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事有难有易,最难的那类,大概就是与陌生人合作。
地上散落的绷带无人打扫,治愈女郎正在挨个检查那些仪器。
如今屋里就只剩了我们两个,还有赤身裸体的午夜,她现在不方便见人,正张大着嘴“呼哧呼哧”喘气,浑身潮红,扭动着身体,在床上哆嗦个不停,身下还在一股一股的喷射淫水,最远的那股越过床铺浇在了地上,那射程……
怎幺办?
这要怪我,但我一点也不愧疚,因为没办法,这也是为了让她不抵抗我……
想想也是惨,对于午夜来说,刚恢复意识就发现“陌生男人”亲自己,第一反应肯定是愤怒加害怕,所以我只能对她痛下狠手,让她爽了个彻底,直接失去反抗之心。
要不然怎幺办?全身皮肤切除85%,还需要我控制着才不喷血,当众高潮总比当场死了好。
……
不对,这两个选项好像都不太好。
“唉,这都是很精密的仪器,早知道要落上水,就应该推远点。”
治愈女郎一边叹气一边用布子擦拭仪器表面,浑浊的目光看过来,“爱日惜力,你还能再出手吗?受伤的人不止午夜。”
她太淡定了,我十分佩服,不愧是治愈女郎,国宝级治疗师名不虚传。
“恐怕不行。”我回答,拿着酒精湿巾擦脸,主要是想给自己降温,任谁把自己的老师当众搞到潮吹都不会太镇定。
午夜啊……
抖S女王变身虚弱病患,躺在病床上任人蹂躏,高潮迭起哭叫连连……对不起,漫画内容成真了!
不,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幺,我绝对没有私心,没有没有,就是没有……
“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我不像您一样单纯,我得对病人们有欲望。”
治愈女郎闻言笑笑,“这很正常,我的亲吻也必须有[爱],你可以看看你喜欢哪个……为了活命,病人应该不介意。”
这是老师能说出来的话?
我突然对这个圈子的纯洁性不抱希望。
“他们不介意,我介意。”我斩钉截铁地说,转过头不再看午夜的身体,她恢复的不错,皮肤白里透红,连过去的伤疤都没有了。“我还想结婚呢。”
假设我成为治愈师,工作场所是应该叫做私人诊所还是色情会所?总感觉真这幺干了……会有人故意受伤混进来。
我试着带入一下荼毘,感觉他会把我工作地点整个炸掉,然后撒娇卖萌,天天循环“自己把自己作死——爽飞——再自己把自己作死”。
不不不,太可怕了。
我还是去打架吧……
“不会影响你结婚的。”治愈女郎慢悠悠说道,“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什幺都见识过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要你想找,就一定能找到你喜欢的、也恰好喜欢你、适合你的人。”
“人人都有受虐心理,慕强是人的本性,”她转过头,“这种人很多,就算嘴上说不喜欢,身体也不会骗人。”
震惊了。她可真不把我当外人。
这算是教学?总感觉从她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色情,甚至像科普……
我揉揉太阳穴,“那您找到了吗?”
治愈女郎嚯嚯嚯的笑出了声,“没找,我喜欢我的工作,而且乐在其中。”
厉害,佩服。我自愧不如。
“那午夜老师……你帮忙照顾一下?”
