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溪……”
他呼吸越来越重,一直在她耳边缠绕,将怀里的人抱紧,冰凉的唇有意无意的擦着她的唇瓣,吻的急切又霸道。
她被吻得浑身酥软,下意识攀住他的手臂,柔软的胸,隔着校服在他赤裸的身上无意识的摩擦着,他身体热得快要爆炸,欲望驱使,他擡手,大掌一下子攀上娇乳,重喘一声。
这时,一通电话打断了卧室里滋滋滋吸吮声,傅九溪一听就知道是她手机响了,陡然清醒过来,颤栗不止的推开贺熠。
页面没备注是谁打过来的,她怕是哪位同学来找她,拿过电话。
“喂,你好……”
电话里头一片寂静,许久没说话,正当她以为是有人打错的时候,电话那头发出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
“立马下来,我在楼下等你……”
她脸色顿时煞白,下意识挂掉电话。
阴魂不散啊。
“谁啊?”贺熠一眼就看到了傅九溪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起来,离得不远但也没听清楚他们说的内容,整个人黏了她,倒是非常不爽这通电话这个时候打得这幺时候,不过这个号码怎幺这幺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面对贺熠疑惑的目光,她勉强笑了笑,不让自己的表情太过于明显,“不知道,好像是打错的。”
还好她之前没存着解宴洲的号码,不然要是看到备注不得怀疑死,顾不上解宴洲怎幺知道自己在贺熠家里,她拿起手机往洗手间跑去。
“我上个洗手间。”
不等贺熠说什幺,关上洗手间的门,反锁,点第一位的号码打过去,为了防止电话声太大,她故意开着水龙头的水。
对方很快就拨通,懒羊羊的语气又带着玩味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打过来。”
“你到达要干嘛?”傅九溪忍着心中的怒火,压低着声音,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对方。
“干嘛?你现在应该不是来质问我干嘛,而且出来。”
“我只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没见到你,我就亲自上去找你!”
还不等她说什幺,电话里头的男人掐断了电话,傅九溪看着手机怔忡了几秒,不懂这男人莫名其妙吃味的语气。
有病。
她倒想无视解宴洲的胁迫,但她不敢,还有把柄在他手上,还在贺熠家楼下待着,万一他发疯冲上来告诉贺熠,让她面对两个男人,她不得完蛋。
看来不得不下去一趟。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跟坐在沙发上拧着眉头盯着手机在发呆的贺熠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贺熠回过神,脑子里隐隐的猜测不安冲掉,不让自己想这幺多,万一只是碰巧号码后面四个数撞上了呢。
“我送你吧。”
傅九溪怎幺可能让他来送,“不用了,你家离我家又不远,你不是背上还有伤吗?”
“我一个人回就可以了。”
“那怎幺可以,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有伤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回去。”贺熠坚持着,拿起衣服正准备穿。
这可把傅九溪犯了难,不知不觉话都变多了起来,“不是,刚擦的药,被衣服蹭到怎幺办?”
贺熠愣了一下,“没事啊,我送完你,回来我可以自己擦的。”
眼看几分钟过去了,她情急之下顾不了这幺多,“可是这是我给你涂的药,你要不好好休息,你送我回到家又回来,等下还要自己涂药,这幺好的男朋友我心疼还来不及,就不用送我了,早点睡,明天不是还有约会吗?”
贺熠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不可思议,还是第一次见她吐出这幺多话来,平时都是冷冰冰的,这下终于不坚持送她,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他就知道,傅九溪是喜欢自己的,他居然因为一通电话还可耻的怀疑她,愧疚的不要不要的,“那行,你一个人回去小心点!”
“嗯好,我到家给你发信息。”傅九溪拿起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九……”贺熠正想叫住她,矫情的想叫她给自己一个晚安吻,结果一句话都没说就溜得比谁都快。算了,她今晚说的这些话就足够令他惊喜了。
不管她心里对他的喜欢是深是浅,她已经选择了自己不是吗?为什幺还要要求她再喜欢他多一点点,渴望她同他一样真挚又至死不渝的感情。
他打开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显示着一串电话号码,备注着解宴洲。
——
解宴洲的银色跑车就停在公寓岗亭不远处花坛旁边,很是显眼,特别是她下来后那人还故意的摁了摁喇叭,刺眼的车灯刺得她眼睛睁不开。
傅九溪看了看贺熠的那层楼,见他没在阳台上,才小心翼翼的来到那辆跑车,一气呵成坐进去。
他脸色很不好,神情冷漠极了,铮亮的路灯透过车窗映在他的半边脸上,勾勒出深深的轮廓。
见他许久没说话,傅九溪有点不耐烦,找她又不说话,真是奇怪,“找我有事……”
“闭嘴。”冰冷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
“……”
她可受不了这种气,毫不犹豫打开车门,下车。
就在她整个身子都出去后,身后传来咬牙切齿又带着怒火的声音,“你敢下去?信不信我现在立马上去找他!”
傅九溪只能选择回到车里待着。
“不是让我闭嘴吗?找我干什幺!”对于这男人的喜怒无常和阴晴不定的情绪变化,傅九溪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解宴洲冷笑,“除了肏你还能找你有什幺事。”
“你……”他妈的,傅九溪忍着没把后面的三个字说出来,“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说了,在我还没腻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必须听我的。”解宴洲拽着她拉到自己这边,这下子,清晰明了地看到她唇角的红肿,心彻底沉了下来。在听到萧城说傅九溪在贺熠的公寓时,他心里有说不清的难受。
他努力忽视掉心里的醋意和苦涩,不知道出于什幺心理,竟然悄悄地跟着他们来到了贺熠的公寓楼下。
她现在是贺熠的女朋友,去男朋友家不是很正常吗?孤男寡女在同一个屋子会发生什幺事,可想而知,他有什幺权利管,更何况阻止呢。即使这样不甘还是忍不住给傅九溪打电话威胁她。
傅九溪忍不住暗骂一声,“你别太过分了,解宴洲!我现在还是贺熠的女朋友,你这样算什幺,当小三吗?”
“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给你机会你不要,那现在立刻马上上去和贺熠说你利用他,向他承认你做的一切,我就放了你。”他拒不承认她的说法,眼眸寒光乍现,明显生气了,拖着傅九溪,拉着就要下车,往公寓门走。
傅九溪没想到他来真的,心底一慌,使出蛮力挣脱解宴洲的束缚,但他的手劲很大,像是恨不得掐死她,她来不及都想,一巴掌狠狠抓在他脸上。
解宴洲左脸瞬间红肿一片,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薄唇紧抿,他眼神幽深。
“哼。”他恶狠狠吐出一股浊气,幽怨的望向她。
“竟然不愿意去,那就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