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再临(崔泰熙H,崔宰元返场)

经历过男厕隔间里那次被中途打断的情事之后,朴彩佳察觉到崔泰熙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有些若即若离。

这一个月来日常见面一切正常,但随性而起的性事相较之前少了很多,偶尔几次也都是由她来主导,而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下面,用他那双湿润又朦胧的眼睛盯住她的脸。

纵使经历过再多次,但被这样直勾勾的目光注视着,羞耻又难堪的情绪还是令朴彩佳忍不住红了脸。屋里很安静,只有沉闷黏腻的水声随着缓慢的动作起起落落,与窗外细雨的拍打声融在了一起,在情绪各异的两人之间织就了一层莫名的氛围。

潮湿的空气捂住了她的肺腑,她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于是借着深吸气的动作垂下眼睛,主动避开了那双黑润的眼眸。

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淡黄的灯光笼罩在两人亲密纠缠的躯体之上,随着身体的分与合折射出了各种形状的阴影。下方那道黏稠的目光就藏在影子里跟着她。

等他射完,朴彩佳就安静地平躺在床上,等他给自己打一剂催乳针。只是今天的等了好久也没等到。

她半睁开眼睛,只能看到灯光下正摩挲着那支玻璃瓶的手。崔泰熙俊秀的面孔被完全隐没在黑暗里,他的声音因太过平静反而有些异样:“打这种针……是什幺感觉?”

“……”

什幺感觉?

乳房无时无刻不在胀痛,只有被吸奶才会好受一点,可又被禁止自己把它弄出来。

乳头总是会溢奶,一不小心就会打湿衣服,每天都因为这个战战兢兢地工作,没有一刻安心的时候。

性欲过度亢奋,偶尔甚至被陌生人蹭一下都有可能高潮。作为一个此前除了生理课本从未接触过性知识的女生,有时真会羞耻到想要抱头痛哭的程度。

还有……

朴彩佳收回了繁杂的思绪,注视着身下那片黑暗,很认真地回答:“很难受……非常非常的……痛苦。”

“这样啊……”那只手拔出了玻璃瓶的胶塞,发出了「啵」的一声,“那我给你一次机会,和我做个交换礼物的游戏吧——我用今晚上本该打进你身体里的药,来换你的……”

被灯光涂抹成蜜色的肉体缓缓移动,光点在跃动的肌肉之间跳跃,最后定格在了朴彩佳的唇间。

“一个吻。”温热的唇瓣不由分说地复上了下方两片微微张开的唇。

不同于以前掠夺性质的吻,而是温柔甜腻得能将人融化一般,温柔的鼻息洒在娇嫩的唇肉上,没有舌尖的挑逗纠缠,仅有四片唇瓣相互之间的辗转嘬吮。吻得情到浓时甚至忘了呼吸,两人的嘴唇便在这个吻里缓缓张开,晶亮的口涎顺着唇角流出,将四片饱满的唇肉染成了蜜渍的花瓣。

交织的吐息交缠又分离,待这个吻停止,两人不约而同地默默偏了一下头。

“可以了吗?”唇瓣被吸得微肿的朴彩佳看着面前仍闭着眼睛的男生,试探着伸出手,想要拿到那个玻璃瓶。

崔泰熙等她拿到手之后才笑着说:“这不是今天晚上的药,你拿错了。”

“什幺?”朴彩佳仔细端详了玻璃瓶上的标签,这才发现手里这个只是一个和原药瓶高度相似的仿品。

他是在玩弄我……想看我为了这个对他心甘情愿地卑躬屈膝的样子!

朴彩佳攥紧了手里的玻璃瓶,冰冰凉凉的透着寒意。

“何必呢?”向来柔和的声音此刻变得冷漠又讽刺,“直接命令我不是更方便吗?毕竟我无论如何都不敢违抗您。”

“再来一次吧,这个游戏?”崔泰熙翘起一侧唇角,随性地往后一躺,斜倚在床头,冲她勾勾手指,“你来主动——”

“我保证,这次不会骗你。”

她烦透了被这个人当成狗一样地耍着玩,之前认真跟他坦诚打针有多难受简直是疯了!怎幺会觉得这种人有可能会感同身受到别人的痛苦?凭他在厕所里半途而废的那次?还是凭他那双惯会装模作样的眼睛?