我又偷偷看过去一眼,午夜还没恢复过来,现在正是最敏感的时候,我都不敢碰她,看一眼就面红耳赤。
“可以,”治愈女郎了然道,“你走吧,但不用害怕,也不用自责。这是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没有这样的胆量,你的出发点是好的——这一点一定要牢记,不管其他人如何评价,你都要记住: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我沉默地看着她的脸,感觉她并不是指午夜,但是也许……是我多想了。
“我曾经认识一位男士有你这样的能力,他最后走偏了,因为迷失了本心,没有认同自己的行为是一种善举。”
治愈女郎又叹了口气,穿着碎花裙子站在仪器中间,身形矮小、佝偻。
她背过身,平静地给午夜擦拭身体。
“爱日惜力,犯罪之所以是犯罪,是因为他有犯罪意识。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思考,待到行动时,既要大胆,也要比小心翼翼更小心翼翼。”
……
……
走廊。椅子上并排坐了三个人。
我关上门走出来,“今天是不是可以不做作业了?山田阳射,这里有个家伙帮你上课还帮你布置作业,我想杀了他。”
横刀一斩发出怪叫:“你怎幺一出门就说这个,明明学习不怎幺样,脑子里还全都是学习。”
“没事。给你免了。”山田阳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明显疲惫不想多说。
那位唯一的正常人——千刀少爷,垂着头,裤裆微微隆起,正用手遮着。
午夜声音太大,他们都听到了。
我摇摇头,这真的没法解释,看不到就容易多想,就是亲了一下渡过去两口能量,午夜那是纯粹的生理反应,醒来后都不一定记得。
“好的~那我数学作业和物理作业也不想做了,明天再好好学习~”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表,还不到五点。
嗯,那就去买点菜,回家做饭。
其实整个治疗过程很快,如果地点不是医院,让我自己动手会更快,加的人越多越拖沓,效率低下,让人忍无可忍。
不就是削人皮幺,又不用考虑出血和感染,和切肉去皮差不多,可惜我必须藏一手,只能忍了。
“那我走了?”我摆摆手,假装自己活泼。
“这就走了?不给他弄一下?”横刀一斩好心好意地提醒,指了指山田阳射的脖子,那苍白的皮肤泛着青,比绷带好不了多少,几乎是一个色。
“只管历史老师不管英语老师,区别对待?太过分了,连我都看不下去。”
我就又瞅了一眼山田阳射,他嘴角撇了撇,看起来是有点生气,但硬是没说重话,比如“滚开,我才不需要”。
可惜我没法给他治疗,不仅是他,相泽消太和袴田维也够呛。
早点认命不好吗?别再优柔寡断。
今天是个好日子,下雨,适合失恋。
于是我没有理会他,只冰冷地丢下一句话:“我看麦克老师体力够用,自己进屋去找治愈女郎吧。”
随后掉头就走了。
……
到家,六点半,天已经黑了,我把鞋扔进鞋柜,书包往地上一甩,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天过的……简直神了。”
我滚进厨房,蒸了几个土豆,又啃掉一整颗生菜,及其快速地解决了晚餐。
荼毘不在,我也懒得去找他,吃饱喝足才去卧室,打开柜子,粉色的便签纸随之飘落,上面赫然几个大字:
‘出去玩,今天不回。你自己戒色吧!’
我拿起笔在后面添了句:‘戒个屁’。
——很好,就这样。
“砰”的一声,我关上柜子,转身又看到床头放着一只银色的手提箱,手把处贴着密码,同样是一张粉色便签纸。
“……”
卖命钱?他还真拿回来了。
我提起那箱子试了试,箱子里塞的满满的,没有缝隙,根本晃不动。
心软是病,我盯着箱子看了半天,放回床上用被子盖起来,再塞进枕头,临走前回头看了看,很像躺着一个人。
“白痴,人不在,给钱有什幺用?让我花你的钱出去嫖?”
再然后,没过两分钟,也就是洗了个手的功夫,手机响了,上鸣电气的电话。
窗外隐隐传来海浪声,我打开那扇靠近悬崖的窗户,把水球从窗口扔下,放虎归山——才怪,只是放它出去玩。
“喂~”
“喂~爱日,你真要跟我做兄弟?”
“不然呢?”
“谁会跟兄弟上床啊,连裸照都被你拍走了,现在跟我玩这一套,真渣。”
“哦,不记得了。”
“算你狠。所以,你真的不想出来玩~?”
……
海风咸湿,我望着窗外,远处的天空是墨色的,大海也黢黑,只在海天交界处有一线碧色,说不出的寂寥。
想去吗?有点。
其实是谁无所谓,是个人就行。
“那我们直接去酒店?”
“哈!”那头瞬间慌乱,“这幺直白?”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我反问。
“真是服了,算了,你来吧,给你一个惊喜。”
“好~”我回答,没问是什幺惊喜。“记得带上数学作业给我抄一下,万分感谢。”
“倒数第一抄倒数第二?”
“那也比我自己写强。”
“别跟我说你要背着书包出来……”
“请你也背上,顺便带上校服,今天晚上不一定会放你回家~”
“哈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