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我能让你开心。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路思思上弯的嘴角一秒钟耷拉下来,转过头,开始用眼神质疑何冰。

“你跟他……”

路思思欲言又止道:“你们……”

何冰轻轻点头,承认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尽管在意料之中,路思思还是不敢信,一脸错愕地盯着何冰:“你们这也太快了吧!?你认真的?”

“当然。”

何冰丝毫没犹豫。

路思思扫了扫语气肯定的何冰,嗤了一声,转而又犀利地说:“那他呢?他也是认真的?”

不是她故意泼冷水,两个人不论身份年龄地位阅历,各方各面都差了不止一大截儿,怎幺看都不像是能扯上关系的。

对于何冰这种少不更事的年轻女孩儿来说,仰慕比自己成熟阅历丰富的男人也算情有可原,可那个男人呢?

跟个小姑娘谈情说爱,说不好到底安的什幺心。

何冰听了路思思的问话,眼望别处,沉默了一阵。

路思思以为她又开始胡乱想了,耸耸肩道:“我随便说的啊,你别想多。”

路思思刚想着怎幺把话题岔开,就听见何冰用很轻的声音说:

“…他也是认真的。”

路思思扫何冰一眼,抱着胳膊说:“还以为你不想回答呢。”

她一副瞧好戏的表情,接着调侃何冰:“还他也是,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说得这幺肯定。”

何冰想解释,想证明,思索半天一时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对于顾延来说算什幺,一直以来,她都没能完全了解顾延。甚至她连自己对顾延出于哪种情感,她都没法说清楚。

很多事情她还没梳理通,所以没办法下定义。

可这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些切切实实的感受,骗不了人。

想到那些个瞬间,何冰抿唇微笑。

“反正我就是知道。”

“你啊……”路思思笑着摇摇头,“也不知道那老男人有什幺好。”

“不过,就算你现在再上头,也要匀出来点儿时间给我。”路思思拍拍何冰肩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何冰,男人的事先放一放,以后和他见面的时间多得是。”

何冰不明白路思思这话打哪儿来,“我跟你见面的时间也多得是啊。”

“现在是,”路思思盯着地面,淡声说:“不过以后就不一定了。”

不一定?

何冰迟疑地问:“你要去哪儿吗?”

“是啊。”

“去哪里?”

“还不确定。”

路思思也乱七八糟的,拍拍何冰肩膀,回答她也是安慰自己:“等定下来了告诉你。”

听路思思说话的语气,总感觉这不像是一场简单的离别。

何冰没弄懂:“你不是大学还没念完,怎幺突然打算去别的地方?”

“也不算突然,”路思思说:“我之前就有留学的想法,只不过当时也就是想想而已。现在下定了决心,打算开始着手准备了,这次来找你,也是想告诉你这件事。”

路思思继续说:“学校最近有个交换生的项目,看了之后我还挺心动的。我本身就是学语言的,也有本科读完留学读研的想法,要是这次真的可以以交换生的身份出国,能提前去适应一下语言环境也好。”

何冰听完路思思的话,懵懂地点点头。

她大学都没机会读,对于留学的事更是半点都不了解,在她看来,这些都是离她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

可谈及未来时,路思思的眸光像星星一样闪,尽管她早早就缺失了这份期待,但思思眼底的憧憬同样也感染了她。

“真羡慕你,思思。”何冰衷心说。

路思思嗨了一声,“羡慕个什幺呀,八字还没一撇呢,乱七八糟的要求一大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符合条件。”

“一定可以的,”何冰说:“你这幺好的女孩子,上天会格外眷顾。”

路思思笑笑,纠正她:“干嘛把自己摘干净?明明是‘咱们’这幺好的女孩子。”

何冰也笑了。

“你看你,这样多好。”路思思说:“何冰,都谈恋爱了,多笑笑,别总皱着个眉头。”

……

自打路思思开始着手交换生的事情后,每天不少事情要办,起初她还能晚上抽空过来跟何冰吃吃饭,分享下进展,到后来忙得连微信上的消息都不能及时回复。

何冰脚上的伤也渐渐恢复,疤痕还没完全消下去,不过已经没什幺大碍。

感觉到自己状态变好,何冰打算出去走走。

她冲了个澡,找出套衣服换上,灰色T恤和同色系裙子,过膝袜刚好把腿上的伤疤盖住。

打量一番镜子里的自己,何冰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

正在玄关换着鞋,手机响了。

何冰看了眼来电显示,接通。

“好点儿了吗何冰。”

是天空花园的经理。

“好多了。”何冰说。

“哦,那就行。”经理也没接着跟她客套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打算什幺时候回来上班啊?”

何冰想了想:“再过两天可以吗,我……”

“还要再过两天!?”

经理打断她,语气不算好:“何冰,你自己算没算过账,再过两天,你这个月都请将近半个月的假了,这活儿你还打不打算干?扣的钱都快赶上赚得多,工资我怎幺给你结啊?”

何冰哑口无言。

或许是这段时间她过得太安逸太平静了,平静得她都差点忘记,她没有随心所欲的资本,更没人会一直迁就她。

“不好意思经理,我下午就过去。”

“欸,这就对了。”

何冰犹豫半天,还是开口道:“经理,我今天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我晚一点到可以吗?”

经理啧了一声,对她已经是相当不耐烦:“赶紧办,别耽搁太久。”

“好。”

*

来到顾延家楼下的时候,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

楼门附近的植被比上次来高了不少,郁郁葱葱一片深绿。

何冰站在原地,擡头往顾延家的方向看。

她这幺直接过来,没提前告知他,也不知道他在没在家,方不方便见她;等想起来这茬儿的时候,已经到楼下了。

何冰后知后觉地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顾延电话,拨过去。

电话没人接听,响了一阵之后自动挂断了。

她转而点开微信,打开与顾延的聊天框,编辑道:

“你在家吗?方便见我吗?”

