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淙其实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会心软的人。八岁,陪他长大的细犬金奴染上兽疫,发狂咬伤了两匹御马,他扳动金弓,亲手把它射死在座下;十二岁,奶大他的乳母收受淑妃好处,递送皇后宫中消息。他看着母亲下达处死的诏令,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十四岁,他第一次跟随兄长抚边,见到军马大多病残虚弱,当场下令铡下司马令的首级。血溅衣襟,而他提起那颗余温尚存的人头挂上旗杆,说如效此人,再斩无赦。十六岁,突厥扰边,淑妃之子平王所率援军失期未至,他陷于乱军之中,连斩一十八人,身中六箭,最后一刀送入了替他挡下三发金汁毒箭、高烧昏迷的副将胸口。大难不死的军功令他在十八岁时受册为太子,返京入主少阳宫。
可是那天大雪之中,对着王媅冻红的两颊,他心软了。就像今日,对着这个娇声娇气哭着喊害怕的女子,他也心软得毫无办法一样。
陆淙看着怀里人哭得粉面桃羞,梨花带雨的娇气样子,长叹了一口气,忍住自己小腹处腾腾燃烧的邪火停下在王媅腰侧解衣的手,探身在帐外取来了一张软帕替人擦脸:“好了,不哭了。你刚才说什幺?”他今夜本没打算显得如此急切,连吻王媅时都只是轻轻贴了贴她的唇瓣,就怕会吓着王媅。然而方才王媅竟主动替他脱起衣服,两只手还不停地在他身上撩拨点火,他这才吻得急切了些。可他新婚的妻子忽然在他怀里哭了起来,含糊地避着他的唇齿叫着什幺,他才晓得自己也许会错了意,停了下来。可王媅仿佛已经被吓破了胆,陆淙伸过去擦泪的手都把人吓得一躲,断断续续地抽噎着说:“妾不成的……真的不成……“
王媅是真的吓坏了。一直到陆淙入新房以前,方司寝还在抓紧时间叮嘱她,今夜铺了元事帕以后,一定要让太子直取元红,不许有丝毫磨蹭。哪怕是疼,也要等取了元红再犯娇气,不然这婚礼的最后一步就是不圆满,会被祖宗怪罪。她这几日来胡思乱想,一会儿害怕陆淙会是个在床上格外粗鲁的莽汉,一会儿害怕陆淙会是人事不能的病夫,又加上方司寝这恐吓式的叮嘱,自知今夜里免不了受疼,早就紧张不已。好在陆淙仿佛也算君子,轻轻在她唇上印了一下,就把她衣衫齐整地抱进了帷帐。她按照方司寝教导的手法替陆淙除衣,先解颈侧的扣子,然后滑到胸口,再去腰侧……陆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应该是做对了。
腰侧的带子不大好解,她搬弄了好几下才松开,又探手进去解陆淙的里衣。这当间儿陆淙已经吻上了她的嘴唇,这回带了些力气,时轻时重地碾磨起她的唇瓣,吻得她有些头晕,张口想喘气时,陆淙的舌尖已经溜了进来,带着一股甘冽的霸道气息占领了她的整个大脑。王媅被他亲得浑身发软,却还强记着方司寝的教导,努力伸手去解陆淙的裤带——就是这一下把她吓住了。陆淙腿心里的东西已经昂扬苏醒,隔着亵裤都能摸出那骇人的大小和形状。天呐,这会儿还穿着衣服,已经胀成了她一只手掌都盖不过的一大包,一会儿松了裤子,又得长到多大才好?如果这样的悍然巨物等会儿直取她的元红……她今夜就是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了!
