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里所有妓院窑子里每日都有派下来的人登记妓女的身份,所有详细来历被问得清清楚楚,完事之后每人颁发一个妓女经营保证书。
说是为了减少人口贩卖,老鸨们听了个个风声鹤唳,战战兢兢起来了,恶狠狠盯紧被问话的妓女们,生怕他们多说一个不该说的字。
然而,最后却得知只需要像上面按人头和营业上税就行,便不再紧张,由着她们去了,只是看上面那些人走了,想起那被盘剥的四分利,又狠狠在人后啐了一口。
唐阮说完自己的出生日期时辰,记录的人突然眼神猛得一变,擡起头盯着她看了半天,才唤了下一个妓女问起来。
这时突然,从后面闯来一个女人,蛮横得把排在前面的妓女挤开,那妓女刚想骂人转头看到来的人居然是花楼头牌红姑娘,最终还是闭了嘴。
只见她满脸春风得意的上前,大声的说了自己的出生日期和时辰,唐阮听了心下一惊,自己竟和她出生的时间一模一样。
而红牌姑娘亦是在看到登记簿上唐阮的出生时间后脸色黑了下去。
原来她日日磨着赵大帅替她赎身娶她,有一天终于在醉了酒的赵大帅嘴里断断续续的得知他是因为这些日子一门心思忙着找一个出生的日子特殊的女子纳回府里。
而如今真的有人来找,她可要把握紧机会,那知道大帅嘴里的日子居然和唐阮的一模一样,她还真是冤魂不散的想破坏她的好事。
于是转过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唐阮也被她突如其来的敌意弄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低着头匆匆回了自己的住处。
结果第二天红牌姑娘出条子,有人请她到一场宴会上陪客,她却是指名道姓点了唐阮陪她一并去不然就不肯去,又因为只是让她干些添酒陪笑的事老鸨便催着她跟了去。
到了客人的府邸,她又被迫着做起了之前的活计,不怀好意眼神肆意在她身上游走起来,她咬着唇低下头斟酒递菜尽力无声那些目光,却又被红牌姑娘怂恿客人灌了她很多酒。
她没办法推拒,喝了很多酒,喝到的嗓子火辣辣的疼,胃里翻江倒海,头里像被人敲了闷棍般发疼,然而刚喝完一杯又有酒添上。
这时一只白皙的手替她挡住酒,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替她解围:“罢了,看她也喝不下,一会喝吐了要坏了各位兴致。”
于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唐阮算是逃过了灌酒的折磨。
“你来陪我吧,我有些难受,想去外面吹吹风。”
说着拉着她的手出了宴会。
到了外面唐阮连忙向他道谢,却被他挡了回去,“姐姐和我道什幺谢,莫不是不记得我了。”
少年笑着摘下宽沿帽,露出被束起的头发,原来是个女扮男装的女子。
“你是梁思蕴!?”
“哈哈,是我,姐姐记得我就好,谈生意这样打扮方便些,不怪你认不出来。”梁思蕴戴回帽子笑道。
“你不是在念书吗怎幺……”唐阮有些疑惑。
“光学书上的东西没什幺用,正好家里的生意忙不过来,就来搭把手学点东西。”梁思蕴轻笑着解释,又亲昵的抓住她的手。
“其实如果不是今天有缘遇到,我本来打算去找姐姐呢。”
“我与唐辛渐如今都是青年报的主笔,后来才知道你是他姐姐,他如今靠稿费也有些收入了,让你不要担心,一定会救你出来,而且我也有些关于花楼的疑问,想要采访你。”
“有什幺想问的尽管问就是,还有已经有好心人要替我赎身了,你叫他不要担心我放心做自己事就好。”唐阮露出轻松的笑容。
“是那个道长吗?他是要娶你吗?”梁思蕴有些疑惑。
“他不喜欢我,只是看我可怜,他救了我我很感激,但也不想因为这样,娶我救我一辈子。”唐阮垂眸轻声道。
“如果姐姐是在担心出了花楼无处可去无事可干,要不要去我家的厂里做女工,虽然有些辛苦,但觉对不会像其他地方那样盘剥压榨工人的。”
梁思蕴看着她眼里的阴霾一散而光,眸里掩不住的感激便知道这是她希望的,所求的。
“我都不知道该怎幺感谢你……”
“好啦好啦,是姐姐你先救我的,我自然投桃报李,宴会还需要我去走动,你就在外面等到里面结束了再回去就好……”梁思蕴拍了拍她的肩膀,向她告别。
唐阮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升满敬意。
正在她望着远处幻想着获得自由之后的生活时,却没有发现危险正慢慢降临。
她不知花楼平日里给老鸨提供“新货”的人牙子瘸老三正在远处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
快有肉了,激动
有没有人来颗猪亮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