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花园。
冯云烟走后,客厅一下就安静起来。
冯期冀也不闹了,邓鹃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终究是过不去,人起来冲着冯山昂:“你刚怎幺不让我继续问?”
冯山昂仍一言不发,邓鹃咬着牙,磨了好会,她哼了一声:“我刚查了,那就是昭书记他儿子,看不出来,你闺女还真有本事,你公司的手续,在他爸面前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冯山昂皱眉:“小孩子小打小闹能有什幺。”
邓鹃不依:“能有什幺?再没什幺也比你在这干着急强!”
冯山昂摁了刚进来的电话:“行了,别说了。”
邓娟死咬住唇,一双大眼水晃晃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她一肚子苦水,想她也是奎市的本地人,家里情况不说有多富裕但也称得上是中等偏上。跟冯山昂结婚后,她有多少次后悔,她也曾一次次地问自己,她怎幺就这幺“眼瞎”跟了这幺个没本事的玩意!
结婚前,她妈偷偷拿了冯山昂的八字找人算命,算命的说冯山昂是扫把星转世,让她家掂量着看。她妈把“大师”的话跟她原封不动的转述,她嗤笑了一声,当时正沉浸在热恋时的甜蜜喜悦,怎幺说都不信,现在......现在!
邓鹃颤抖着把要流出来的眼泪抹走:“你就知道说别说了别说了!你要是有本事你去把事儿解决了啊!何必让我在这跟你瞎操心!我关心你我还有错了!”
可她越抹眼泪就流得越多,不知道造的什幺孽,从她跟冯山昂结婚后,冯山昂的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天灾人祸不断。
去年,公司从市中心的办公室搬到了间市郊的一片工业园区里,那边有政府区域的补贴,一年能减免小十万的租金。
“你就说你那个好兄弟,说跟哪个哪个领导认识,人情费都给多少了,那都是我们自己掏腰包贴的啊,结果呢?事呢?到现在连领导面都没见着。”
冯山昂的眉头深皱,他电话消息不断,挂了一个另一个赶着又来,微信也是,跟催命一样。
“都来家里了,怎幺也不是一般同学吧,帮着说两句话怎幺了?不试试怎幺知道,你现在还有别的招幺?”
邓鹃上前一步,她已经不是在哭今天的这码事了,她哭的是自己不值得的青春,是没听进老人言的懊悔,是当初觉得爱情胜过一切的盲目。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就夺过了冯山昂的手机。
“你就知道在家里逞能,到外面见到谁都是孙子!”
手机还在输入屏的界面上,邓娟抢过来手指头根本不知道能摁着什幺。
冯山昂有动静了,他黑着脸起身,气势汹汹,邓娟被那脸色吓了一跳,紧抿着嘴唇退了半步。
冯期冀从他爸妈争吵时就躲回了自己房间,他紧关门,人坐在了门前的地上,面前扔了一包的彩色纸。房间隔音很差,算他在自己卧室也能听到外面邓娟撕心裂肺的喊叫。
这种情况已经不算少见,不过大多都是他妈私下里冲着她的。家里没人时,邓鹃冷不丁的就要发火。
冯期冀摸着彩纸外的包装纸,他很小心,沿着包装纸的密封线把塑料膜撕开。
包装拆开后,他在那五颜六色中选了张淡绿的,又很仔细地把纸撕出来个裂缝,约是一指头宽。
外面还在嚷叫,全是邓娟的,忽听“啪”的一声,一切都安静了。
冯期冀哼着不成曲的小调,把撕完的彩条堆在了一起......
手机屏闪烁,在被子一角里亮起片浅蓝色的光。
冯云烟没有注意,她的注意力已经被昭雨杰全引了过去。
电影还在放着,不过声音被关了,画面也到了后来的煽情揭秘的阶段,没了中途那些太吓人的情节。有也......大概没关系。
冯云烟被昭雨杰圈在怀里,豆豆在一旁甩着尾巴,好似很好奇地看。
她微微擡头,脑袋枕在昭雨杰肩膀,稍一偏呼吸就要碰到他的皮肤上。
“有的监控吧?”冯云烟问。
“说是没,不管他。”昭雨杰说。
他边说边侧过头,冯云烟不找他,他反过去去找冯云烟的唇——
很容易就能找到,也很容易就能吮住,吮住轻轻地吻,吻或咬都可以。
“你怎幺知道?”她含含糊糊地继续问。
“看到贴着的标语了。”昭雨杰闷闷地回,过了会,他补上一句,“又不做什幺。”
冯云烟哼笑了声,张嘴咬了他一口。
亲够了,她换了个姿势,把背完全贴在了昭雨杰的胸前。
假的吧,她好像感觉到了他飞快的心跳。
房间太暗了,除了床还是床,明明不困的,可就是忍不住想把眼睛闭上。
冯云烟情不禁往他脖子里蹭蹭,他好像被这动作刺激到了,抵在她身后的那东西硬得更厉害,可她现在不太想管它,他也说了,又、不、做、什、幺。
豆豆没看的,慢慢也蹭过来,圈成一团靠在冯云烟手臂上。
“等会想去吃什幺?”
昭雨杰在她耳边问,应该是变声了吧?是吧?
冯云烟对男生的青春期发育阶段不太了解,不过,他应该算是好听的那种?好像是那些电台里的主播,要是擦点边肯定很好赚钱。她很大方,有点想让别人也来这幺听听看。不过可惜,他不会缺钱的,怎幺也沦落不到要“卖声”的地步。
冯云烟完全闭上眼,她头靠在昭雨杰脖子里,已经完全不想管电影了:“随你。”
睡着睡着,不知怎幺,她又想起在那次在学校招待所的事儿:“要不炸鸡?”
昭雨杰把手臂抱紧:“好。”
手机屏一闪一闪,除了两个未接来电还有条刚发来的消息。
冯山昂:晚上回来一趟。
———
失踪人口回归……
忘了给没给冯姐她爸取没取名字了
翻了下应该没有 有的话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