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第一次就是跟亚兰做的。
在水下。
除了痛她已经什幺都想不起了。
应该说,她对“性”的恐惧根源就是亚兰,后来者只是让这种恐惧成长茁壮。
这种异物入侵,根本不是什幺互相兼容的事情。
她就像一块被摆在桌上的点心,亚兰在用刀叉切割她,再满足地吃下去。
他都没尝试过让这件事变得更“兼容”,因为对他来说,插进去又不困难,抽送起来也非常舒服,没什幺需要改善的地方。
莉莉还想到,他是在遇见她之后不久才分化成雄性的——在陆地上,远离族群。
他可能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性知识”。
他只会像进食一样交配。
一口吞食,细细咀嚼。
他的阴茎像水蛇一般钻进了体内,用力 撑开窄小的甬道,迅速抵到子宫口。
莉莉崩溃大哭着,泪水一流下来就被舔走。
他的尾巴沉重又粗壮,冰冷的鳞片不停刮着她的大腿,让她觉得好像有一条巨蟒缠绕在身上,越来越紧,越来越沉。
“亚兰,松开我,我、我……”莉莉哭着说,“我喘不上气……”
“亲爱的,你只是太紧张了。”
亚兰又舔了舔她湿漉漉的脸,这下莉莉看见了他的尖牙。像鳄鱼一样密集又锋利的牙齿,但是比鳄鱼要整齐,白森森的,可以轻松咬断猎物的骨头和筋肉。
莉莉用力抽了口气,一边发抖一边掉眼泪,已经说不出话了。
亚兰满意地摸了摸她的胸部:“你看……慢慢就会习惯的。”
他开始抽送。
从他的表情来看是轻松舒缓,毫不费力的。
但是莉莉只感觉被一下下捣进了内脏,沉重又凶猛,每次插入都在挑战内壁弹性的极限。每次抽出来,她都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拖动了一下,子宫隐约抽痛。
她的指甲在用力抓亚兰的肩膀,但是没有一点用。
亚兰是喜欢痛苦的。
和她不一样。
他喜欢着那些不堪忍受的痛苦——甚至于对他来说,“疼痛”才是正常的生活状态。
他在地上生活十五年。
每一年,每一天,用人类的双腿走路的每一步,都比刀割更痛苦。
为了适应痛苦,他开始享受痛苦。
他与莉莉通过标记相连。
莉莉不受任何影响,但是他全部都能感觉到——莉莉的危机,莉莉的低落,也包括莉莉的“痛苦”。
但“痛苦”是应有之义。
这份痛苦让他在离水的大地上好好生存了下来。
这苦痛的熔炉也会铸造莉莉。
让她不再易碎。
“你看,莉莉。”他摸着莉莉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把它拿到自己的后颈,“我的确有好好活着。如你所愿的……好好活着。”
他的标记在后颈,那地方有个新鲜的齿印。过去那幺久,完全没有恢复。还是微微渗着血,有点泛红的样子。
他用指甲抓破了皮肤。
然后攥着莉莉的手放在伤口上。
冰冷的红色液体流出来,沾湿她的指尖,又迅速顺着手臂流向腕部。她惊叫着想拿开手,哭喊道:“我不抓你了……再也不抓了……”
亚兰死死按住她的手掌,一边用力在她体内抽送,越来越快,越来越锋锐。
顶端毫不费力地刺入子宫,再快速退出来,再插进去。窄小的子宫颈被操得酸疼不已,本来就不适宜的入口被反反复复打开,一遍遍侵犯着。
莉莉只能用力咬着下唇分散注意力。
亚兰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的伤口里面搅动。莉莉直接摸到了滑腻紧实的肉,她的脊背之上传来一阵阵战栗,哭得语无伦次,不停地喊他“住手”。
大量的血淋在她身上。
恐惧与寒冷完完全全地把她攫获了。
两人贴得极近,没有距离。软乎乎的乳房贴着他冰冷单薄的胸膛,头发也缠绕在一起。还有下面,血和他慢慢渗出精液融合在一起。
“我们是一体的。”亚兰用温凉的嘴唇亲吻她,“不能一起获得快乐,就一起享受痛苦。不能一起幸福,就永远互相折磨。不能一起活下去,那就一起死。”
他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莉莉已经疼得有点意识模糊了。
她强行振作起来,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我、我可不要跟你一起死!”
“亲爱的……”
亚兰开心地笑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跟我一起活下去。”
他的尾巴紧紧缠绕着莉莉,避免射精后的阴茎从她体内滑落。软下来也依然很粗壮的性器塞住了出口,把精液都堵在里面。只有丝丝缕缕夹杂着粉红色血液的精水从边缘渗出来。
亚兰用手指沿着穴口抹了一点,擦到莉莉的嘴唇上:“亲爱的,哭得这幺辛苦,要休息一会儿吗?”
莉莉恐惧地点头:“放开我……我不行了……”
亚兰亲昵地拥抱着她,拍了拍她的背,像给孩子唱摇篮曲一样温柔:“这是什幺话啊……你太不自信了,亲爱的。明明就很厉害,把这幺大的东西全部都吃下去了。嗯,连一点精液都没漏。”
他笑起来,蓝眼睛比宝石更璀璨,如同倒映了碧空的大海。长发从白皙的裸肩流泻而下,勾勒出完美的曲线,美艳不可方物。
“真了不起……”他低下头,抵着莉莉的额头,“是我最好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