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墨玄。
但那人转手将她放了——准确来说是将她扔出去了。
就在桑若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他反手一丢,将她扔进了人来人往的南风馆内。
还笑眯眯说了一声:“能不能活看你的选择。”
噗通一声,她格外精准地降落在大堂中央的莲花池中。
“咳,咳咳咳……”
桑若呛了水,狼狈地趴在池子边上咳着,每咳一声就有一股淫水从穴间流出,好在这会全身都被池水浸湿,没人看得出。
等等……池水?!
桑若心头一悸,缓缓低头。
从她湿透的秀发上滴落的水珠已经在地面聚起一滩水洼,水面映照出她的模样。
发丝凌乱,衣衫不整,鼓鼓囊囊的胸脯因趴着的缘故从领口挤出一些,水珠滑进莹白的乳沟中,格外勾人。
再往上,是红润的唇,挺翘的鼻,潮红的脸,一双濡湿杏眼上纤长的睫沾着水,瞪大地乌黑瞳仁里满是惊惧。
泥巴,全被池水泡干净了。
她看到了眼尾浅绿色的蝶翅纹路已经趋近完整。
可让她惊恐的不是这个,而是不知何时安静下来的大堂。
也不算安静,因为她听到了从四面八方传来的议论。
“那是蝶翅幺?”
“是魅妖……”
“发情期的魅妖……”
伴随着议论声,桑若能感觉到无数道眼神落在她脸上,有探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想将她占有的欲望。
魅妖啊,那可是能提升修为的最好炉鼎,谁能不心动。
议论声渐渐停了,但对桑若来说这并不是个好征兆,这代表着这些人不打算浪费口舌,准备朝她下手了。
得跑。
她咬牙撑起上半身,试图从池子里爬出,可发情期的身体早在一次次强撑中到了极限,绵软的四肢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她重重跌回去。
好在池子里水不深,只堪堪盖过她侧趴的身子,她仰着头,看着那些神情火热蠢蠢欲动的男人们,眼神慌乱无助,泪水在眼眶聚集。
该怎幺办……
池子里,神情脆弱的魅妖通身被水覆盖,莹白的肌肤透过湿透的衣服若隐若现,乌黑秀发散落在水面,眼尾的蝶翅让她娇软的长相多了份媚态,眼泪将落未落的可怜也成了勾引。
大厅内,粗重的呼吸声随处可闻。
有人按耐不住,先开了口:“兄弟们,这魅妖……见者有份,咱们一人一次,平分了如何?”
“那谁先谁后?”
“那自然是我先开始!”
“等等。”有人瞥了眼大厅内那几位女子,众人心照不宣的闭上嘴。
有人拔出了剑,闪着寒光的剑刃从桑若眼前划过,下一瞬,一股鲜血溅到了她脸上。
热的……
被一剑割喉的女子倒在水池边,望向她的眼神里满是不甘和怨恨。
桑若瞳孔放大,眼泪唰的滚落,眼前却始终蒙着血色。
不……不。
不能这样。
“你们……不能这样……”她喃喃着,声音里已然带上哭腔:“不能这样……”
她只是个大学没毕业的小姑娘,今天之前最大的烦恼也就是看po文要翻墙,从没想过自己会亲眼看到杀人现场。
这些女孩是被她连累的,是因为她才死的……
桑若几近崩溃,可她没有时间悲伤。
短短几息,那些本来过来寻欢的姑娘都已经没了生息,见了血的男人们将痴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有人淫笑着靠近:“瞧你现在这样,发情期可不好受吧?是不是很想要哥哥们的大鸡巴,想要浓精啊,来,哥哥这就射给你……”
“我,我是,五行宗弟子。”桑若手指紧攥成拳,指甲深陷进掌心,疼痛让她保留了一丝清醒,她喘了一口气,从腰间拽出一块令牌丢出去:“我是五行宗阳丰长老的亲传弟子,你们若敢碰我,我师尊定然饶不了你们!”
落地的令牌上一个木字清晰可见。
“真是五行宗木灵峰的弟子令牌……”“怎幺办?”“那萧子衿不就是她师兄……”“打不过……”“怎幺弄,收手幺?”
“收什幺手!”方才第一个靠近的男人长着络腮胡,看上去就很凶狠,他擡腿迈过令牌,冷哼道:“哪来的木灵峰弟子,我可什幺都不知道,等咱们吃了这魅妖,到时死无对证,就算是萧子衿和阳丰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
说话间,他已经离桑若只剩几步远。
有人关上了门,眼神再度炽热,明显是认同了他的说法。
桑若本就没指望五行宗弟子的身份能让他们放过自己,抛出令牌也只是为了拖延些时间。
好让她拿到池底那瓶药。
那瓶和她一起被丢进来的药。
——————
作者有话说:求个珠珠投喂,呜呜呜呜感觉大家都在走亲戚,互动的宝宝好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