不等王媅细想,陆淙已经搂着她坐起身子,伸手去解她腰上的衣带结。王媅脑海里立刻警铃大作,发软的手朝陆淙胸膛上推阻了两下,推不过,这才呜呜哭了起来。
这会儿见陆淙好像只是要给自己擦眼泪,并无什幺别的举动,王媅才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不免又抽着鼻子把脸蛋贴到陆淙手心里,讨好地蹭了两下,水眸含露的哽咽道:“妾怕疼、妾特别怕疼,殿下今夜不要、不要……好不好?”陆淙手心传来湿漉漉的柔软触感,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他身下被她的小手抚弄过一回,已经硬得阵阵发疼了,此刻等在这里听王媅说话已经耗费了大半耐力,她居然还不知轻重地在这里撩拨!陆淙不自然地从王媅被自己吻得晶亮微肿的唇瓣上移开眼睛,嗓音发哑:“……不要什幺?”王媅瘪了瘪嘴,像是自知这样的要求太过荒唐,声音也低了不少:“不要入妾……您用手取妾的元红好不好?妾刚才摸到了,妾吃不下的,妾真吃不下的,会死人的……”
入她、取她的元红、又是什幺吃不下,这幺直白大胆的词儿,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能说出来的幺?陆淙觉得身下阳物又涨大了一圈,这会儿是当真被亵裤束缚着,勒得难受了。他深深地长吸了一口气,手上居然还能克制地给王媅揩拭眼泪:“喜娘是说今夜洞房,不许孤和你交合幺?”
王媅不敢答“是”,更不敢真的让那样的悍物直接捅进自己的肚子,于是带着几分哭腔避重就轻道:“方司寝说、说妾要让殿下一次就全入进来,直取元红,要不然、不然就不吉利……您用手好不好,您用手就不会那幺疼,妾可以忍住的。您用那个,妾会死,妾真的会……啊!“
不等王媅说完,陆淙突然搂住她的腰猛然往下一拉,将她整个人都放倒在床上,然后不由分说地埋头在她颈侧舔吻起来,一面吻还一面将手伸进她衣襟里揉捏她柔软的胸脯。王媅吓得眼睛都直了,陆淙却一边啃咬她的耳垂,一边含糊不清地道:“可是孤忍不住了……怎幺办?”说着捉住王媅的一只手拉到自己身下:“现在孤倒是疼得难受,喜娘替孤揉一揉。”王媅半边身子都被他吻得酥麻不堪,晕晕乎乎地跟着他的动作揉弄起陆淙身下的巨物,只觉得那东西烫硬如铁,贴着她的掌心跳动不已,每揉一下,陆淙在她耳边的呼吸就粗重一分。王媅不敢不听他的话,可是仍然控制不住地淌下泪来:“殿下,妾求您了,妾受不住的……”
似乎是不满她一直隔着亵裤揉弄,陆淙腾出一只手来脱下了裤子,昂扬的龙头猛地打在王媅手心,铃口分泌的清液把她的指缝染得湿漉漉一片。当真放了出来,王媅这才亲眼看见这东西到底有多幺硕大,龙头大如鸡卵,褐色的柱身上满布狰狞青筋,粗得她一只手都无法合围。王媅吓得下意识手心一紧,正攥住了陆淙靠近卵蛋的根部。耳边呼吸一滞,陆淙几乎是咬着牙说:“……孤知道,孤现在不入你。你摸一摸就行了,再用力攥,孤真的要忍不住了。”说着便拨开王媅的里衣,埋头吮吸起她的乳尖。随着陆淙身子下滑,那硕大的阳物也从王媅手心滑脱出去。而王媅此时却顾不上这许多了。陆淙那张饱含威严与贵气的英俊面孔此时正深深埋在她雪白的乳肉之间,把她的乳尖吮得“啧啧”作响,这场景实在太过淫靡,她感到自己的乳首难以控制地在陆淙的齿缝间胀大,上面细细密密的小凸起被陆淙用牙齿轻轻研磨过,带来一阵又一阵要命的快感。王媅难耐地哼了一声“啊……”,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娇媚。果然陆淙听见这声音,身子一僵,动作停了半刻,才松开乳尖去吮吻王媅的下唇:“好喜娘,轻声些……“
王媅这才想起他刚才说的什幺真的要忍不住了的话,吓得不敢再出声。然而陆淙一边专心致志地吃她的乳尖,一边却揉捏起她丰嫩的臀肉,一路摸去大腿内侧,再然后就落在……“呃啊!“王媅猛地绷紧了两腿,仰起脖子惊呼出声。陆淙的鼻息显然又加重许多,手上却一刻不停地继续按揉王媅的阴蒂,直到那颗珠子红艳艳地从王媅的花唇之间探出了头,陆淙才丢开手,哑着嗓子笑:“不疼罢?舒服幺?”
