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三郎

亲吻声四下回响,热烈的气息弥漫整个房间,在昏黄烛光的照耀下,映出两道相拥的人影。

三郎的大铠早已褪下,只剩一件薄薄的内衫。他笨拙地亲吻归蝶,一手抱着她的后脑,一手抚摸翘臀。归蝶气息紊乱,被动地迎合侵犯。他的嘴唇满是酒气,强健的身体散发出热浪,整个人像一个火炉般将她点燃,那颗冰冷的心也随着身体躁动起来。

『殿下……您刚从战场上回来就做这事……啊!』

归蝶刚刚抽空说话,可话还没说完,裤子就被他猛地拉下,一双手毫无阻碍的伸进裙缝抓住自己的臀肉,用力地揉、搓、挤、捏,玩得她臀肉生疼,像是被火焰灼烧一般,臀部越来越热,随后疼痛感减弱,逐渐变得酥麻起来,感觉臀肉像是被铁爪紧箍着,他玩弄的愈用力,她就愈感到快乐。

『归蝶,你的屁股真软诶。』她的臀部活像一只蜜桃,两瓣肥美多汁的果肉翘起诱人的弧线,蜜桃臀中间有一条凹陷的沟渠,越往下,沟渠越深,最里面有一抹神秘的黑暗地带,深邃得让人着迷,想要一探究竟,仔细听,似乎隐约响起了小溪流淌的声音。

三郎离开了她的唇,空气中立时响起淫靡的「啵」声,同时手上不停的持续揉弄两瓣臀肉,五指深深的掐进肉里,肥硕的臀肉无法掌握的从指缝还有虎口中溢出,被紧勒出诱人的形状。

归蝶的秀发有些乱,发夹不知掉落在何处,束好的妇女髻也不成样子了。她释然一笑,擡手伸到脑后彻底放开了束缚,一头黑色的长发就这样如瀑布般垂落下来,有几缕发丝飞散在她的胸前,她轻柔优雅地将那缕发丝归拢在耳边,一颦一笑皆是那幺的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归蝶的眼眸像月牙般轻微弯着,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尾处还有一颗泪痣,在她优雅的气质之上更平添了一分韵味与成熟之感。这一刻的她竟如此艳美,三郎难耐心中欲念,更加笨拙的抱她,吻她,只想将她完全占有在身边,一刻不离。

他用手游遍她娇嫩的肌肤,用嘴唇在她的脸蛋还有雪白的脖颈上留下痕迹,烛光将附着在皮肤上的晶莹的水渍照得一闪一闪的,泛着极为诱人的光彩。

归蝶被他不断的侵犯,被他进逼的推到墙上,退无可退时,三郎拉开她的裙摆,笨拙的寻找桃源洞,两只粗手在她白嫩的大腿上滑来滑去。

『呵呵。』

归蝶忍不住轻笑,随后他就感觉一只柔软袭上了自己的裤裆,握住那根坚挺之物。

『归蝶,我好热啊!』三郎燥热的脱下内衫,显露出他满是汗水的胴体。

归蝶露出了一个险些点燃他欲火的表情,缓缓蹲下,然后跪在面前,一边轻抚着男根,一边仰着脸看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心头一跳。

『夫君的这里……跳了一下呢,呵呵。』归蝶揉弄着男根,白皙的手掌半握着,把茎身包裹在内,轻轻的上下翻动。她嘴角含笑,配合着跪在地上抚弄男茎的画面,真是淫荡极了。三郎俯视她跪着的姿势,便能看见她突出的胸脯,还有向后翘起的肥臀,他心中越来越热,肉棒又忍不住地跳了一下。

『呵呵~』归蝶捂着嘴娇笑,三郎分明看见她刚才爱抚肉棒的手就贴在嘴边,她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就当着他的面,轻轻的舔了一下手指,就像在舔他的肉棒,惹他心中遐想。

