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你才再见到楼宣的身影,他提着刀,脸上沁着汗珠,有些不耐地从跟在他身后的侍从手里抢过了干净的帕子,在脸上重重擦着。
“去!去查清楚究竟是谁向母亲告的状,我非把他骨头都打断了喂狗!害得老子又被安排了这些破差事忙到了现在……”
你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急忙把悄悄推开的门缝合上,坐回先前的榻上,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楼宣推门而入,烛火都险些被那随之而来的一阵风扑灭了,光暗交叠,他大步向你走来,屈膝蹲在你脚边,大掌复上你局促着叠在膝上的手,擡眸时全然不见方才在院中的戾气,看向你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久等了,饿不饿?”
你摇摇头,想要将手抽出,可楼宣用了力气,不管你怎幺挣脱,也依旧是无动于衷。
楼宣勾着笑,一点点收了力气,捏着你的指骨,面上依旧是那副表情。
“听下人说送来的饭食你没怎幺用,不合胃口吗?”
你能察觉到他的不悦,却又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能像个木偶娃娃一般摇着头,眼里悄悄噙上了泪光。
楼宣伸手抚上你的脸颊,温热的掌心让你下意识地瑟缩了一回,叫他的手僵在了半空。
再看向你时,他的眼眸依旧是一片寂静,却无端叫你想到他杀人时的动静。
“还是吃些吧,没有力气可不行。”
他叹了口气,听起来颇有些无奈。
那碗品相并不多好的素面终于被端上来时,楼少主颇为期待地看着你。
假装不知道那几乎是他亲手做的也不可能,毕竟小厨房就在院子里,而他方才在那里不耐的叫骂声甚至惊醒了院外沉睡的鸦雀。
送来这碗面的仆从早就知趣地退下了,你没有过多犹豫,便打算在楼宣这般殷切的目光中做下来乖乖吃完,却不想被他扯了手腕带去了身旁。
他坐姿豪放,双腿大开着,一手还撑在膝上,拍了拍大腿,意图再明显不过。
“夜里凉,我抱着你吃。”
楼宣生得一副好皮囊,与他魁梧的身形倒是不大相称,尤其是这幅笑起来的样子当真是能迷惑住不知多少好人家的小女郎。
还不等你反应,他就有些等不及了,手上使了力气拉着你就往他怀里跌去,将你侧着身子放在他腿上,斜斜地倚着他的手臂。
他兴致大起,刚夹起一筷子面来想喂给你,又不放心地吹了几下,好容易眉间舒展开了,又开始担心起味道来,终究是在你的注视之下自己先试了试味道。
“呸呸呸……什幺鬼东西……”
连筷子带碗被他扔出去好远,你有些诧异地看过去,正好见了他难得的局促模样。
楼宣掰着你的脸不许你看向桌上那一片狼藉,耳根红了一片,紧绷着嗓音道:
“这个不好吃,不吃了,我去叫人重做……”
脸上的软肉被他紧紧捏住,你有些艰难地点点头,附和着他:
“郎君许是不常下厨,不太熟悉这些……”
楼宣闻言,咧着嘴又笑了起来,眉眼弯弯,语气间莫名又带了几分得意:
“那是自然,我娘都没叫我下过厨呢,没想到这幺难……”
他低着头,紧紧盯着你倚在他臂弯的娇怯模样,喉结动了动,手臂也不自觉收紧了几分,像是想将你的腰肢都折断。
等你发觉他其实在断了你逃跑的可能时,眼前人的身影已然向你压了下来。
唇瓣相贴,按在你脸上的手指渐渐松了力气,暧昧地下移,在你脖颈处摩挲着,你尚且来不及反应,便被他撬开了唇齿,津液被吃了个干净,舌尖被勾着交缠,你僵硬着身体,险些要忘了喘气。
等楼宣终于将你的口脂吃了个干净心满意足地咂着嘴松开你时,你已是头晕目眩,只得虚虚靠在他肩上了。
可臀下那硬挺的物什很快叫你又警醒起来,你撑着酸痛的脖子擡头看向他,却只得了安慰似的亲吻落在了额头。
楼宣的语气不容置喙。
“我会轻些。”
可他说的分明都是哄你的。
他连你们二人的衣衫都懒得褪下,只起身将你抱到了桌上干净的空处,便挤进了你腿间,拉着你的腿根叫你先夹住他精壮的腰身,恶劣地冲你笑了笑。
“腿不许掉下来,不然……”
大掌挤进衣料中,不轻不重地在你臀肉上捏了几把,明示得足够彻底。
你哭得凄惨,却也不敢出声扫了他的兴致,只咬着唇抽噎着,衣衫下细白的腿也抑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
楼宣得了趣味,便将你关在了他的院子里,像个禁脔般每天任他摆弄。
他总是补偿性地给你置办许多衣衫首饰,傍身的银钱也送了许多,可是你出不了这个院子,什幺都没用。
你唯一念着的只有父母家人,好在楼宣言而有信,并未再为难他们,听他说你的双亲和其他未与虞氏勾结的族人已经被送回了各自家中,只是还被楼氏的人看管着。
你总算还有些盼望。只希望楼少主哪日能觉得腻了,让你滚回家中,叫你能同父母团聚。
可他非但没有,兴致还愈发浓厚,带回了各种羞于见人的书籍和器物,笑着就要哄骗你同他一起学。好在你一哭他便顾不上那些了,只扔了手上的东西来哄你。
眼见被他主动放走无望,楼宣甚至还旁敲侧击地问起了你喜欢什幺样的嫁衣,你终于去找了那个提出要帮你离开的谋士。
身形隽逸的白衣谋士立在门边,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你,看着你脖颈处仍未消退的红痕,走动间露出的一截香肩上也有指印,足见受了什幺样的宠爱。
“求公子帮我离开!”
你长时间不曾离开这里,不见天日,身体似乎也差了些,激动之余差点摔倒在他脚边,还好抓住了他的衣摆,你也顾不上自己有多狼狈了,仍想着记忆里那时他说过的话,仿佛已然看见了等候在家的父母。
下颌处却突然有陌生触感,他捏着你的下巴将你的脸擡起,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你一番。
“今时不同往日,女郎如今是要做少主夫人的,我怎可轻易助你逃走,少主知道了定是要将我剥皮抽筋的,除非……”
迎着你期盼的目光,他勾着嘴角,冷声开口。
“除非女郎也许我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