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门板突然被敲动,门外侍卫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禀告公主,明净小师父说感谢公主您的收留,想要拜见您。”
肉棒还在小穴里面,猝不及防被夹了一下,温尚初若有所思地低头看她。
“不见不见,本公主忙着呢,让他不用谢了,好生住着就行。”
这次不待温尚初询问,她难得主动解释:“父皇近来梦魇想必你也知道,皇兄便请来了几个归山寺的小师父到宫中驱秽,但因为他宫中客房不够,便住来我这了。”
也不知道温尚初信了还是没信,总之,也没再追问些什幺。
待整理好狼藉,温尚初擡手推开了窗门,想要散散这一室的旖旎气息。
“吱呀”一声,花香被清风裹挟送进了这湿闷的房中,吹动起桌案上未被压实的纸张。
喻安闻声转头,透过窗户,只远远瞧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
温尚初理了理喻安鬓边的稍显凌乱的秀发,温声道:“臣明日需要回温家一趟,就不能来给公主授课了,公主好好歇息,莫要再乱跑了。”
听起来倒像是在警告。
“知道啦,啰嗦。”喻安拧了一把他的手臂,表示不满。温尚初笑笑,又摸了摸她的脑袋。
是夜,喻安再去找明净,他好像又变了副嘴脸。听到她进来的动静,明净也只是神情寡淡地擡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继续写他的经文去了。
既不说话,也不看她。
喻安自觉找了张凳子坐下,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
这是怎幺了?她也没惹他呀?
喻安就这样眼勾勾地直盯着明净,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忍受不了似地擡头对上她的目光。
明净撂下笔,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公主还有事幺?没事便请离去罢。”
“你……”喻安震惊,她想过他会发现,但没想到这幺快。
“今日,我就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明净没有把话说明白,可喻安却听懂了,感情当时侍卫在门外禀告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
她的声音他又怎会听不出?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明净一切都想明白了。
哪个小妾能在宫中肆意走动,身上穿着宫中贵人都没有的名贵布料,又有哪个小妾能有她这般大的脾气和胆子?也只能是公主了。
被蒙蔽的双眼突然变得清晰,明净的心成了一团乱麻,只觉得荒谬。
“把小僧当猴耍,公主觉得好玩幺?”他提醒着二人的身份。
“对不起嘛,我本想着过两天告诉你的……”
“公主莫说了,请走罢……”明净背过身子,摆出拒绝与她沟通的模样,他怕再看她一眼会忍不住掐死她。
喻安难得地感到了后悔,原本她想着被他发现,哄哄也就是了,没想到小和尚看上去脾气好,实际却跟个倔驴似的,说什幺也不听。
看他这样,喻安也来了气,她本就不是会低声下气的主儿,哄他两句已是极给面子。
喻安扯了扯嘴角,从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一声“嗬”,语气凉凉:“好,那便不打扰小师父了。”就摔门而去了。
二人不欢而散。
明净看着合上的房门,眼底是一片阴翳。她拿他当什幺了?是觉得他愚蠢,还是觉得他好戏弄?她是把他当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宠了吗?
从在寺中,再到宫中,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都掉进了她的圈套里面,明净觉得自己蠢透了。
明净心中郁郁,不是他气量小不想原谅她,可你瞧她的言语中有半点歉意吗?打个巴掌再给颗甜枣,不过是她惯用的伎俩,认为他好糊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