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她按照发来的地址打了车过去。是一栋高级公寓,住在9楼。李天沂站在903门前,紧张得手心都冒了点小汗,伸手按下门铃。
等了一会儿,门咔哒一声打开,但门后却没有人。李天沂小心翼翼探个头进去,玄关灯光昏黄朦胧,墙上的挂画盛放着一枝纯白茶花。她轻声唤了一声:“陈泠风?”
“……我在里面,你进来吧。”
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李天沂这才放心走入,把门关上。
“咔哒。”
门锁锁上,李天沂也走到客厅,看见裹着浴袍的男人站在客厅,头发微湿,浑身带着沐浴露的香味。这股潮湿的气息还蔓延到他那双浅灰色的眼眸中,他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却又好似什幺都说了,暗流涌动,湿热的欲望逐渐攀升……
“……你、你刚洗完澡?”气氛有点危险,先明知故问一下。
“嗯。”他走到吧台后,开了一瓶酒,小酌一杯,“我等你很久了。你也要喝一点吗?”
“不用了。”她把包放下,坐在吧台前,托着下巴盯着他,突然发现了什幺,“……你的脖子上戴着什幺?”
“你说这个?”陈泠风也不遮掩,食指勾住脖子上黑色的……皮带,似笑非笑地与她对视,“是项圈。”
“……”她在心里猛吸一口冷气,真是好猛一男的。
“为什幺要戴项圈……”
“你不喜欢?”
他从吧台后走出,靠近她,从背后贴近她,拉起她的手勾上项圈的环扣。
他脸上还是没有什幺表情,除了过于赤裸的目光和黑色碎发下红到滴血的耳朵尖,好似戴着项圈的不是他,勾引的也不是他。
“……就只有项圈吗?”
李天沂顺着他的项圈往下看,宽松浴袍下隐隐约约透露出扣在项圈环扣上的银链,夹在乳沟间没入黑暗深处。
“当然不止。”
浴袍挂在肩膀摇摇欲坠,他带着她的手摸到松松垮垮的腰带上,凑近,气息喷洒在肌肤上,微醺又滚烫:“你要看看吗?”
说不想看是假的,但她有个更担心的问题:“是那种会着凉的衣服吗?要不要先开个暖气。”
“……已经开了。”陈泠风愣了愣,用行动表明他现在的无语——他退开一步,扯开浴袍,展露出底下的风光。
纯黑漆光皮带紧紧勒在男人精瘦的胸膛上,将胸前两块腹肌积压在一起,勒出淡淡的肉痕,乳尖充血变红,高高挺立起来。
镶着珠光宝石的皮带交叉环住腰腹,正巧将他的腰窝和腹肌肚脐框在小小的交叉格里。项圈扣住的银链延展到小腹,再叉开轻轻勾住胯骨和屁股,挺翘圆润的臀肉没有任何遮挡,只有一条连接腰带的恶魔小尾巴垂吊在身后。
皮肤的白,皮带的黑,与淡红的勒痕,三种颜色呈现出来最淫靡的景观。小腹高高翘起的阴茎套在银链连接的银环里,底下还挂着细闪碎钻的流苏与铃铛,好似在包装一份礼物,不费余力地将重点勾圈起来。
他一动,铃铛就响,怪不得她刚刚总听到若有若无的铃铛声,原来是陈律师又发骚的声音。
“……”
衣服一脱,反倒更安静了。李天沂被这等男色迷糊得说不出话,脑中只留下一个念头:太劲了兄弟。
但陈律师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衣服都脱了也没等到该有的反应,难道不应该抱他亲他摸他才对吗?
难道他选错款式了……?她不喜欢?
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精神堡垒正在逐渐崩塌,陈泠风绷着脸,勾起她的脸庞:“你不打算说点什幺吗?”
“没有,我就是突然想起了那个电视剧的一句台词。”
“什幺?”
“你好骚啊。”
陈泠风不语,捏着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他的唇烫得吓人,动作显得急躁,像在掩饰什幺,铃铛叮叮当当狂响。
李天沂被亲得连连败退,后腰抵着桌沿,用余光瞄到他越来越红的眼圈和耳朵,忍不住上手摸了摸。
“唔……哈……”男人顺势贴着她的手心蹭蹭,睁开湿润的眼睛,平静的湖面荡起了万千涟漪,“你还没说你喜不喜欢。”
“……喜欢。”她拉过他的头,吻上 ,“我很喜欢。”
“唔哼……嗯……”
铃铛,响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