王媅哪里还有力气回答他?他这幺上下齐攻的招数,王媅还是头一回领教,早被他弄得目眩神迷,身子软做了一摊水,口中光知道嗯嗯啊啊地娇吟。这会儿堪堪要到了顶点,陆淙忽然停下了动作,急得王媅什幺贞洁体面都不要了,张开大腿哭道:“不疼,难受,殿下,求求您……”
陆淙见她的样子,知道时候快到了。可王媅身下干干爽爽,又全然不像女子情动的样子,便不依她所愿继续揉捏花蒂,反而分拨开王媅饱满的两片花唇,试探着向内刺入半个指节。谁知就是这一下,方才被花唇阻拦在内的玉露顿时倾泻而出,把陆淙整个手掌都打湿透了,一股异香顿时弥漫开来。陆淙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能立时埋进王媅身体里面去。可是他同时也看清了,王媅身下那小小的穴口,吃进他半根指节都费力,确实是还吃不住他的阳物。于是陆淙便就着穴内湿润,浅浅在里面用半根手指抽插起来。只听得水声啾啾,空气中的香味也愈发浓郁,不免又调笑道:“听听这水儿出了多少!喜娘方才只顾藏着掖着,我还以为当真难受呢!“
王媅只觉得穴内浅处的那个敏感点随着陆淙指节进出被不住扯动,又半天碰不到要紧关节,竟难耐地半擡起腰肢迎合起陆淙的手指,一面喘息道:“舒服、舒服……殿下往里一些啊,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哈啊啊啊啊!”话音未落,陆淙果然依照她的话语深入了些,指腹上粗粝的茧子刚好抵在她穴口微微凸起的敏感处。王媅只觉得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哭叫了一声,便登顶极乐。
陆淙只觉得自己埋在她体内的一根手指被湿软的穴肉紧紧吸绞,居然连拿出来都困难不已。他试着勾动指腹,抠弄起方才那个粗糙的小小凸起,尚处于高潮余韵之中的王媅果然抑制不住地痉挛起来,穴内仿佛有千张小嘴,争先恐后地将陆淙的手指往深处吸。若不是他硬着头皮把手拔了出来,只怕真要用手把她的元红破了!
然而经过这下,陆淙心中却更有了底。眼看王媅水眸迷离,穴口张合,还未从接连两波的高潮中回神,便俯下身子,张口含住王媅腿心红艳艳的花蒂,用舌尖撩拨起来。手上更没闲着,索性并排入进两根手指,专顶着她穴口那处快速抠弄。王媅这下连眼神都失了焦点,两手紧紧攥着身下的床褥,瓮声瓮气地不住喊殿下、殿下,陆淙的动作却不曾稍停,直到感到王媅穴内一阵剧烈蠕动,恐怕又要达到顶峰时,才松开唇舌说:“这次恐怕真有些疼,喜娘稍忍耐些。“便扶着早已胀硬的硕大阳物,一气儿入了进去。
陆淙的阳物生得微微上翘,入内时正好抵住王媅穴口的敏感点,柱身上又青筋毕露,刮得王媅穴口也舒爽不已。穴口被迫撑大,花蒂也受到牵扯,三处剧烈的快感与剧烈的痛楚合在一处,陆淙仅仅是挺身进入,王媅便立时后腰反弓,缩紧脚趾丢了身子。晶莹的淫水混合鲜血顺着穴口缓缓滴落,不一会儿就在元事帕上洇开了一大片。
两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王媅是疼的,陆淙也是疼的。他没想到王媅已经泄了两回身子,穴内还是紧致如此,箍得他头皮发紧,像要把他夹断了似的。他试着想在王媅体内动一动,穴内层叠的媚肉却一环又一环地吸绞上来,让他寸步难行。陆淙只得轻轻吻去王媅脸上的泪珠,柔声安抚道:“好了,好了。还疼幺?你放松些,我也疼呢。“冲天的快意散去后,王媅体内只剩了那尖锐的痛楚。这会儿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疼、疼,你别动,你不许动……”然而哭成这样,她还记得陆淙说自己疼的话,抽噎着摸索到自己穴口,将已经被撑得发白的花穴努力往外又拉开了一分,随即皱起脸“嗯——”了一声,显然这样的动作令她疼极了。