『归蝶,我想……』三郎有些激动的颤动。归蝶又笑了笑,然后吐出舌头,轻轻的伸向他的裤裆。

『这样吗?』她的粉红色舌头又软又长,带着湿润的气息扑向龟头。三郎心中激动又期待,肉棒又跳了两下,像是要迫不及待的想要跳进那个温暖的玉洞。

可就在归蝶快要碰到龟头的那一刻,她又缩回去了,对他露出恶作剧般的微笑。

『归蝶,好姐姐,别玩了!我那里好难受啊……』三郎急不可耐的往前顶,然后归蝶也恶作剧般的往后退,同时握住肉棒,不让它再靠近自己。

『别玩了,好姐姐!』

『咯咯咯……』归蝶开心的笑着,仰着头,妩媚的看着他,然后又伸出舌头靠近肉棒。

三郎恶狠狠的往前一顶!想要直接插入她的喉咙般。可归蝶好像早就知道他会这样似得,再次恶作剧的躲开了。

『我不玩了,我要强奸你!』三郎气的伸手去抓她的头。

『好啦好啦,妾身不玩啦,咯咯咯……』归蝶笑着拍掉了他的手,接着第三次靠近肉棒,三郎的心提升到了顶点,她露出妖媚至极的表情,伸出了舌头。

『归蝶……』三郎吞了吞口水,想要提醒她,却被下一秒感受到的快感刺激的颤抖了起来。

『噢噢噢!』三郎爽的翻了翻白眼,吐出堆积已久的郁气。一颗可爱的脑袋在他身下耸动着,白皙的手掌在握着男茎,还有一条粉嫩的舌头来回扫荡包皮的褶皱,青紫色的血管被晶莹的口水洗的发亮、透明,更加有力的鼓动了起来。

归蝶先是用舌尖轻轻的点了一下马眼,三郎便立时颤抖起来,随后她的舌尖切入包皮里,清扫龟头里的皮垢,然后吞入口中。肉棒被她刺激的似乎又涨大了几分,马眼里流出透明的液体,她轻轻贴了上去,温柔的吮吸玉液,只感觉有些齁咸,和龟头上散发的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新的淫靡的味道。

三郎弯腰抱着她的脑袋,无师自通的把她的嘴当成小穴一样抽插,粗长的棒身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沾染了唾液的同时也带出更多,透明的液体在肉棒和嘴唇的摩擦中变成了泡沫,留在她的唇角和肉棒根部之上。

归蝶已经完全将肉棒含进了嘴里,随着三郎的抽插,肉棒一下又一下的刺击她的喉咙,让她泫然欲吐。她的脸颊因为吸着肉棒而凹陷,眼睛也翻了起来。

在三郎插了她大约二十下的时候,她忍不住推开了他,把头转到旁边干呕起来。

『归蝶……你没事吧?』三郎见她有些凄惨的模样,顿时有些愧疚。

归蝶干呕了一阵,呆立一会儿,也恢复了过来。她露出了温柔的笑意,摇了摇头,『不,妾身没事呢,反而还有些……乐在其中……』

她那干呕时楚楚可怜的样子,与同时又温柔妩媚的样子相交在一块,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感,让人见了便要生出难以言喻的施暴之心,刺激得三郎愧疚之意消弭,反而欲火更盛起来。

三郎把归蝶往旁边推得躺倒在榻榻米之上,随后骑在她的头上,径直将肉棒对准嘴唇捅了进去,以强暴的姿态侵犯她。归蝶整个人平躺,无处可躲,只能任由他施暴,不断承受他的摧残。

『唔唔唔唔……』归蝶的小嘴被当成小穴一般抽插,时而深深顶到喉咙深处,时而又捅到口腔内壁,把她的脸蛋顶得鼓起。同时,她也在舔舐肉棒,舌头紧紧贴在肉棒下身,用舌苔上长满的细小的肉球摩擦茎干。

『啊!』三郎脸上露出极为舒爽的表情,突然开始加速起来。归蝶被他的突然冲刺插的猝不及防,快要超过她忍受的上限了。

三郎猛地重重一插,肉棒直插进喉底!

『唔!!!!』归蝶翻起了白眼,双手无力的拍打他的大腿,口中流露唾液的同时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

就在她快要窒息之时,一团热浪瞬时在她喉间爆开,大股浓稠的泡沫涌进她的喉管,随后又反弹回流把她的口腔撑得鼓起两个大包。归蝶双眼向上翻着,喉咙里不断发出咕噜的声音,可爱极了。

三郎拔出肉棒时,她的脸颊顿时一颤,随后,大鼓白灼的液体就像水柱一样迸溅而出,无尽的精液冒着泡沫从她的嘴巴涌流,一直流淌、流淌,直到沾满了她的下巴到脖颈,白色泡沫侵蚀她的锁骨、衣裙,还有高高的胸脯为止,由精液形成的潮汐涌流才缓缓停止。

归蝶已经沉浸在快要窒息而亡与被虐的快感之中无法自拔了。此时的她,双眼泛白,满脸酡红,嘴角挂着几根阴毛,一副迷醉中泛着痴傻的妖媚之态。

『归蝶,你还好幺?』三郎趴伏在她身上,扒开衣领,揉弄她的奶子。

她休息了好久,好久好久都沉溺在刚才差点死掉的快感中,直到她身体传来更加迫切的需求时,才苏醒过来。

『夫君,要我……』归蝶舔了一下嘴唇,随后寻找他的肉茎,指引它进入自己的身体。

三郎见到她的痴态,刚软的肉棒就又硬了起来,被她扶着抵进粉红色的阴唇。

她是信长的妻子,然而,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的女人了。三郎看着妖媚动人,风情万种的归蝶,不禁如此想道。他要完全把这个女人占为己有,即使真正的信长回来,他也绝不相让!

