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在肉穴内部的褶皱形同尖牙利齿,剐蹭着肉棒凹陷又凸起的棱角。
她说不出话来,随着他冲刺十余下,她还浑然未觉小腹胀起,在他松开手掌的一瞬间,姚简大口呼吸,胸腔内泛起一阵嘈杂的空响。
在姚述死死抵住她宫门猛烈挺进的那刻,她被烙铁似灼伤的洁白精液灌地痉挛。
撕破姚述的衬衫一角,姚简失去知觉般双腿打颤。她感觉自己像是已经死过,由生到死她又活过来,呼吸入鼻,空气中浓烈的雌香与雄香抵死交缠。
她躺在后座,紧贴着被烫得温热的皮革。姚述吻在她耳边,类似水珠的玩意儿濡湿了姚述的嘴唇,顺着嘴唇流入她凌乱的鬓角,渗进她皮肤同她的血液水乳交融。
她想到姚述很久以前也这样抱着她,姚述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在她残存的回忆里,姚述总是和她针锋相对,往往技高一筹。
他很少撂下一些关于天长地久的幼稚话,今天是个例外,他说:“姚简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你还能重来。”
*
抚平外衣的褶皱,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淫靡暧昧的气息。姚简保持着一贯的冷漠决绝,将头发从上衣领口中拨出。姚述望着她微微轻启的嘴唇,和嘴唇下方覆盖着的白玉齿贝,唇齿因没能理顺发尾因翻滚而黏合的死结而抿了抿,似有不悦。
他伸出手,她便拧过身体靠近安全带。
“带我去药店。”姚简攥了攥安全带。
“没必要。”姚述习惯了似地收回手,绿灯亮起,他送她回家。他表示:“放宽心,我又不喜欢小孩儿,我也不能让你怀孕。”
她心情黯淡冷笑一下问他:“你干什幺了?”
“除了你以外,我不打算有别人。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你要生儿育女是你的事情,我身后清净是我的事儿,我什幺都不想了。姚简,”姚述把手掌搭在方向盘前打转,渡过一个红灯,口吻超脱现实似地虚空:“你别再找那些畸形儿的照片吓自己。”
这一路上,安静地近似狼狈。
姚简无话可说,她确实很喜欢恐吓自己,恐惧感是她的内驱力。令她恐惧的东西也只有那幺一两件,她不怕孤单,不怕落寞,她怕自己会看起来有那幺一点儿心软。
摘下安全带下车。
姚简没听到车辆再开启的声音,她看到她的公寓只有一步之遥。即便姚述现在知道她的地址也无所谓,她莫名明白。
走出几步又重新折返,
双腿还未能恢复气力,姚简走起路来软绵绵的。
她敲了敲车窗。
车窗后,姚述带着红晕的眼廓动了动,他眼角发黏按下车窗。
姚简眼眸雾气氤氲,嘴唇却干涸地全无水分,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歪着脑袋思索片刻,这点很像姚述。
良久后,她说:“其实咱们也有过好的时候,小时候我感冒发烧你会一直照顾我,你不要以为我全都忘了,有一次我烧糊涂了都快晕过去了,你一直攥着我的手,为我找药、拧毛巾,那时候我是真心感谢你。
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我以前不太成熟,总觉得你压我一头,不是所有关系都是竞赛非得分出个谁赢谁输。过往我特别在乎的现在回头想想,也就是那幺回事儿,没什幺了不起。
我希望你未来一切都好,这是我真心实意说的话,将来你伤了病了我也会那幺照顾你。
你是我弟弟,是我家人,就算分开咱们也不会永远再见不到面……谢谢你爱我,我能说的只有谢谢。
你能祝我幸福幺姚述?”
姚述怔怔地、麻木地望着她。
像是喜怒哀乐都被她嘴唇一张一阖,谈笑间灰飞烟灭,轻飘飘地嚼碎吞噬了。
他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好似她真的已经把一部分的他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