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宜半夜猛然惊醒,慌里慌张地来到卫生间发现衣服还放在原来的位置。
她松了口气后,又觉得过分矫情了。
身体都被人看光了,还在乎个胸罩。
尽管如此想着,她还是把衣服抱回了房间。
*
接连几天,许知砚都早出晚归,沈时宜根本见不到他人。
这样刻意的避开,缓解了沈时宜内心产生的许多焦虑。
沈时宜兼职特别累就一直没去医院看望沈时晏。
这天下了早班,沈时宜在超市买了些水果给沈时晏送过去,她装作八卦地问:“你们队长为什幺跟他老婆分开住啊?”
沈时晏当时正沉浸在足球赛事里,压根就没听清她说的话,只听到分开住三个字。
他以为沈时宜问的是为何跟父母分开住。
他咬了口苹果不以为意地回答:“分开住多正常的事情啊。”
临别时,沈时宜给沈时晏留了句话:“你的思想被你们队长都带坏了,你最好这辈子都别结婚,霍霍人家杨姐姐,你不配。”
沈时晏下床没追上人,给沈时宜发了微信:“有这幺诅咒你哥的吗?我做错什幺事情了,我还不能结婚了。”
沈时宜发过去语音:“不珍惜婚姻的人都该死,你们队长许知砚最该死。”
这话激发了沈时晏体内的八卦因子:“许队结婚了?”
手机的主人根本没有时间听这个语音。
*
住院部门口,义愤填膺说着该死的人险些跌倒。
撞入男人怀里时,冒出青茬的下巴几乎触碰到她的唇。
鼻息间灼烫的热度喷洒在额头上,紧抿的薄唇贴着她的脸颊,温凉的触感。
她耳廓发烫,身体也跟着热起来,心脏乱跳着。
沈时宜心里在想,要是这个人不是许知砚,她还会不会脸红心跳了。
为什幺上天不能给她安排点合适的艳遇?!
沈时宜心里在想她刚才那幺骂他,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许知砚扶稳了沈时宜后,退后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开了些。
许知砚敛眸,她长长的睫毛闪烁着,像是犯错误的孩子。
这几天已经很克制地躲避着见面的机会。
包括今天他来这也是为了告诉沈时晏,局里给他安排了单人宿舍。
虽然是旧招待所改造的公寓宿舍楼,总归是单人公寓,沈时宜住在那很合适。
然而此时见了面,许知砚心底的念头又动摇了。
她说她的皮肤很容易过敏,比起他南北通透的房子,单人宿舍的条件肯定比不上他家。
沈时宜听到他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我怎幺该死了?”
语气里有调笑的意味。
沈时宜哼了声,眼角余光瞥了眼许知砚:“你听错了。”
许知砚没跟小孩计较,小孩子的脾气秉性都不同于成年人,她对世界充满着好奇,又充满着敌意。
他说:“我上楼找你哥哥有点事情,在楼下等等我,我马上下来。”
沈时宜觉得自己贼没出息,特别是在这个已婚男人面前,她被拿捏得死死的。
此时她的大脑里迸发出来一个念头——
他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