那幺,如果当真正的信长回来之时,该怎幺办呢?

三郎的眼睛闪过一丝狠色,然后毫不犹豫的挺身,彻底进入了她的身体。肉棒进入紧窄的穴道中,龟头挤开层层肉壁,无尽褶皱蜂拥而来,包裹着他的肉棒。该死,她的玉穴居然又紧又弯,幽邃的小径蜿蜒曲折,层层肉壁蠕动着,就像螺旋的小蛇一般绞着肉棒,刺激的他差点就要射了!

更要命的是,在他身下的人妻竟然还会主动扭腰、摆臀,不断调整姿势迎合,又用名器磨着肉棒,三郎感觉自己硬如铁的肉棒,在小穴的绞杀之中,都快要被磨成针了,那仿佛深不见底的通道,不断改变着形状,肉壁中长出的肉芽也配合的刺激茎身,仿佛要把他给榨干似的。

『归蝶,我、我要……』三郎紧紧的闭着眼睛,看似挣扎的表情实则是舒爽到了极点,才短短三分钟的时间,他竟然已经快忍不住射意了!

归蝶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可随后,她就更加努力的绞着肉棒。她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口中吐气如兰,在他耳边轻轻低语。『好夫君,射进来,全都射进来吧。』

汗水完全浸湿了归蝶的身体,散发出带有媚药功效的气息,她的长发散落在脸颊两边,呈扇形的展开在地上。两只眼眸又弯又媚,好似古代传说中的狐妖玉藻一般摄人心魄,眼里流淌着动人的水波,泛起的涟漪仿佛在述说连言语都无法表达的情意,更让人情动的是,她嘴角残留的阴毛,是之前从他的男茎根部啜下的。三郎看见了她的妖艳,更是情难自禁,顿时准备发动最后的冲刺了!

『嗯,呐,夫君,夫君大人,快,快要人家……』归蝶卖力地侵蚀他的神志,似要榨取他的每一分价值。三郎身子一颤,就要发射,可是,门外突然传来了动静。

『砰砰砰!』有人在外边敲门,随后传来了池田恒兴的声音,『殿下!大事不好了!主公,主公他!………………』

三郎被吓的肉棒瞬间萎靡,蓄势待发的精液也全都缩回了卵囊里。归蝶叹了口气,表情略显幽怨。

『操!』三郎愤怒地回头叫喊,『你他妈的有什幺事不能明天再说!』

原本在三郎发怒之时,池田恒兴总会退避的,但这回他却与往常不同,而是依然坚持。

『殿下!你快出来!主公他……主公他…逝世了……』

『——谁死了管我毛……事……』三郎本想怒斥他的,可当他想明白主公是谁之时,便呆住了。

『殿下!快出来啊!』直到池田恒兴终于忍不住拉开横门,三郎才回过神来。

归蝶立即拉过自己的衣服盖在裸露的地方。池田恒兴愣了一下,眼睛不自然的扫过她的粉唇和翘臀,随后才一脸急色的说:『殿下,虽然这样很令人惭愧,但是在下不得不提醒您,现在老主公逝世了,而您就是最高的继承人,所以您必须要抢在信行殿下行动之前,快些掌控局面!』

三郎也有些冷静下来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父亲死了?是怎幺死了?刚刚在宴会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幺?』

池田恒兴一边帮三郎穿好衣服,一边解释:『我们也不知道是什幺原因,主公正在喝着酒,和我们一起说笑呢,就突然倒下了!』

三郎皱眉沉思,右手扶着下巴,『难道是被毒死的?』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可能是下毒……而且我们刚打完胜仗,是父亲突然决定在那古野城开宴会的,就算有刺客要害我父亲,也不可能预料得到……那幺,是什幺原因呢?』

三郎还在思考,归蝶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她脸上的红晕,还有那头有些凌乱的长发,与空气中散发的淫靡的气味相配合在一起,就显得十分绮丽,让人不禁遐想。池田恒兴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她没有发觉。

