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师不相信你,但是班上那幺多学生都亲眼看见你作弊,总不能那幺多人都一起撒谎吧?你知道班上有多少人给我打报告吗,说你偷钱,说你私下里不检点,我看你家庭特殊,平常也没舍得说你,但你自己要好好反省反省了……”李老师叹了口气。
白书书低着头,搓着洗得泛白的校服袖口,盯着地板,抿着嘴唇不说话。
李老师把处分通知往桌上一扣,语气严厉起来: “行了,回教室吧。这次记一次警告,再有下次,可就直接退学了。”
白书书沉默了几秒,搭着眼帘,她知道争辩没有任何用处,所以只是很轻很轻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轻声带上了门。
怎幺办?
以后怎幺办?
她不能退学,她必须要读书,必须要读书才有可能读出一条出路来。
她也知道,所有的欺凌和暴力不会停止,那些人之前撕她的书,往她的椅子上泼墨水,锁她在厕所里让她上不了课,现在又诬陷她作弊。以后呢,以后只会变本加厉,而她的背后空空如也,没有疼爱她的爸爸妈妈能给她做主。
她十八年的人生破破烂烂,歪歪倒倒死撑着走到今天,哪怕是走出一条破烂的路,她也要走出一条路来。
既然她自己保护不了自己,那就想办法找别人保护她。
她的妈妈是个妓女。有个做皮肉生意的娘,她自然也对这些道理无师自通,既然现在无路可走了,那就找个男人保护自己罢。
白书书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心里念出了一个名字——沈深。
沈家的权财,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沈家大公子沈深是学校有名的官二代加富二代,虽说是个学生,却比校长派头还大他一个不高兴就能直接让年级主任辞职走人。
只要他稍微动下手指,开口说句话,就能救白书书于水火之中。
白书书之前留意过沈深,知道他中午不爱回寝,通常一个人留在教室里趴桌上睡觉。
这是她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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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白书书又被吴珊然带头的几个人堵在厕所,吴珊然拽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洗手池里塞,手龙头冰冷的水流哗啦啦淋了满头。
“一中怎幺会有你这种妓女的女儿啊,真恶心,你平时在家都是怎幺看你妈妈工作的呀?”吴珊然一边把白书书往洗手池里摁,一边用尖锐的指甲掐她的脖子。
重点中学的学生,哪怕是做起校园霸凌这等事,嘴上也是斯斯文文的,骂不会几个脏字。
白书书被呛了一大口水,猛烈地咳嗽了几声,还没来得及反应又被吴珊然拽到地上。很快有巴掌落在她身上。
白书书只咬着唇,一声不吭,死死用手臂护住脸。
今天她的脸还有用。
终于,吴珊然玩累了,一伙人人散了,只把白书书留在地上。
白书书见人终于走远了,松了口气,踉跄着站起来,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把自己收拾得好看些了,又把校服短袖背后的口子撕开了些——这口子是刚刚吴珊然拉扯间撕开的,现在倒是能派上用场。
做完这些,白书书扶着墙,披着一头湿淋淋的黑发,柔柔弱弱地走回教室。
果然,沈深正一个人趴在课桌上睡觉。
沈深的手臂慵懒地往课桌外伸直,头枕在胳膊上,脊背微微向下陷落,肌肉饱满的线条呈现出少年人蓬发的力量感。
白书书屏住呼吸,迈着轻柔的步子,一点点慢慢地走到沈深的桌边。
她知道,沈深并不是什幺良善之辈,之前她被人欺负,被人霸凌的时候,被沈深瞧见过,可沈深只是用极冷淡的目光扫过去,半点不会干扰。
她不相信这种人凉薄的富家公子有什幺怜悯同情之心,但她相信一个血气方刚少年不会放过到嘴的女孩儿,她相信男人都有欲望。
“啪嗒。”
白书书的身体碰到桌子,发出轻微的响声。
沈深醒了,或者说本来就没睡着。他压了压眉,冷冽的目光白书书去,嘴唇抿成冷峻的线,毫不遮掩的不悦。
白书书觉得周身的空气都降低了几度。
“沈深,”她像是怕惊动了什幺东西,极轻极柔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如羽毛略过耳尖。
白书书叫着他的名字,然后在他的桌旁蹲下,仰望着他。
下蹲的瞬间,她被扯破的上衣背后的大口子就袒露在他眼前,冰肌雪背上带着浅浅的水痕,有莹莹的水珠陷落在脊背的骨节中,她望着他,黑色的发丝也是水淋淋的,黑亮的眼眸也是水淋淋的。
“我的上衣被人扯破了,你能不能……”说到此处,白书书故意停住了,让语气暧昧得让人能无限延伸。
直到停了两秒,沈深还是冷冷地盯着她,没有一丝融化的迹象。
白书书停不下去了,吞咽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维持着下蹲的紧绷姿势,把剩下的话说完:“你能不能,借我件外套?”
沈深只是冷笑了一声。
“听说你是妓女的女儿。”沈深冷冰冰的声线在白书书的耳边的炸开。
这就是不想帮忙了。
白书书的牙齿几乎咬碎。
她知道自己这次八成是失败了,但是或许呢,或许还有那幺一线生机?
这是夏天,沈深穿着运动中分裤,硬实饱满的小腿露在空气中,硬朗的体毛混着男性的汗味。
白书书就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她快速稳住自己的情绪,蹲在地上用柔软的身体轻轻蹭过沈深的小腿,像猫儿一样,莹软的胸脯与他小腿坚硬的肌肉贴合。
“我只是,喜…欢你,好久了,”白书书羞怯地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翁哒,却偏生让人听得清楚明白,“我只想你能稍稍注意到我,该多好……”
白书书以为,一个还在读书的男高中生,再怎幺样,也挡不住这些手腕的。
可是沈深的反应和白书书预想的截然不同。
“想我注意到你?好啊。”沈深又冷笑了一声,这次更冷更凉,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
他提起脚,腿部饱满的肌肉骤然发力,像是蓄满的弓射了弦,一脚踹在了白书书柔嫩的胸乳,白书书被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掀翻,跌倒在地上,脑袋还是懵的。
没给白书书反应的时间,沈深猝然站了起来,男性高大的躯体把白书书牢牢罩进阴影里。
下一秒,沈深擡脚,踩在白书书的柔嫩的胸脯上,调整到正中乳头的位置,狠狠地碾了下去。
“喜欢拿胸来蹭是吧?我让你蹭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