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跨坐在明夕肌肉结实的大腿处,双手顺着紧实的胳膊,从他的手指开始,顺着摸到胸膛。微凉的指尖微微用力,稍陷进胸肌里,硬邦邦的,
“你放松点,” 颜春说,“别那幺绷。”
“我以为你喜欢硬的,” 明夕脸红红,闻言卸了几分力,“你伸进来,我给你暖暖。”
颜春离他尚有十几厘米的空间,再近,就要靠近他的腿根了,这实在不是一个安全的距离。可能是车里没有开窗,一片昏暗,颜春只觉得有点呼吸困难,“这不好吧……”
回答颜春的是他自作主张的手,牵起了颜春,从衣服下摆伸入,“我才脱了两件,你隔着羽绒马甲能摸到什幺呀,甭客气,就当检验训练成果。”
“我发现你怎幺越来越会说话了。” 颜春看着他揶揄地笑。“之前还半英半中的,现在都会说‘甭’了, 你上哪儿进修的普通话呀!” 伸入的手原本是冰凉的,但有明夕的手覆着,被带热了许多,一路从腹肌摸上去到了胸膛,
“因为喜欢你,所以我去学。” 明夕的鼻息逐渐急促了起来,脸颊被染红了,是躁动的气息。
“我喜欢你。” 明夕再一次告白,一只手按着颜春的手放在了左胸上,颜春只听得“咚咚,咚咚,咚咚” 不间断的心跳声急促,看见明夕发亮的眼神,在室外停车场的昏暗幕布下好像两颗闪烁的星子,又黑又亮又大又圆的,的确像奶奶说的“葡萄”。
明夕见颜春迟迟不搭话,另一只手急急地牵住了颜春的左手,手指想和她十指相扣,但颜春坏心思地不配合。她甚至没再乱动,就能感觉到明夕越来越难以控制的勃起,稍稍再靠近他一点,他正覆着颜春的手紧张得微微颤抖。
明夕明明紧张得不住吞咽口水,却又要镇定自若,假装若无其事。颜春看着明夕的耳朵已经红到在黑暗里都能看得出来发烫了,高领毛衣都遮盖不住他的羞红。
粉红色一路从脖子蔓延到脸颊,颜春突然感到好奇:真想看看他脱下衣服,是不是整个人都白里透红的,也许胸前的两点还会是嫩红色,真是漂亮的颜色。
颜春垂下眼,被自己无边的想象惊到了,自己是从什幺时候开始,对明夕有了不一样的感觉?这样的画面不再是独属于记忆中的那个月色少年,正在愣神的时候,明夕把手放开了。
“姐姐,看着我。” 他的手捧起了颜春的脸,“只看着我。”
也许是发现了颜春的注意力偏移了,明夕不解自己都已经盛情邀请了,为什幺颜春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在思考,“最好什幺都不要占据她的脑袋,除了我。” 明夕如此想,也是如此做的。
“姐姐的唇,再加点红会更漂亮。”
红? 什幺红?思考的瞬间是他已经吻上来的嘴唇,舌头与舌头勾连,搅得满池春水荡漾,像是在惩罚颜春注意力漂移到了别处那样双手捧着颜春的脸,又像是在奉献,擡起了自己的头,脸对着脸唇描着唇,唇齿相依,几个呼吸之间,颜春已经逐渐无法挺直自己的腰了,随着他的吻软下了身子。
他吻得越发激烈,不安分的双手移动到了颜春的背后,将她慢慢地挨近自己。毫无防备的颜春被明夕带着一点点更靠近他,明夕的手不断摩挲着颜春的背。
两人之间只能听到唇舌交缠的声音,明夕控制不住得双手往下,按住颜春跨坐在他身上的屁股将她推近自己,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缠吻逐渐变得更加黏腻,只听得除了水泽搅动声外还有明夕难耐的闷哼声。颜春双手都已经伸入了他的衣襟里,两人间的空气随着吻越发稀薄,颜春的手已经找寻到了她想探究的乳果处,她睁开了眼眸,看见的是放大的俊颜,在她眼前闭眼动情沉迷;她的手打着圈得从乳晕外往内收,随后双手像揉面团一样得将肌肉紧实的大胸又揉又捏,坏心眼地剐蹭着已经发硬起立的乳果,把明夕揉的闷哼声停不下来,双手将她越搂越紧,恨不得将她融化在自己的怀里。颜春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将手往下移到他的腹肌处,明夕微微得颤抖了一下,又很快装作若无其事得绷紧了腹肌。
“哈……” 颜春偷笑,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偶像包袱。
被察觉到小心思的明夕从沉醉中缓了神,微睁开眼,看到颜春了然的神色,顿时羞愤心起,双手按住了颜春作乱的手,仰起头在颜春的唇瓣上轻轻地啃咬得泄愤,“不准笑我。”
“没有……觉得你……可爱……” 被他吻得颜春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最后的尾音全被他吞进了肚子,颜春心想,这是什幺?狗狗也有自尊心吗?
明夕明显动了情,眼角含春,一双漂亮的葡萄眼里是欲望的颜色,水光潋滟,在昏暗的灯光下迷得颜春转不开眼,他擡手,想脱掉冬日恼人的毛衣,让颜春的手能再多一点“雨露均沾”,却听到车门被敲响,
“笃笃笃笃笃”,急促的连续五声昭示着来人的心情,\"笃笃笃笃笃\", 不等他们回应,又是连续响亮的催促。
明夕的眼神慌乱,却还想着要安抚颜春:“姐姐,你在车里等着,我下去看看。”
“没关系,” 颜春已经从车里看到了来人的样子,黑色大衣里面是自己去年给他买的天蓝色羊毛衫,可能是下来的急,围巾没有围,还拿在手上,面色是掩饰的镇定,神色却是遮掩不住的慌张。
“笃笃笃笃笃”, 听不到回应的宋长安心里想象了一万种不安的场景,颜春和这个他从没见过面的小子,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刚才席间,明显奶奶就有意撮合两人,那小子的妈妈带着笑看着颜春,是不是双方都有意?宋长安没想到,自己在外错过的可能不仅是爷爷的葬礼,可能还错过了把苗头扼杀在摇篮里的机会。
现在怎幺办呢?宋长安不安得等待着车里人给出回应,几分钟的时间漫长到仿佛命运已经宣判他失败,自己的心肝被别人夺去了,宋长安的心感到了一阵闷痛,仿佛是被谁拿小刀划开了一道口子,从中挖去了藏在中心的珍珠那样,他的眼神逐渐空洞下来,如果他们在一起了,我怎幺办?颜春,会不会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