归蝶轻轻走来,对三郎说:『殿下,当务之急是快些安抚好家臣,把他们拉拢到您麾下,如此一来,就算是信行大人,也很难再撼动您的继承人之位了。』

三郎皱眉看了她一眼,归蝶没有闪躲,反而真诚的直视他,拉着他的手说:『妾身已经是您的人了,自然不愿看到信行大人争夺属于您的权力。』

三郎面带冷意,想到之前信行的冒犯,就冷道:『我信长是要夺取天下的人,怎幺可能会输给他。』

三郎穿戴整齐,在偏房里看到了信秀的遗体和在他周围的家臣。

『殿下,节哀……』

『殿下……』

家臣们脸上带着悲痛之色,一边低着头,一边安慰三郎。

三郎略带复杂的看了眼信秀。此时,信秀的肤色已经开始发白,让人感觉不到生气。他对这个便宜父亲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这几天作为信长的他,也受到了对方的关怀,所以他还是做出沉痛的姿态,跪坐在尸体旁边默哀。

场中弥漫着淡淡的哀伤之意,几个族老也从外边进来了,还有信长的爷爷也收到了消息,正在赶来的路上。

三郎沉默了半晌,缓缓对众人说:『父亲……我还记得他刚把那古野城封赏给我的那天……我说过我会成为一个好的领主,带领织田家走上繁荣昌盛之路。他是一个好父亲,也是一个好的家主,我们弹正忠织田家正是在他的手上才得到发扬,他守护了织田家二十余年,反抗打压我们的大和守宗家,击退今川,对抗美浓蝮蛇,他的功绩无人能够否认,对织田家来说,他是伟大的。如今,父亲已魂归九泉,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就由我信长来继承他的遗志,继续守护织田家。父亲走后,周围的那些小人一定会跳出来作乱的,诸君都做好平叛的准备,到处都盯着点,不要给敌人可乘之机,特别是今川家,他们一定会有动作的。父亲走后的日子是比较艰难的,不过,等熬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就会好起来的,今后我的目标是统一尾张,完成父亲尚未做到的事情。』

『请诸君共勉,拜托了!』三郎对众臣轻轻鞠躬。

在场的人都是织田的中上层,在织田家占据了重要的地位,如果有他们的支持,那幺自己继承织田家之事便不会再出意外了。

所有人都在沉默,似乎不敢轻易的站队。

三郎看着他们,每一个和他对视的人都会低下头避开目光。

『你们必须现在就作出决定,否则织田家就会因为你们的犹豫而遭到重创,我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情况。』

三郎的身上流露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池田恒兴带人悄悄堵住门口,如果今晚有一个人敢忤逆信长,他就会将带头之人斩杀,以慑众人。

『少主说的对。』平手政秀也帮三郎说话,『如今主公刚逝,我们必须尽快选出家督,否则织田家就会乱了。』

似乎有人支持信行,所以才不肯当场表态,可现在就连平手政秀这个第一家老都站出来了,他们也就没办法再沉默下去。

『是……少主说的对,毕竟一贯以来的传统就是交给长男来承担责任……是的,我支持信长殿下继承家督之位。』

有家臣开口了,其他的骑墙派也不得不表示支持信长/三郎。

『是,是,的确,传统不可废,理当由少主来继承家督的……』

当大部分人都表示支持信长之后,就只剩下了支持信行的家臣。这些人眼神闪烁,可能在想先假意支持信长,等到脱身之后再反悔。

可平手政秀终究还是老辣,他不肯给对方回去加入信行势的机会,直接拔剑对准那几人。

『给我杀!』

池田恒兴早已等候多时,带着信长麾下的几名精锐武士就冲上去,将几名支持信行的人乱剑砍死。

其他家臣都心惊的看着这一切,从此不敢再轻易与信行来往,这是后话。

之后家臣请了大夫来查看,才明白信秀不是中毒而死,而是他早已身染疫病,只不过为了家族稳定,就没有将消息告知给家臣,想在死之前多做些安排。岂料,他死的太过于突然了,让三郎和信行完全没有准备,就这样为了争夺家主之位直接对垒。

信秀死的那天是三月三日,享年四十二岁。身处生死无情的世间实乃悲事。此事犹如风吹草叶散尽露,云遮满月黯失光。信秀生前曾建一寺,名万松寺。万松寺的东堂为信秀取法名「桃岩道见大禅定门」散财广邀尾张国内的僧侣,举办盛大的葬仪。

葬礼那天,甚至来了不少正在关东修行途中的僧人,总共约有三百名僧侣前来。

三郎与林秀贞、平手政秀、青山信昌、内藤胜介等家老随行葬仪。信长舍弟信行与家臣柴田权六胜家、佐久间大学盛重、佐久间右卫门尉信盛、长谷川某、山田某等其他人等参行葬仪。

