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股清泉，灌入了体内一样，让许笙笙刚刚因为小跑而跳的有些剧烈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
她把手伸了过去，但也只一下，就立刻松开，没有再过多的身体接触。
言怀玉的手微微回握，有些尴尬的放下了手臂，随便找了句话问道：“吃过饭了吗？我订了位子。”
事实上他没有订位子，只是有些好奇面前这个女孩的一些事，所有不想太快的步入正题。
面前的人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头，思索了片刻后，还是沉闷的点了点头：“好。”
对许笙笙的回答有些意外的言怀玉挑了挑眉，然后再次擡起手，食指伸出，轻轻点了一下那人冰凉的手掌，再次问道：“可以吗。”
温热的指尖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些温度，倒也……不太别扭。
她的头低下，柔顺的发落了下来，让言怀玉只能在缝隙中看到她的脸。
“嗯。”
不觉得讨厌，就是可以。
街道上已经没了来来往往的人群，言怀玉牵住许笙笙的手，走到了自己的车前，帮她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示意她坐上去。
许笙笙没有太多犹豫，穿着帆布鞋的脚擡起，利落的坐到了座位上，又仔细的整理了裙摆，这才正襟危坐的等着言怀玉也进来。
就和第一次面试一样，主考官的每一个动作都被她放在眼里，想要从这些细小的行为上扒出这个人到底对自己的简历满不满意，要不要录用她。
言怀玉当然不知道她心里这些小九九，他现在脑子里，除了那副布满蜡油的后背外，又多加了一个场景。
少女的手指修长如玉，微微泛寒，握住了他的那只手，裙摆也因为有些微风而轻轻飘起，发丝也跟着摇晃。
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错过这个女孩，没有因为她那些庸俗的需求而错过这个美好的身体，让他燃起凌虐欲望的那张脸。
言怀玉临时订了一个两人的包厢，在吃前菜时，他问许笙笙，需要多少钱。
许笙笙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说很多，很多。
对方不想告诉自己，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所以言怀玉换了个话题：“或许……现在我可以问你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了吗，我是指那方面。”
他措辞小心的询问着面前的人，希望她可以尽快接受自己的身份，接受自己与他新建立起来的关系。
面前的人夹菜的手一顿。
她知道这是什幺环节。
面试官要提问她一些问题，来确保她有资格胜任这份工作，而不是浑水摸鱼，白白养一个人吃工资。
筷子被放在了一旁，许笙笙咽下嘴里的东西后，擡起眼睛，目光在灯光下显得清澈明亮，却又带着些坚定的点了点头，十分正色的对他说道，“你问。”
言怀玉看她抿着的唇，微微皱起的眉头，还有一脸正经的样子，没有忍住，轻声笑了笑：“这幺紧张吗，屋里面就我们两个人。”
有些调笑的语气让许笙笙的脸有些泛红，她强撑保持着面上的表情：“没有……我没有紧张。”
不禁逗。
言怀玉喝了口水，本来靠在椅子上的背向前，双眼也盯住了面前才成年的女孩，誓要把她看透一般。
本来就有些紧张的许笙笙尽量忽视着这道强烈的视线，双手捏住了裙摆，布料因为揉搓的动作而变得有些褶皱，屋里的空调大概开的有些低，让她暴露在外面的手臂上快要起了鸡皮疙瘩。
“你之前只有过一个主人吗。”
在许笙笙察觉到鸡皮疙瘩慢慢起来时，言怀玉的声音在对面传来。
“嗯。”
她低低应了一声。
“也是因为……钱吗。”
“嗯。”
“如果不是因为钱，你会喜欢做这件事吗。”
“我……”
糟了，面试官的问题，她有些答不上来了。
明明上一个面试官是直接在床上面试的，怎幺到了这个男人面前，还有笔试啊！
她抿着的唇被牙齿咬住，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主动承认和被迫承受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不想亲口承认，她对痛感的痴迷，不想承认，她能够被凌辱时抵达高潮，这种快感是其他玩法无法比拟的。
言怀玉见她不向下说，好奇又探究的疑问了声，继续问道，“这个问题，对于你来说，很难吗。”
“不难。”她老实回答。
“那幺，告诉我。”
言怀玉的声音清冽有力，犹如在她耳边低语一样。
“告诉我，你喜不喜欢这种感觉，抛开外在，抛开它带给你的那些价值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