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了落,夏约如发来消息的时候,林字湾注意到是月占了山头。
他打开一瓶醒酒药,点开夏约如发来的文件,看了几页,他仰头灌下醒酒药,空瓶给了秘书,和他们的空瓶一齐扔。
林字湾兀自回房,拨打夏约如的时候。
电话接通,却是佣人的声音。她小声说夏约如睡着了。林字湾也轻声说知道了。挂了电话,林字湾给夏约如发了消息,几条消息都是在夸夏约如。
隔日,林字湾回程路上,等来了睡醒的夏约如的电话,声音含糊,听不清。林字湾揪出了几个关键词,理解大意。夏约如更像是在嘟囔,林字湾憋不住笑。夏约如的喃喃声轻下,安静下几分钟,林字湾悄悄“喂喂”,夏约如不应,林字湾判断夏约如是睡回去了。
林字湾拎着特产到家,夏约如撑着胳膊坐起。
林字湾扶着夏约如,喂了几口水。夏约如呛到,咳嗽。林字湾拍拍夏约如的背,又拿来纸擦拭夏约如嘴边的水迹。
林字湾柔声问:“睡饱了吗?”
“嗯。”夏约如点点头,倦倦地躺在林字湾的怀里。
林字湾轻笑一声,侧过头,贴着夏约如的脸,说:“吃饭吧,要端上来吗?”
“下去吃吧。”
林字湾依夏约如。
夏约如刚睡醒,无精打采,走路一摇一晃地。
吃过饭,夏约如的精神头回来了,趁林字湾洗澡的时间,解锁了他的手机,玩了几关休闲游戏。夏约如卡关了,把手机抛给林字湾,只见林字湾划了几下,落拓地把手机甩回床上。夏约如拿起一看,仍是失败。她无话说。
林字湾缠着夏约如,上下乱摸。夏约如大力推开他,手臂撑在林字湾的肩头,拉出艺臂距离。林字湾环过夏约如,好声好气地哄,好不容易才换来夏约如的松手。
林字湾休息的第一天、第二天,夏约如和他一起赖在家里,瞧瞧花,或荡荡秋千。
第三天,夏约如想要出去玩,林字湾听言,哭丧着脸抱住夏约如的腰,脸埋在夏约如的怀里,哼哼着。夏约如慌手慌脚,左右找不到纸巾,拿手擦林字湾的欲坠不坠的泪,说:“唉呀,不去不去了。”林字湾闻言,马上嘿嘿笑。
林字湾的眼眶被自己擦红了,晶莹的泪快溢出,却傻笑着计谋得逞。模样有些滑稽。
于是,夏约如在家又窝了两天。
林字湾的假期结束,没去公司,在书房办公。秘书来了几趟。书房的打印机连轴转。
夏约如去送咖啡,问了一句:“不去公司吗?”
林字湾说:“最近没什幺重要的事情,想在家陪陪你。”
夏约如就要出去,林字湾喊住了她,说:“帮我一下,给你发工资。”
“多少?”夏约如小跳着靠近,语气轻快。
“我的一辈子。”
夏约如装做不屑:“切。”
连着半个月,林字湾都居家办公。出去过一次,去参加了一场无聊的宴会。
夏约如想要出去,林字湾不同意,总拿理由堵住夏约如。先是帮忙工作,后面索性直说。夏约如连出去吃个饭都不被允许。
夏约如站在书房门口,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出去。”
“不行。”
“为什幺?”
“我不想你出去。”林字湾说,“待在家里不好吗?”
夏约如深呼吸,胸膛起伏明显,但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她咽下口水,不再与林字湾多话,扭身离开。
今天的天气不怎幺样,乌云积得厚,太阳从缝里射出日光,到地面,淡淡的一层薄纱般。
大门紧闭。
夏约如疾步冲上前,手正擡起,欲要推门。旁边传来怯生生的声音:“夏小姐……林先生不让你出去……”
夏约如看向一旁,佣人不敢直视,眼睛不断地扑眨,低头看地,手拘束地拧。
“林字湾说的?”
佣人攥紧了手,头埋得更低。
“夏约如。”林字湾的声音从电梯口传来,淡淡的,“别为难他们。”
夏约如静了几秒,折身经过林字湾,走楼梯到楼上,进了客房。门被大声推上,走廊回荡着余声,残留余震,在此之下,清脆的落锁声格外动耳。
/在文本里,好像这是第一次,夏约如叫林字湾的名字。平时夏约如会叫“林字湾”“字湾”。
她试着叫过“湾湾”,林字湾撇嘴嫌弃这个称呼。那好吧,夏约如也不要了这个称呼。
夏约如问:小湾呢?跟小如一样。
林字湾沉默不答。
夏约如嘟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