三郎在烧香时站了出来。那时他的装扮是:挎着用三五根麻绳捆在一起的长柄大刀与胁差,头发束成竖立的茶筅髻,也没有穿正装长袴就走到佛像前,

三郎冷哼一声,『人都死了,还办这种葬礼给谁看?该做的事情不好好做,净整这些没用的繁文缛节!空耗财力,给敌人可乘之机!』于是抓起一把香灰扔在牌位前便回去了。

信行则穿着整整齐齐的肩衣和袴,看起来仪表端庄。兄弟两人的行为举止在这一个重要的时刻里形成鲜明对比。

众人评判道:『信长果真是个大傻瓜。』

而从筑紫国前来的一位客居僧人却说:『那样的人才是掌国之人。』

当时三郎和信行闹的很僵,两帮人马对峙,都在为信长和信行争夺家主之位作斗争,场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极为紧张,几乎就要到动手的地步,最后还是在信长的爷爷的调解之下,两人才暂时达成和解。

之后,原来是信秀的居城——末盛城归了信行,柴田胜家、佐久间信盛等家臣也一同追随了他。

三郎则在几名家老和爷爷的支持下继承了弹正忠织田家的家督,此后,三郎开始自行加称官名为,上总介信长。

三郎继承了家督后,弹正忠织田家掌握的尾张下二郡果然发生了多起叛乱,有些是趁着三郎刚继承家督立足未稳,想要趁机捞些好处,侵占地盘的;还有一些是信行暗中支持的地方武装,甚至有些就是他派去的人手,目的就是搅乱局势,只要三郎在位时,织田家的情况越来越糟糕的话,这样他就有借口来指责兄长了,为他日后的下克上争取更多的胜算与合法性。

这些小规模叛乱一开始确实给三郎造成了一些麻烦,主要还是对他威信/统治权的打击。不过,当三郎亲自出阵,带着昔日乡间的玩伴、忠诚可靠的青少年随从四处征战,人们才知道原来信长早已获得了民望,他以前做的那些事并非荒诞不经,而是尤其深意,到了现在,终于开花结果,让众人皆知。现在的信长势如此强大,不容小觑,于是便可想而知,这些叛乱分子最后被三郎像清扫落叶般的彻底剿灭了。

从此开始,三郎声威大震,和别的诸侯不一样的是,他极大程度的集权,掌控了自己的势力,经常说一不二,很少有家臣敢反对他。如今,离他最近的对手便是:名义上是他的家臣,实则却是分裂独立的弟弟织田信行。

而三郎的眼光不止于此,如今上总介织田家只占了尾张八郡的二郡,所以他还要统一尾张国。那幺,平定内乱(织田信行)后,下一步就是要攻打织田大和守也就是信长的宗家,拿下清州城,这样尾张的下四郡就掌控在手里了。随后,统一尾张的最后一个障碍就是:以坐拥岩仓城统治尾张上四郡的织田伊势守家了。

平手政秀有长子五郎右卫门、次子监物和三子甚左卫门泛秀三个儿子。

有一天,三郎听说平手五郎右卫门与信行暗中联系,准备谋反,于是三郎便找人调查。

岂料,这是信行的离间计,他马上告诉平手五郎右卫门,信长调查他的事情。这让五郎右卫门大为光火,觉得受到了委屈。他向平手政秀哭诉此事,平手政秀就去问三郎,三郎表示并未怀疑平手一族的忠义,只是对五郎右卫门的坐骑颇感兴趣罢了,让他别太紧张。

平手政秀回去告知长子事情经过,五郎右卫门却更加愤怒了,他以「我身为武士不能没有良马,所以不能让出此马」推辞。这话传到三郎那里,让他更加的怀疑五郎右卫门的忠心,于是三郎又数度招人调查五郎右卫门。只是,虽然调查是在暗中进行的,但每次五郎右卫门都能及时发现,因此,三郎和五郎右卫门主从关系不和。

三郎对平手家的观感越来越差,平手政秀十分的苦恼这一点,但一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主君,一边是自己的亲长子,他被夹在中间里外不好过,而且年纪也大了,精神日渐萎靡,身体越来越消瘦。

不久之后,传来消息说,平手政秀在家切腹自尽了。因上总介信长不成器的样子而痛心自责,留下遗言说:『我一直扶植您也未曾见到成果,苟活下去也没有什幺希望了』。

平手政秀无法管辖三郎,于是便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期盼他能够幡然醒悟,只是,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给他人带去警醒,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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