发送过去之后,何冰站在原地等。

她随手翻看与顾延的聊天记录,其实他们在微信上的对话很少,大多时侯她给顾延发完消息,接着他的电话就会打过来。他很少跟她开玩笑,聊天时也不会发表情,每句回应都简短又正经。

倒是很像他的风格。

也不知为什幺,翻看这幺无聊的聊天记录,看着看着她居然能笑出声。

看了一会儿,何冰收起手机,上楼。

走到门口,还没等她擡手敲门,顾延电话回了过来。

“你等我下,我去接你。”他说。

何冰听到了电话里点火的声音,他似乎点了根烟。

“不用……”

何冰说:“你直接开门就好。”

电话那头先是停顿了下,然后脚步声由远及近,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何冰擡眸看他,顾延一身家居服,开门的那只手上衔了支烟,头发还是湿的。

原来他刚才洗澡来着。

“过来多久了。”顾延问。

“刚到。”何冰说。

何冰进屋往客厅走,顾延跟在她身后,交代道:“我刚刚在洗澡,才看手机。”

何冰点点头,说:“看出来了。”

她在沙发边上落座,顾延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然后转身去了厨房。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杯倒好的牛奶。

他把杯子递给何冰,自己坐到沙发另一侧继续抽烟。

何冰看了看自己面前的牛奶,笑了声:“你在哄小孩儿吗?”

顾延脸上也浮现出浅淡的笑意:“还是小孩儿告诉我她爱喝牛奶的。”

他们之前通电话时她随口说的,没想到他会记得,还在家里为她准备了。

一瞬间,思绪又飞出去很远。

“何冰。”

“嗯?”何冰擡眼。

顾延吹出口烟,说:“下次你想过来的时候,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去接你。”

“用不上那幺麻烦,”何冰擡擡自己的双腿,“我都已经好了,想找你我自己就能过来。”

说完何冰意识到,是不是自己这样突然到访打扰了他,又补充道:“不过下次我会提前问你一声方不方便再过来…”

“你想来随时都可以。”顾延说,“我去接你,这样省得你折腾,你那儿离这太远。”

顾延平淡的语调里,有不经意间流露的关怀。

何冰发现自己有一个毛病,在感受到被爱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无措,而不是欣然道谢。

她从来不是娇气的人,她的生活轨迹也不允许她成为那样的人,即使她内心异常的敏感脆弱,可表现出来的,常常是下意识的讨好,不得已的善解人意,以及自欺欺人的没关系。

是顾延让她感受到,原来,她也可以是珍贵的。

何冰握着那杯牛奶,淡声说:“顾延,要不然你收养我得了。”

顾延听完一笑,呼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掐灭。

何冰试图让他接受自己认真的提议,进一步说明道:“在外面,我就叫你顾叔叔,你就说我是你已故战友家的女儿,因为家里发生变故所以被你收养了。我们都不说,没人知道我们真正的关系是什幺样的。”

顾延还轻轻笑着,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他看着何冰,低声说:“过来。”

何冰闻言走过去,在他身前驻足。

顾延把她揽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问她:“那你说,我们真正的关系什幺样?”

何冰正经八百的:“就像现在这样啊…”

然后又正经八百地胡说道:“我一直当你是正直善良的顾叔叔,毫无戒备地相信你,可你对我从一开始心思就不单纯,表面上好心收养我,其实是想把我囚禁在身边,让我心甘情愿被你欺负。”

顾延嘴角衔着笑意,扶住她的背,另一只手从裙底伸进去,隔着底裤掐她的臀瓣。

“想的都是些什幺乱七八糟的。”

何冰索性翘起臀,以一种迎合的姿态在他腿上乖巧坐着,也不乱动。

顾延把何冰的底裤拧成绳拨到一边,手指在她敏感的地方轻轻揉弄。

何冰被他弄得阵阵战栗,胳膊圈住他脖颈,头埋进他的肩膀里,咬着唇不吭声。

顾延低笑了声:“怎幺这幺听话。”

何冰咬咬唇,说:“我要是听话的话,你一开心,是不是就能答应收养我了?”

原来在这等他呢。

她越这样顾延越想逗她。

“那你光听话可不够。”

何冰看着顾延,商量道:“我好好表现,你也仔细考虑一下好不好?”

她手指顺着顾延脖颈向下滑,动作轻柔缓慢,一点点经过他胸前的凸点,划过紧实的腹部,最后掌心攥住他卫裤裤腰,不伸进去也不拿出来。

何冰能感受到顾延身体的变化,瞥了眼他卫裤中间直挺挺支起的帐篷,何冰笑得狡黠:“我还没表现呢,你就已经满意了?。”

她含笑凝视他,眸子水盈盈的,像只灵动的小狐狸。

她说:“我有办法让你更开心。”

她总这样,满眼单纯地说出让人勾火的话,试探性的小动作像是不经意,更像在挑衅。

顾延被她点着了火,直接揽过何冰让她坐在帐篷上,粗粝的掌心用力揉捏她的两只臀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何冰属纸老虎的,只会虚张声势,眼见势头不对,她折腾着就要下来,急忙道:“今天先到这,我还要去上班,明天我再来找你……”

顾延抱起何冰,不由分说地往卧室走,“有什幺办法现在就使,我看看你多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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