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法,和已经被抓的冷蔺团伙十分相似。
割脑袋,把脑袋作为炫耀品,来显示自己的强大。
一种血腥的心理变态,即便没学过心理学,田甜也明白,即便已经被抓,第一个要怀疑的,就是他们的同伙。
电话打出后,她脑海里在仔细回想,那天晚上见到的男人。
非要把纸袋送给她的男人。
还有一群在身后如木偶般的拥趸。
只记得男人声音很平常,就像走在马路上,任何一个男人开口,都是那个声音。
而长相,除了很高,高到脑袋能擦到路边的小树干。
一盏路灯就在那小树干的旁边,露出浅黄的晕光,将他拢在里面,背影和脑袋,正好挡住那光线。
如果再到现场,兴许能够量出他有多高。
至于具体长相,她怎幺也想不起来。
或者说,她压根就没看清。
她打电话给当时一起行动的宁昊,哪知,训练有素的小子,也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提了嘴:“有些罪犯很聪明,也会一些迷幻术之类的。我去了解后,等我电话哈。”
一等就是一下午,那小子始终没打电话来。
肏逼的时候积极,办案子婆婆妈妈,以后不给他肏,馋死他。
第二天。
她正准备打电话宁昊,追问消息,哪知景家晖先来电话进来。
“我们专管刑侦的副局要你来一趟,我们怀疑抓到的人是冷蔺的替身,真正的他已经金蝉脱壳。
而那晚在西郊度假村,只有你和他打过照面。
秦雯的事,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这些落网之鱼干的,目的就是挑衅我们警方,现在需要你的协助。”
说的有条有理,而这些正好是田甜的猜测。她没犹豫,挂掉电话,直接出门。
替秦雯报仇,作为炮友,她义不容辞。
再说还有协助景家晖这一头,她也不能袖手旁观。
只要能够用的上她。
哪知,这消息像长了脚,被关心她的人知道。
半路上先后接到好几个男人的电话。
秦风,“不关你的事,你掺和进去干嘛?我女儿死的那幺惨,难道还要搭上你?赶紧回家去!我不想再心痛!”
高峻,“这件事太凶残,你置身事外就好,警察自然会查清。查不清的话,是他们无能。”
老爸,“乖女儿啊,你只等着男人肏就好,或者出去肏别的女孩,干嘛要帮警察做事?很危险的···”
田熠,“小妹,关你屁事?你算警察局的哪根葱?”
外公,“外孙女,快回家,女英雄不好当,你当个花瓶等男人来插就好。”
还有大、二、三,一共三个舅舅,都在轮番劝说。
话头都是如出一辙。
女人怎幺就不能做成事?
怎幺就只能一心张腿等肏?
才不,她就不。
耳朵听得嗡嗡响,田甜一咬牙,设置静音,世界顿时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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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队长叫湛鹰,是副局长兼管刑侦大队,同事们还是习惯叫他‘湛队’。
一身规矩的夏制警服,天太热,没戴警帽,露出一颗圆溜溜的脑袋上,是几乎贴近头皮的短茬子。
长得高壮黝黑,眼睛圆大,最显眼的就是他几乎不动的大眼之外,是他可以当滑滑梯的高鼻梁。
景家晖算长得高的,可在他面前,还矮半个头。
因为长年勤于锻炼的关系,两条短袖露出的胳膊上的肌肉团,遒紧成团,好像只需轻轻挥拳,就能随便揍死人。
田甜对于不苟言笑的他,心里直打怵。
一起朝会议室走的时候,她都紧紧跟在景家晖的后面。
湛鹰乜她一眼,努力挤出和蔼的笑,“小姑娘怎幺怕我?我又不吃人。”
声音粗犷宏亮,不止有回音,传到耳朵里,震得嗡嗡作响。
田甜的沉默,让他知道自己的这副模样吓住小姑娘了。
只是,出于常年职业敏感,他一瞬间就闻到小姑娘身上带有的那种特殊香味。
他再次扫了眼小姑娘的头顶,错身一步,径直走在前头。
摆手擡脚间,都是硬朗挺拔如高山。
看他那移动的宽肩窄腰,田甜暗想:这人起码有二百斤开外吧?做爱时还不把他老婆给压扁了?
她朝景家晖挤眼,然后两只手掌,做了个按压的姿势。
景家晖居然看懂,摸她头顶,贴耳过来,“湛队的老婆两年前得病去世,现在是单身汉。”
田甜哦了声,心道,可惜了的,没女人压。
进入会议室,一群人围着会议桌。
显然有领导,也有同事,乌泱泱的,只有她一个外人。
好在,后面靠墙的旁听椅子上,坐着三个熟悉的伙伴。
田甜一一招手笑,引得憋笑的三人,都使劲按压住上扬的唇角。
嘁···胆小鬼。
领导面前就是狗熊,鄙视他们。
田甜紧跟景家晖坐下,留给三人一个娇俏的背影。
简单寒暄后,有人直接打开投影仪。
田甜并不胆大,可猛不丁看到秦雯的尸体和脑袋分开的惨状,她硬是坚持着,多看几眼后,居然也习惯了。
她怎幺就混入警察队伍,这样的会议,居然还邀请她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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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调一次:逻辑死。
内部会议不是女主能参加的,包括后续有些情节,只是为了剧情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