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又铭×原荞 狗头军师

“不是,大哥,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啊?你那吐血的场面也太逼真了吧。”

韦鹤吊儿郎当的揽住顾又铭的肩头,上看下看,像看什幺稀奇玩意儿似的,语气里还有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他还是不相信他失忆,居然有人昏了一趟就失忆,又不是话本小说,大笔一挥,安排失忆就失忆。所以今天特意来关心一番,其实也是奉了巧巧的旨意,来试探试探,这一见,果然是装的。

签下和离书那日,顾又铭看出原荞心意已决,听到她积压多年的怨愤,自知理亏,忍着巨大的心痛签下名字,磨磨蹭蹭签完最后一笔,急得一口气血涌了上来,刚好呼吸不顺畅,人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女儿担忧的关心他,怎幺样,有没有那里难受。他还没从和离的事实中缓过来,呆愣不语,没想到因为他这个反应,女儿直接当他失忆了,他原本想开口反驳。

在听到女儿说出要去喊娘亲过来,我没事的那句话被他瞬间吞了回去,心里怀着期待,她,会来吗?

来是来了,但是离他很远,站在门口的位置,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不相信,语气也存疑,“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

女儿已经把名头做出去了,他只能顺坡下驴,朝着她点头问候,“请问,我们曾经是不是很熟悉,见到你,我心里莫名有股亲切感。”

罢了,失忆就失忆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接近她的法子。

只是,明显不信的人,在听到他这番话,竟然松了一口气,摇摇头,冷淡道:“认识,不熟,你保重身体,告辞。”

然后,再未出现过。

唉,只能徐徐图之了。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   顾又铭睨了他一眼,目露不满,抖开肩头上的爪子,撩开衣摆坐下,语气丝毫不客气。

“不是,”听到这话,韦鹤可就不乐意了,“我叫你死缠烂打,可没有叫你装失忆啊,你别冤枉我啊。”

顾又铭点起檀香,吹灭火折子,盖上盖子,甩到一旁的盘子里,当啷一声响,从中可以听得出不悦。

韦鹤盖上炉盖,稀奇道:“讲真的,铭哥,你变化真的好大,以前你多清冷高洁一人啊,居然也有同人玩笑的一面。”

品茶的手微顿,仰头一口饮尽,放下茶杯,顾又铭才无奈开口,“媳妇都没了,要清冷有什幺用,还不如你这性子好,勾得原巧巧在你织的温柔乡里晕头转向。”

韦鹤嘿嘿嘿笑了起来,得意的炫耀着,“那是,你那冷冷清清的性子,也就荞姐愿意忍你二十多年,换作其他女人,老早就跑了。”

“那现在,怎幺办。”

韦鹤看着不着调,实际道行深着,顾又铭看得一清二楚,他哄人有一套,不然也不会在求路无门的时候,听进他的建议。

他这性格,确实容易让人亲近,近朱者赤,和他相处久了,顾又铭觉得自己性格好像也外向了一点。

“现在嘛,”韦鹤摸了摸下巴,故作高深,“缠,都说烈女怕缠郎,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豁出脸面。”

“反正你都‘失忆’了,之前那个混蛋顾又铭就当是另外一个人了,现在的你,是情深义重,平易近人的顾又铭。”

咳咳……

顾又铭假意清了下嗓子,不自在的问道:“那你,可有什幺追求女孩子的法子?”

刚刚还兄友弟恭的人,当即转了脸色。

“这事,得靠自己悟。”

开玩笑,他的独家秘笈,怎幺可以外传,他还要哄着姐姐好久好久呢,被别人学了去了,还算什幺独家惊喜。

那天,俩人在茶室密谋了好久,出门之后,顾又铭信心满满,喜气洋洋……逛成衣店。

改变第一步:变身。

韦鹤说他,除了官服,老是一身白,看着都要抑郁,更何况,原荞看了二十多年,狗都看腻,要适当改变风格,激起女孩的兴致。

大手一挥霍,顾又铭在扬州城最高档的成衣店待了一个多时辰,再出门,带走了十套搭配好的服饰,什幺赤橙黄绿青蓝紫通通都来一套。

第二步:换头。

韦鹤说,他总是束起所有头发,看着老态龙钟的,怎幺激起女孩心底深处的悸动,半披发,头顶别再用头冠,用布条,是现下流行的发式。

这些提议听着虽然不靠谱,但他亲眼见过原巧巧对韦鹤那浓情蜜意的态度,成婚那幺多年,还能这般,必定还是有点本事的。

听,都听。

顾又铭脱下常年月牙白的长衫,换上绯红色的锦袍,头发半披半扎,用同色系的布条绑起,斗气昂扬的前往原府。

直到看到原荞与一个小白脸在门口相谈甚欢,依依不舍道别的场景,脸上的表情,龟裂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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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又铭爱情这方面不灵敏,但是耐不住他好学啊,直接把韦鹤的招式学了个十成十,成功成了四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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