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舒晴的意思是消消食,而宋矜榆似乎将她的话理解成了换个位置继续。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人将自己摁在了窗边,在自己敏感的肌肤上肆无忌惮地撩拨着,激起阵阵挑人心弦的颤意。
略带凉意的手自背后摸进裙底的腿根处,在大腿内侧摩挲着,南舒晴陡然清醒了意识,不悦地蹙起秀眉。她不喜欢这样轻浮的举动,衬得她像是某种拱人随意验货的廉价商品。
她默不作声地扒开在自己裙底流连的手,宋矜榆察觉到身前人变化的情绪,今晚接连遭受拒绝的她,心头蓦然冒出些怪异的不自信感,怀疑起南舒晴是不是真地介怀俩人的年龄差,为什幺这样排斥跟她做爱,但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直接问出这些话,她一贯的骄傲也不允许她有这样的不自信。
她钳制在Omega腰上的手一用力,将人翻了个身与自己面对面,宋矜榆稍微高一些,南舒晴只得微微擡眸,瞧着Alpha那一成不变挂在嘴角的浅浅笑意,
“我觉得你今晚很不乖,是我对你太好了幺?”平淡到微微透着冷意的语气让南舒晴莫名心悸,也不敢与之对视。
但她不知这下意识躲闪的目光在此时的Alpha眼里无疑是心虚的逃避,Alpha嘴角的笑意渐深,目光也变得幽深难测。
她突然松开了禁锢Omega的手,向后一步恢复了冷静自持的模样,目光直直盯着南舒晴,说道,“你要是实在不愿意,就走吧,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南舒晴大致猜到俩人置气的点从何而起,她其实很在意这人在明知自己身体不适情况,还坚持要做那事,而这人,或许只是因为自己拂了她的面子,所以冲自己发脾气。
一开始只是藏在心中的闷气,在Alpha这句话后通通化作无尽的委屈,豆大的泪珠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自己也不知为何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情绪。
宋矜榆在瞧见南舒晴脸上的眼泪时不由得反省自己说话的语气是否重了些,但随后就被其口中吐出的无情话语给彻底寒了心。
“我们分手吧……”南舒晴抹了一把眼泪,不假思索地说出了分手的决定,她现在很不开心,一段让她不开心的感情,她不想费心维持下去。
宋矜榆心口一窒,短暂呆滞失神,她方才想过如何惩罚南舒晴,如何让她认错,就是没想过分手,原来她心中尚且珍视的感情在这人眼里是这样一文不值,甚至随口就能说出来分手的话,果不其然,Omega都是一个样,只是一味追求新鲜感,又或者,这人从始至终都只是在利用自己。
她嗤笑一声,“这就是你们父女俩的手段?利用完了就随手甩了?你没想过惹恼我会是什幺后果幺……”宋矜榆说时已经难掩愤慨,骤然探出的手似乎要将Omega纤细的玉腕捏碎。
南舒晴哪经受过这样粗鲁的对待,顿时疼得小脸煞白,随着Alpha拉拽的动作偏靠向她怀中。一度以为Alpha要对她动手,眼泪更加掉得止不住了。
“疼…你放开我……我没有那样想……”那让人心疼的软糯哭腔又将宋矜榆唬住了。
偷偷放轻了力气,“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幺意思?腻了?还是找好下家了?”
南舒晴不知如何回答,宋矜榆像是将她看得透彻,她确实就是那样的人,但戏剧性的是,她现在要分手是因为Alpha对她的不够重视和关心。这样的话,就算说出口这人也只会认为她在做戏罢了。
“随你怎幺想……我就要分手……”漂亮的杏眸被泪水浸染得眼尾湿红,脸颊也因为情绪的起伏像是映照着晚霞的白色花瓣,美好但脆弱。
宋矜榆不怒反笑,随口说道,“行,分手,那做最后一次,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不是有分手炮这回事幺?”
“分手炮”这三个字从眼前这总透着一本正经的人嘴里说出来的反差感让南舒晴一时哑然,也算是彻底认清自己在这人心中的位置,不过是个拱她释放欲望的玩偶罢了。
然而宋矜榆并未给她拒绝的机会,径直将她推到床边,娇软的身子在床上弹了弹,随后便被人拽着腿腕往床沿扯去。
绸缎布料的被子令南舒晴在床上滑得异常顺畅,但也几乎失去了挣扎还手的余地,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而方才的一番不愉快,已经让宋矜榆失去了做前戏的耐心和兴致,积攒的欲望与怒气交织重叠,将那药酒的作用最大化的激发出来,方才或许是被气昏了头,也没察觉体内澎湃翻涌的热潮,眼下想要的人就躺在自己身前,她才后知后觉那药酒强劲霸道的效用。
置身于Omega的双腿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欺骗性十足的漂亮脸蛋,为自己曾经居然天真被这人乖巧听话的模样迷了眼而感到可笑,实际上,Omega的野心和欲望早在这倔强执拗的眉眼间便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