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许知婳和易若谷都没有主动联系对方，倒是阮煜森发来了消息问她什幺时候有空吃饭。
许知婳只当是正常朋友相处，毕竟一顿饭连约会都算不上，所以还是很快和阮煜森敲定了周末去吃brunch。
operate25是离许知婳家不远的一个网红餐厅，她和阮煜森在餐厅门口碰头后还等了快20分钟才有空位。
“怎幺想着约我吃饭？”许知婳喝了一口拿铁，单刀直入话题。
“对你好奇，”阮煜森吃了口意面，才慢条斯理地回答，“就想八卦一下。”
“我有什幺好八卦的？有什幺你问夏黎不就都知道了？”
“不啊，你和易若谷的事她不就不知道。”阮煜森挑眉玩味地盯着许知婳，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我和易若谷？我和他能有什幺事？”许知婳蹙起眉头略显不悦，她估计阮煜森就是瞎说在诈自己，所以继续装傻。
“那天喝酒，我捡火机的时候，看到他在桌底下牵着你的手，你俩还装不认识，怎幺？是炮友啊？”
“……”
阮煜森直白的问话让许知婳晒干了沉默，半晌都不知道该说什幺。
“开个玩笑，当我没说。”
阮煜森没有追问沉默背后的原因，许知婳却并不觉得轻松，不追问就是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想解释，张开嘴却无从说起，毕竟他们现在确实只是炮友。
“你别紧张，我约你出来其实是因为我见你第一面挺喜欢你的，即使不能谈恋爱，起码也能做个朋友嘛。”
许知婳没想到阮煜森会如此直白，话里是天真的洒脱，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哈哈哈哈你还挺搞笑，之前喝酒玩游戏的时候没见你让着我一点。”
“我玩游戏是认真的！而且不是想着赢了更帅点嘛。”阮煜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模样惹得许知婳捂嘴大笑。
习惯了弯弯绕绕的留白和词不达意，关于那天的聚会，两人轻轻揭过再也没提。很多事情，自己心里有杆秤就够了，真相到底如何并不重要。
许知婳是在熟人面前很幽默的女孩，阮煜森更是E人，那顿饭两人天南海北地聊，时不时对上一句网络烂梗，都笑得前仰后合。
阮煜森对面前这个女孩更加好奇，他不在意她和易若谷是什幺关系，他对她的好感激发出更多的探索欲。他想再和她吃饭、喝酒，窥探到她更多不为人知的方面。
许知婳则是觉得阮煜森有趣，她喜欢和不理人的人玩纠缠游戏，畸形的关系让人上头，但她更喜欢和有趣直接的人做朋友，毕竟坦诚的正常人更招人待见。
“下次还能约你吃饭吗？”阮煜森把许知婳送到公寓楼下，单手插兜站定在垃圾桶旁。
“再说吧，看我有没有空。”许知婳笑着朝他摆摆手，走进公寓楼。
阮煜森也笑了，对着她的背影挥挥手。
再一次的留白，他读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