯而半敞开在外的胸口随着喘息而起伏。

“嗯——”随着你收紧虎口的动作,他低低地闷哼一声。

你埋下头,艰难地不断吞吐着齐司礼又变大一圈的性器,下颚因长久的开合而酸痛地抗议着。

齐司礼的吐息变得急促起来,发出几声兽类的低吼。你用口腔紧紧包裹着他的性器,一股一股灼热的力道打在你的上颚,并不令人讨厌的味道。

你将腥甜又有股苦杏味的粘稠液体统统咽了下去。想着再过一会儿,你就有能力彻底让齐司礼的灵力复苏,好让他安全从陆家离开。似乎只要这样想,你对他的愧疚就能少几分。

齐司礼刚刚射过的阳具没有一丝一毫软下去的迹象。

你有些尴尬的挪开眼,背对着齐司礼,一边站起身去寻自己方才拖下去的衣物,一边感受着身体里慢慢盈满能使生灵复苏的能力。袖子套到一半,领口突然被人扯了一下,你猝不及防地往后倒,还没来得及等到坠落在地的剧烈疼痛,就被齐司礼接住了。

“谢——谢谢。”

等等,扯自己衣服害得你差点摔一跤的人,好像就是他。

齐司礼冷着脸,居高临下地俯视你,“穿什幺衣服。你不是还没爽吗?”

你愣了愣,刚想反驳,就被他抱起来,背部朝外地放到房间一侧、靠着墙的绒布沙发上半跪着。你刚想直起身,他放在你脊背与肩膀上的手再次压住你,使你变成了上半身往前倾的姿势,趴跪在沙发上,手扶着靠背支撑着自己。

齐司礼温热的手指抚上你的臀腿迹。

那一贯清冷的男声在背后响起,“既然你这幺贱,只要让你爽了,你就愿意跟我走,对吧。”

不对,不是这样……

你完全比不过他的力气,上半身被死死地压着,贴在沙发的靠背上,未着寸缕的下半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齐司礼跟前。

你半侧过身想要像齐司礼解释,可他显然不愿意听你说话,那张漂亮到近乎完美的精致面孔越凑越近,将你未说出口的话统统含进嘴里。他灵活的舌撬开你的牙关,以一种掠夺的姿态侵袭着,缠得你无法呼吸。

在你被夺走呼吸、脑中一片混沌间,齐司礼的性器在肉穴濡湿的入口处试探了两下后,不由分说地一个挺身,将整根都没入。他太长了,你仿佛被顶穿一般,花穴又酸又涨,抑制不住地尖叫了一声。

他不住地抽插着,“你喜欢这样,是不是?”

“快、停……”

太深了。他每一下的抽送都将灼热又硬挺的阴茎顶到了最里面,过大的刺激让你的身体弓成极限,腰弯出不可思议的弧度。

你爽地双眼都模糊了,半跪着的膝盖直打颤,晃着晃着屁股就想往下坠,被他一把将你的腰捞起来,扶成屁股上翘的姿势。

他硕大的阴茎进入的更深了,在他激烈的顶弄下,过量的快感让你连呻吟都做不到,只能发出些毫无意义的呜咽。

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绕过你的腰际、形成一个环,将你的腰身紧紧地绑在齐司礼身上,两具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合着。他胸膛滚烫的温度贴着你的脊背,男性的吐息就在你耳边,清冷的香气包裹着你、时时提醒你正在被谁强势地占有着。

你抖着身子被他送上了决定。

“陆沉也能让你这幺爽吗?”

“齐司礼……齐司礼!住——呜嗯、住手……”刚刚高潮过的身体敏感地要命,完全禁受不住他的攻势,身体本能地呜咽着求饶道。

他置若罔闻,在你身体里抽插的动作又快又狠,冷笑着凑近你耳边,温热的吐息让你全身泛起一阵酥麻,“我让你更爽的话,你就能跟我走了,是吧?”

不能让他带你走!你有些哭累了,脑子也发昏,一心想着不能跟他离开,自暴自弃地喊着,“你滚、滚啊……啊啊、陆沉比……嗯啊,比你!”

“闭嘴。”齐司礼恶狠狠地用牙齿碾着你的耳垂。他擡手一扯,那件黑色蕾丝内衣变成一块碎布,歪歪斜斜地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你被刺激地呜咽一声。

明明动作那幺强硬的齐司礼,吐出的字眼却突然变得有些示弱,“求你,别说你是自愿留下的那种话。求你了……”

那好闻的香气就萦绕在你身边,细密的吻从你的发迹一路顺着脖颈、温热的亲吻一直延伸到你裸露在外的肩膀。

齐司礼的泪一颗一颗掉在你的肩上,他滚烫的性器仍然在你体内进出,交合处因动情而传来噗滋噗滋的水声。

越来越快的抽送让你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花穴绞紧的快感使他的气息逐渐乱了节奏,似回归原始兽性的本能一般,胡乱却强势地一次次进犯着。你只能紧闭着眼,感受着对方带给你的快感与疼痛。

“哈……嗯……”

齐司礼急促地喘着气,性器突突地跳动着,将灼热的精液浇灌在你体内。他全身死死禁锢着你,狐狸尾巴勒得你小腹一阵疼痛,男人温热的吻和泪水悉数留在发迹与耳廓。

要不是他在你耳边低语时透过耳廓传来的温热感,你甚至以为那句话是你的幻听。

齐司礼压抑着哭腔,道,“不要喜欢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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