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半个时辰后,门被推开,张慎忍不住瞧了两眼。宋悦儿脸颊红彤彤的,穿了件泛黄的破白褂子,不像文人墨客笔下的荷花,倒像是他老家院子里的苹果花,无端地朴素可爱。
明明是只肥了吧唧的小母猪,可张慎却怎幺也看不够她。
他起身打开衣柜,翻出件带花边的精致睡袍,丢给宋悦儿手里,闷闷地说道
“穿这件”
她还是初见时一般诚惶诚恐,双手接过去,
“谢谢爷”
真是上不得台面。
没了婆子,宋悦儿也不避讳,见张慎心情舒畅,凑到书桌前,给他斟了杯温水,“爷晚上也看书,奴家给您捶捶背”。
张慎低头一笑,思忖道,小母猪,留下来暖床便是,还在这试探。
他压下嘴角,扭头略带嫌弃地看了她一眼,“你这胖手,攥起来跟木锤差不多,我可用不着这样的伺候”。
宋悦儿有点难堪,说出这话,本就鼓起一番勇气,想着冰释前嫌,被他一拒,两手落在空中,悄摸摸又揣了回去。
她干了十年粗活,手上的皮自然比不上小姐们的细嫩,手指短短的,又胖,确实不好看。
宋悦儿悄悄离了张慎远一些,别过身子去。
也不知是她故意,还是无心。张慎一瞥,紫色丝绸睡袍下,肉乎乎的大腿根若隐若现。
“夜深了,奴家就不在这打扰爷休息了,有什幺需要您再吩咐我”,
说罢,宋悦儿刚欲起身,就被张慎一把拉进怀里,大骚屁股敦实地坐到他胯上,男人那物件又硬戳戳,直勾勾横在她那肥屄上。
“去我床上睡”
黑色的深眸对上水灵灵的桃花眼,宋悦儿抓紧了男人的衣衫,愣了半拍,才想起来,
“谢谢爷”。
她躺到床上,听到书桌前,张慎翻书声的哗哗声,听得迷迷瞪瞪,好一会儿,男人高大身躯笼罩过来,在她耳旁说了句,
“明晚和我一起去你大伯家”。
此时,宋悦儿困意犯了,“嗯”一声,由着男人糙手在身上乱摸,沉沉睡去。
日子仿佛又回到她没被掠走之前。
张慎很喜欢看宋悦儿,从他第一次见到她便很喜欢。无论她身上穿的是粗布衣裳,还是绫罗绸缎,只要她在那,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她生得丰腴,屁股大奶子也肥,不到一米六的个头,在他怀中显得娇小,呼吸声平稳,听着就够娇憨。
“真没想到会在这头母猪身上栽跟头”
张慎长叹一口气,往宋悦儿身旁凑得更近了些,闻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骚香气。二十多年来,他自认对女人把控得住,直到遇到宋悦儿,一听她哼唧,命根子就痒,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爱着,纵有不耻,却情难自已。
当晚,宋府大门口上鎏金的大字熠熠生辉。虽在乱世,富人却也因此过得更加肆意快活。
从东洋、英美留学回家的少爷小姐们聚在一起,端着红酒杯,言笑晏晏。
张慎瞧了瞧坐在后座的宋悦儿,她脸上并没有衣锦还乡的高兴,两只胖手揣揣不安地攥在一起。
“下车吧”
“是”
张慎知道,宋家一直把她当奴才看。路过院子时,宋家大儿子宋康热情寒暄,“张将军光临,宋府蓬荜生辉”,
“康少爷好”
宋康笑着,偷摸瞧了眼站在张慎身旁的女人。果真如父亲所说,是个胖丫头,低着头,也不招呼人,虽穿着绸缎衣裳,举止间还是有点小家子气。
他在心里犯嘀咕,张慎素来冷面难琢磨,怎找了个土了吧唧的胖女人,癖好还真难懂。
虽这幺想,他还是凑过去,与张慎套近乎,“这位是我那悦儿妹妹吧,好久没见,今日回家好好聚聚热闹一番”。
宋悦儿将头低得更紧了,满脸通红。以前只在后院干活,她哪知道这是谁?张慎见状,捏了捏她的胖手,她慢慢擡起头,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话。
“悦儿前些日子受了惊吓,兴许是记性还没完全恢复”。
张慎客套回了过去,指尖碰触到宋悦儿的掌心,全都是汗,拉着她穿过屏风,进到后院,心里暗骂,
“烂泥扶不上墙”
内里是中年人与女眷,宋智尧端着酒杯,装作不经意回眸,一笑,却看到张慎拉着那死胖子的手,一起进来。
她装作若无其事,心如刀刻,扭头朝一旁的女人笑道,“玉玲姐,下次我介绍亚太银行的文总管与你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