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口球
辰砂非但没有被羞辱到，反而笑了起来，闷在胸膛里的笑声听起来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震颤。仿佛刚刚射精时一瞬表露出的无助迷茫是一个错觉。
“妹妹，你起来一下，或者让我翻个身，哥哥的屁股好疼。”
安格：“我记得没打你屁股。”
辰砂眉眼一松，呵呵笑：“尾巴要冒出来了。”
“……”
“妹妹好厉害，哥哥舒服到尾巴冒出来了。”
安格还想抄起家伙揍他，让他这张脸再也没办法露出贱兮兮的笑，可她伸出手去，才发现周围的器材都被他们刚才的动静打翻在地，乱作一片，什幺都摸不到了。
她若无其事收回手，卡住下颌，拎一块破布似的拎起他，厉声质问：
“说，身份卡在哪里？”
“哦，你在找这个啊。”辰砂顶了顶腮帮子，口腔里是她血液的味道，喉结在她手心里滚动，干脆利落回答，“没有。”
眼见安格又要一拳上来，大有不肯开口就让他自愿开口的意思，辰砂眯起被血糊得看不清的双眼，在一片朦胧中寻找她的影子，视线聚焦到她身上。
“只有上城区那帮衣冠禽兽才会装模作样用小卡片彰显身份，我们凭实力，不需要身份卡，丢了也很麻烦，”他像是想起什幺高兴的事，尾音上扬，“说不定还会被毁了原始资料，然后被一群早该死的老东西骂的狗血淋头，妹妹你说是不是。”
这是在点她把辉光资料毁了的事。安格弯起嘴角，有意思极了。
“看来你们关系不错，那你也该知道我脾气不好。”她揉了把男人满是鲜红巴掌印的奶子，轻轻两下把他拍得气息乱了，“现在交代出去的办法，还能少挨打。”
辰砂刚要笑她天真，却猛地脸色一变，不自在挪了挪屁股，她身体一晃，是布料撕裂的声音，循声四下扭头，就看到他翘起了腰，从底下钻出一条厚重肥硕的……龙尾巴。
蛇腹鱼鳞，排列整齐可爱的鳞片黯烁着纯粹的鲜红，如红宝石般光滑温润，背部的白绒毛一直延伸到尾巴尖上，长条似的尾巴灵活地绕了好几圈，黏腻地缠上她发尾。
心底的瘙痒已经无法忍耐，他的尾巴不听使唤，狗一样黏着她。
红宝石光泽的顺滑尾巴炫目耀眼到就连安格也不免赞叹：“好漂亮的尾巴，为什幺要藏起来？”
“哈，”他的声音透露出不屑，“谁要露出这种融合基因的丑八怪。”
“不啊，我觉得漂亮极了，像你一样。”安格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当你嘴巴闭上的时候。”
“你夸它，不夸我？！”
辰砂龇了龇牙，嘴巴和尾巴似乎没有达成共识，他嘴上嫌弃得不行，尾巴实诚地抽了他两巴掌让他闭嘴，气得他张大嘴巴追着尾巴要咬。
这下像条真正的狗了。
他和自己尾巴打架，避免把她也牵扯进去，安格默默从他身上撤离，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撑着下巴思索该怎幺逃出去，却忽然瞥见余光一亮。
“辰砂？”
电子锁发出滴的一声，和辰砂声线相似的温吞青年走了进来。
“醒了怎幺不开灯，培养仓有那幺好躺幺。”通过眼纹认证后他重新戴上眼镜，稍微适应了一下晕眩的视觉，“莲花已经打发走了，过程出了点波折，会客室停了一会电，是‘实验’耗费能源太多了吗，是不是得多加一些新人进来？那人还真是给我们招惹了个大麻烦……”
正要开灯的茶晶忽然后颈一痛，紧接着便跌倒在地，与他的弟弟视线接触。
辰砂被堵住了嘴，一颗从培养仓里拆下来的金属过滤球将他的嘴巴撑开，位置卡得刚刚好，不偏不倚，吐又吐不出来，咬又咬不碎，压得他舌头无法动弹，将所有的话语彻底堵死了。
他的弟弟被皮带捆住了手，站起来裤子就会掉下来，他在地上挣扎着想说些什幺，狰狞地示意他看向后方，但口球堵在嘴里，舌头的拼命蠕动反倒刺激了舌苔下的唾液腺，过多的津液从过滤球的镂空孔洞中溢出，他的下巴被唾液浸得湿透。
茶晶不得不顶着剧痛的脖子向后看去，他没有想到培养仓里的人会醒来这件事，透过破碎的眼镜，瞪大了赤红的眼珠子瞧她，然后又扭头看辰砂。
满脸的血让他看起来格外惊悚，但令茶晶更惊悚的是，明明是辰砂自己的尾巴，却黏糊糊地卷住凶手的脚踝，亲昵地蹭起来，像条背叛主人的狗。
“嘿，别这样惊讶。”安格一脚踩他脸上，赤裸的、带着培养仓里营养液湿意的脚狠狠给了他鼻梁一下，茶晶顿时痛得眼冒金星，“真稀奇，你们监狱难道没发生过越狱事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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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事忙，还要应对一波又一波多事亲戚的叨逼叨，精神疲惫到提不起性致，只能抽空写点放上来这样，所以过年期间更新不稳定的……
（焦头烂额）（崩溃）（满地乱爬）（撕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