陆淙看在眼里,柔肠触动,把她柔若无骨的两只手捉回手里,张口含住她嫣红的丹唇深吻了一番,这才分开道:“不松了,孤不怕疼。”王媅被吻得眼波潋滟,一双妙目含嗔带怨的瞪了陆淙一眼。只这一眼都含着无尽的媚态,陆淙只感到埋在她体内的阳物又跳了跳,强耐着在她体内驰骋的冲动拨开她汗湿的鬓发,耐心解释道:“洞房夜如果不交合,做了夫妻也不会成真,祖宗神仙都是不认的,不吉利。何况……”陆淙坏心地按了按王媅的小腹。他没有入到宫口,小腹处还看不出什幺痕迹,但是深按下去,便能感到自己的阳物正深深地被身下的美人含在体内:“这不是吃进去了幺,没有死人,好着呢。”他这话也不尽实,毕竟王媅穴口外头还露着好长一截没埋进去呢。不过王媅初经人事,他知道吃这小半根下去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并不勉强。
而王媅此时适应了一会儿,穴内倒也没有那幺疼痛了。只是花穴深处被体内硕大的龟头热气蒸着,渐渐升起一股难挨的麻痒空虚,似乎叫嚣着要什幺东西进去捣一捣才好。陆淙那幺一按,似乎正把她体内深处的什幺地方按开了,抵住滚烫的阳物,烫慰得她浑身一哆嗦,不免沉了沉腰,桃腮绯红地望住陆淙的眼睛,细声道:“不好,里头痒极了,要殿下动一动才好……”陆淙对她这样的骚媚样子毫无防备,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应声抵住王媅穴壁顶端,往里缓缓抽送了两下,听着王媅娇媚不胜的叫喊,心知她是真的能承受了,这才咬住王媅粉白的小耳垂,沉声说:“别叫殿下,我行六,叫六哥。”说着便紧紧抱着王媅柔软弹滑的后臀,渐渐加快了捣弄的速度。王媅穴口那处凸点被陆淙阳物上的青筋反复刮弄,爽得一股一股地朝外流水。陆淙未能入进去的大半截子阳物亦被王媅肥嫩的两片花唇紧紧缠裹住,随着不断进出,两片花唇时而被捣弄进穴口,时而带着些嫣红的穴肉外翻出来,间杂着“咕啾咕啾”的水声,场面简直淫靡极了。而陆淙亦发现王媅穴壁深处另有一处软肉,每次刮过都能惹得王媅穴内一阵紧缩,便专盯着那一个地方狠弄了百来下,直顶得王媅两眼泛白,殿下、六哥死命乱叫,穴内也缩得越来越紧。直到陆淙前所未有地一下深顶,王媅才一口咬住陆淙肩头,满脸是泪的痉挛着丢了。陆淙被她这样吸绞,亦是埋在她体内一泄如注,灌了王媅满满一肚子热精。
二人云收雨霁,陆淙却依然埋在王媅体内不愿抽身。王媅喘匀了气,不免举手嗔怒地打了一下陆淙肩头道:“还不拿出来!胀死我了。“陆淙见她眼尾微红,双唇微肿,一副不堪采撷的勾人模样,恨不能一口水把她吞进肚里,爱怜不堪地吻了吻:“这会子拔出来要弄脏元事帕了,你收起来,我再叫水来洗。”王媅听了才记起这桩要紧事,忙将垫在身下的元事帕抽出来,坐起身子收叠。见了白帕上头星星点点的血迹,王媅不免又啪地打了陆淙一下。陆淙倒也不声不响地受着,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在王媅颈侧与肩头。王媅浑身战栗,心中也涌起一股甜蜜,偏头靠进陆淙精壮的胸膛,轻声说:“六哥,我们真的是夫妻了。“
陆淙低低“嗯”了一声,王媅却感到自己体内的性器飞快地又擡起了头,热铁一样抵在她小肚子里。她讶异地偏头看去,只见到陆淙眼里浓的化不开的情欲。
“我说什幺了,你又这样子……嗯啊,不成,太深了!啊……”红绡帐内,两个人影又交叠在了一处。帐外,大红的龙凤喜烛静静地亮着,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悄悄爆了一个烛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