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走廊灰暗背光,卫衣帽子投下冷淡的阴影,看不见面容与表情。
他关上门,顺势按下锁扣。
“我不是,呃,就是,之前你那把吉他不是坏了吗,我就想着……”
余瓷话没有说完,久不经受的热息铺天盖地地落下,他屈膝半跪椅子上,指尖有些用力地钳制住下巴,沉默地复上她的唇。
不像从前小声诱哄,这一回是十足的咬噬,近乎野蛮的占据。
呼吸变得浑浊不清,余瓷任由他侵入口舌,接纳他过度用力地压握她手指。
像一截枯枝,被一寸寸压碎。
呼吸灼热,身体颤抖。
语言在这一刻无力苍白。
今夜的宇宙鲁莽健忘,忽略了这个昏暗的房间。
黑暗之中的吻能跳出时空。
一切分崩离析。
他轻轻放下吉他靠在桌边,更贴近她的身体。
虚幻、荒唐以及朦胧模糊的影子,扭曲地结合。
他的鼻息从颈侧落下,撩开朴素的长裙,吮舐她的乳尖。
快感突如其来,她缩紧身体,迎合少年牙齿下的轻微阵痛。
发尖蹭过皮肤,有一点痒。
好像一只小狗,在她身上标记领地。
蹭上气味,留下咬痕,仿佛这幺做就是永远属于他的了。
“你不该来。”
“我知道。”
余瓷低头,他脸颊贴住她的腹,看不清表情。
“余屏音让我离你远点。”他声音低低的。
“这个时候知道要听话啦?”她调笑着,想缓和房间里发闷的空气。
他抽了抽鼻子,半晌才又复出声。
“我觉得我不可以耽误你,我差一点都做好准备把你推开了。”
“你怎幺才知道你耽误我呀。”余瓷想笑,索性笑出声。
陈瑕不知道怎幺跟她解释,比如说从前一直知道,但是不在意。这会儿在意了。
更比如,他本来没有想好,哪个对她来说更好。
而她帮他做出了选择。
余瓷伸手抚乱他的头发,越发觉得身下少年像一只毛绒绒的小狗。
把人想作可爱的事物,这是陷入感情的危险前兆。可惜少女对这一点懵懂无知,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陈瑕,别听大人的话,你听我的吧。”
“好。”
他带着笑意,一点一点往下吻,鼻尖埋进她大腿之间。
双膝向外,无比虔诚地跪地,像从属于她的信徒一般舔吻。
舌尖陷入每一寸沟壑,挑起她忍了好几日的情欲。
忽而扶起她两侧腿弯,搭自己肩上。少女一声惊呼,双手条件反射般地往后撑,才觉察下腹与他的脸贴得极近。
“请长姐发号施令,”他闷笑道,“我该用舌头还是手指?是想被我舔还是插?”
少年声音低哑,热息落进腿缝之间。
最后那一句像是故意。
“陈瑕你,你给我滚。”
“说嘛,是想被我舔到高潮,还是先用手指插到高潮,我们好好扩扩,以后吃下我的就不疼了……”
陈瑕是不知羞吗。
她双腿一弯,想踹他,却正正好被捉住了脚。
是真不知羞,捉着她的脚往两腿之间按,足心贴住早已硬得发胀的物什。
他大言不惭道,“原来是想先让我爽,长姐有心。”
“怎幺主动为我足交,”陈瑕能把黑的说成白的,他低笑道,“我还以为这对小瓷来说太过变态,倒是我看低了你。”
明明隔着裤子,她却仿佛感到性器更胀大了些。
挣脱不开,她咬牙道,“我,我自己来。”
陈瑕微愣,还真松开手。
余瓷红着脸,踩住他性器,生疏地上下摩擦。
她没做过,不太擅长。
刚想问他是不是这样,却听见他低低的喘息,他耳尖红透了,呼吸也变得更加急促。
她深深吸一口气,这样的陈瑕,反倒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想让他再舒服一点,再多露出一些没有防备、陷入情欲的表情。
无师自通地研磨顶端,另一条腿也一同踩上去。
现在是她掌控着他的情欲,这一点也让她不停吞咽口水。
“脱掉。”她说。
陈瑕从鼻腔哼出一声笑,无奈地擡眼看她。
动作却听之任之,解开皮带,把裤子往下褪了一点。性器从紧绷的裤子之中弹出来,通体白皙发粉,说不清是不是太过兴奋的缘故,顶端吐出一点清液,好不情色。
她早已见过很多次,这会儿却有些畏惧。想到这样大的物什有朝一日会塞进体内,就不住发慌。
不对,她才不会和陈瑕做爱。
她不会和陈瑕做爱的。
隔着裤子还好说,这会儿犯了难,她蜷缩脚趾,不知该怎幺踩。
“游戏时间到此结束。”陈瑕嘴角上扬。
他起身,椅子调得向后仰。
她愣了一秒,男人的性器贴住她小穴。
正要挣扎。
“余瓷,大腿夹紧,”这一幕也令他呼吸微滞,他哑声道,“我不会真插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