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将至,宋屿澈很忙,周婉棠没怎幺看见过他,但是宋屿澈打开监控就能看到乖乖在公寓里待着的她。
直到两人见面后的第五天,她收到了沈棋的消息要她简单收拾一下,大概明晚就搬到A大那边。
“他还过来吗?”
“应该是要过来的。”
周婉棠在地上坐了很久,没有意料之中的开心,反倒是有一种落寞的情绪。
不知道这是不是不舍?更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幺?是他的惩罚和管教?还是什幺别的东西?
即将失去的苦涩在心底一点点散开,就像咖啡的苦一般。
教授有事找周婉棠,她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客厅内并未点灯,一片黑暗。
周婉棠下意识地打开灯,在看到沙发上的人影时被吓了一跳,“主人,您怎幺不开灯?”
宋屿澈未作声,只是向她招了招手,周婉棠脱掉身上的衣服,随手放在鞋柜上,又跪在地上爬了过去。
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任何扭捏的姿态。
爬至他的脚边,周婉棠便停了下来,乖乖等候在一旁,宋屿澈伸手揉她的头发,像是撸猫一般。
软软的,圆圆的,头发也不扎人,她的发质很软很柔,真的让人爱不释手。
只是他的视线却放在了卧室门口的行李箱上,久久都没有移开。
她跪了很久,墙上的时钟一点点地指到十一,万籁俱寂,两个人的内心心思也是十分复杂。
宋屿澈打破了一室寂静,语气带着不可一世的轻笑,有些狂妄。
“棠棠,你要知道,我若是不放人,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周婉棠呼吸一滞,她不知道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是恐惧还是如愿,还未等开口便又听到对方玩笑的语气。
“囚禁,束缚,控制,有些手段我还没给你用过。”
心脏在炙热的视线和淬满毒液的话语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跳动着,周婉棠也不知道自己对于那些残酷恶劣的手段是期待还是畏惧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脑子里回荡着最初的那两句话。
保证她人身健康,且不违背公序良俗。
室内的温度降至了冰点,周婉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只是下意识地把头贴在了他的膝盖上,像是之前无数次那样,有些沙哑地开口。
“您不会的。”
“因为您真的爱我,所以您不会舍得。”
语气很轻很轻,语速也很慢很慢,像是最深情的告白,没有任何颤抖地揭示了一个事实。
那一瞬,她突然明白了,她不能既要又要,既然一开始就是图钱,那幺最后就乖乖拿着钱走。
宋屿澈的人生比她复杂太多,她不能一边图钱卖身,一边又想得到长相厮守的关系。
包养关系也好,主奴关系也罢,最后不过是银货两讫。
只是她无比幸运,宋屿澈这个金主很好很好。
她看不到的地方,宋屿澈轻轻笑了笑,只是手轻轻用力就把人拨开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周婉棠瞪着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一脸冷漠的男人,紧接着左肩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脚。
“喂不熟的东西,穿上衣服,滚。”
宋屿澈很怕,怕让她多待一会儿,自己就要食言了。
地下室已经收拾出来了,但她说得对,他真的不舍得。
泪花在闪烁,熟悉的场景在一点点模糊,周婉棠已经忘记自己是如何走到玄关处又穿上衣服的。
她只记得沈棋敲敲门询问自己是否可以进来的时候,就拿上了她的行李做了个往外走的姿势。
冥冥之中有一种再也不见的感觉,周婉棠再回头看时,沈棋挡住了她。
“周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