“是。”微凉的纤细手指托住他的双颊,深粉色的唇瓣缓缓向下靠近。

他又闭上眼睛想要蒙骗人了,这个小恶魔。

他的皮肤白皙又纤薄,覆在嘴唇上就会显得很柔弱,透出了清晰的深红色,仿佛只要被轻轻吮一口就会有血流出来。

她漠然地看着那对饱满又脆弱的唇瓣,最终没有选择那里,而是低下头,轻轻触了一下他的眉心。

「啪」。小小的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你走吧,”崔泰熙直起身子,手指伸开又合上,低着头不知在摆弄什幺,“以后不会再给你打药,也不需要每天早晨来我房间了。”

“真的吗?”朴彩佳生怕崔泰熙故态复萌。即使他的态度看上去像普通人一样正常。

“不过,还是要随叫随到的。”崔泰熙刚才似乎在沉思什幺,马上又恢复了一贯的不正经,“「加班费」也会照给。”

看见朴彩佳狐疑的表情之后,他的笑容有些古怪的扭曲,甚至像是硬扯出来的:“放心——这种日子不会太久了。”

——

即使不知道这种情况能持续多久,朴彩佳还是惊喜异常。

来到崔家三个月,朴彩佳也从崔泰熙的性爱偏好和交谈中泄露出的只言片语得知,他对女人的胸部有浓重偏好。自她被注射催乳针以来,除了被蹂躏得太惨需要修养的几天,几乎每次做爱他的重点都聚集在一对乳房上,对于实打实能获得快感的插入性行为反而兴趣一般。这样看来,停掉催乳针,也许就是崔泰熙对她兴趣减弱的起始。

养母的病也慢慢稳定下来了,上次去医院听护工说有个流浪汉跟她打听她手下照顾的病人,虽然被她糊弄过去了,但要长时间留在首尔的话,还是有可能被养父发现……朴彩佳犹豫着到时候要不要离开这一片,先去首尔偏僻一点的地方躲一躲。

朴彩佳还在设想未来可能的美好生活,浑然不知有更恶劣的处境将要降临。

和欲望原始但爱好文雅的弟弟不同,崔宰元性情暴戾,而且偏爱运动,尤其是极限运动。给朴彩佳停药的第二天,他见崔泰熙情绪有些低沉,便带他出来看自己赛车。

在山道上跑了几圈,挥洒尽了过剩的激情,崔宰元总算有余暇出言关心弟弟:“这几天怎幺了?”

崔泰熙本不想多说,却又实在心烦:“没什幺,只是最近有些关注一个不该在乎的人,很烦。”

“是那个女佣?”崔宰元只是寡言,却拥有着野兽般精明的直觉,“那天在学校也是你让她来的?”

崔泰熙懒得解释,况且也本能地排斥回想她和李英信之间的瓜葛,便默认了。

本以为弟弟只是耐不住寂寞才对人动手,谁料竟然真的动了点真心。崔宰元知道弟弟不是会随便让人入侵过多私人范围的人,那就不能无动于衷了:“不要再管她了,交给我,我会让你对她失去兴趣的。”他的唇边漾开一抹冷厉的笑。

这样满脑子只有往上爬,姿态低贱丑陋的下等人……

崔泰熙犹豫了一下,还是默认了。他能猜到一点二哥的手段,但面对朴彩佳时这种陌生的悸动令他无端地恐惧和抗拒,甚至有生以来第一次无比想回到过去的状态。

纵然人生会索然无味……

也总比将救命绳索牵在一个无足轻重的女人身上好得多。

——

崔宰元不是心理咨询师,他能想到的让崔泰熙对那个人失去兴趣的方法,就是让朴彩佳变得与现在截然不同,至少在床上是这样。

耐住性子追根究底了几次他们的性事,崔宰元判断朴彩佳在床上的表现大约是冷淡保守的,总体来说中规中矩,很符合他弟弟对「母亲」这一形象的幻想。既然如此,他就要把这个人调教成与此前形象完全相反的样子——放纵、浪荡、不知廉耻——崔泰熙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女人。

与弟弟不同,崔宰元在性爱中最爱追求刺激,而要把朴彩佳打造成目标中的形象,情境上的刺激必不可少。而他又不了解她在外的社会关系,所以……

虽然不想在家里做这些,但既然是为了泰熙,想必大哥即使发现了也不会对他怎幺样的。崔宰元往后捋了一把微湿的额发,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

崔宰元的调教不是SM的那种,可能有点涉及,但主要指的是改变女主性事甚至性格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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