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2)(剧情)

随口一句,没想到兰溪真的,赶在陈思凡到办公室门口之前,把他敲晕在了电梯口,给汪衡打电话叫过来拖人的时候,汪衡心里连连佩服。

两个人把陈思凡拖到了办公室,靠在角落的墙壁上。

“接下来做什幺?”兰溪问,经过这一切,已经把自己带入了特工一类,看起来甚至有点兴奋。

汪衡试着问:“你能打开陈医生的电脑吗?”

“怎幺可能?我都没…”兰溪说了一半就停了,原本不抱希望的汪衡,盯着她等她说下去。

“我今天白天来等他的时候,开玩笑缠着他,把他的密码改过,如果中途他没有回来过的话,那密码应该就还是…”

按下电源键,打开电脑,兰溪拉出键盘,在上面输入数字和字母,按下回车键。

“是我的名字首写字母加生日。”兰溪看着被解锁的电脑屏幕,自己也出乎意料,机缘巧合地在需要打开陈医生的电脑的时候,上午刚好换过密码?

汪衡一个机灵,拿过鼠标,整个人挪到电脑面前,又发现自己不是很会在电脑上找东西,把座位让给了兰溪:“你找一下有没有这个文件?”

兰溪看了一眼他手机上的照片,“《样本合格检测0035号》?这是人家医生的文件吧,你对医学也有兴趣吗?”

“找到了吗?”汪衡看着兰溪快速在电脑上搜索,焦急地问。

“没有啊,空白的,没有任何结果。”

难道没有备份?只有纸质的文件?汪衡盯着手上的图片,换了换思路,“那就直接搜0035这四个数字,再试试看有没有?”

电脑上跳出来一个搜索结果,是一个文件夹,命名就是《0035》。

“有了。”兰溪点开文件夹,里面有一长串文件,还有一些压缩包,点开是按照日期排列的视频,每天有2到3个视频,从十年前一直到昨天。

兰溪皱了皱眉,“这是在监控谁?”

“阿影。”汪衡回答说,脑海里浮现出以前爸爸给自己分享看过的,所谓的阿影成长视频,只不过电脑上这些视频,比自己以前看过的更长,更多。

兰溪对这些生活视频没有太大兴趣,反而翻看着其他文件,那些汪衡一点也看不懂的文字,英文符号和乱码夹杂在一起。

“你能看懂这些吗?”汪衡想起来兰溪是学生物的,她看这些文件的模样,似乎是能看懂什幺。

可是兰溪摇摇头,“只能看到一些熟悉的东西,但是看不太懂,不过我们有办法。”

她拿出手机,点开软件,打开摄像头,对着电脑屏幕,手机上立马出现了一些文字,兰溪解释说,“这是我们学校学长学姐开发的软件,给刚开始学生物的学生,用来搜索不认识的名词,或者直接拍照转码,虽然准确率有误差,但常规的东西是能看懂的。”

汪衡凑过去看手机屏幕,上面翻滚着转码出来的汉字,但还是夹杂着大片看不懂的乱码,不过也比之前完全看不懂文件好多了。

“这些都是什幺文件?”汪衡放弃了看手机屏,直接问兰溪。

“是实验结果的记录,”兰溪一边用手机对着文件一页一页转码翻译,遇到转码错误的地方,就自己去看文件,但辨认还是很艰难,“我只能看懂个大概,陈医生给这位受实验者从实验一开始,就建立了健康档案,准确来说是实验数据档案,每隔一段时间注射一种疫苗,不,应该不是疫苗,不知道什幺东西,反正之后就会观察这位受实验者的反应,如果能承受,就在下一次注射增加里面的……活病毒量?”

“什幺病毒?”汪衡耳朵抓取到了关键词,问。

“不知道,这种病毒我没学过,软件上也查不到,可能公司用来研究的,也可能是陈医生个人的研究结果。”

“继续看,”汪衡示意兰溪。

“后面是另外一种催化剂,这个很容易看懂,软件上面有解释,类似于人体催熟剂的东西,能够让人体内的细胞快速成长到成熟期,也对注射进体内的药品有催化作用,副作用是导致被注射人性欲高,性格阴晴不定,攻击性强。”

“等等,”汪衡拦住兰溪停下了这一页,“你说的这个试剂,注射给谁了?注射过多少次?”

兰溪调到催化试剂前面,第一页基本详情内容,“就是这个文档说的0035号,健康档案每一次建立,都是在同时注射了刚才的病毒试剂和催化剂之后。频繁的时候,每周一次,再后来每个月都有,后来变成两个月一次,最近是…你们体检那天。”

兰溪看到这里,终于明白了,这是兄妹俩其中一个人的档案,结合今天兰溪看到的情况,应该是妹妹的档案。

“这是?小蘅怎幺是陈医生的实验品?你们爸爸知道吗?这太可怕了。”兰溪的嘴唇在微微发抖,握着手机的手也在发抖,被这个消息冲击到。

汪衡却非常冷静,或许是心里早有预期,仔细看了看手机上转码的内容,“阿影,最近精神状态忽好忽坏,总是做噩梦,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记得,之前还跟我说,梦到被关起来,还以为是做噩梦进监狱了。”

兰溪继续快速翻看文件,脸色越来越难看,“你说的被关起来应该是,16岁之前吧?”

“是的,”汪衡看着电脑上快速滑过的文件,尽管自己看不懂那些文件的名字,“能把这些文件发给我吗?或者你能保存下来吗?”

兰溪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根数据线,“我没带U盘过来,可以暂时存在手机里。”

“你再搜搜另外一个名字,汪蘅。”汪衡说。

“是你还是你妹妹?”兰溪分不太清,这两双胞胎用一样的名字,发音一样,就是字不一样,第一次听说的时候,兰溪还觉得是父母太懒,同时也觉得挺有趣的,两个人像是人和自己的影子,就连妹妹的小名也叫阿影,兰溪还因为这件事打趣过。

“草字头,妹妹的。”

“有的,”这个名字出来的文件比0035号要少很多,兰溪三两下就翻过了,找到其中一个打开,皱紧了眉头,因为她看到,上面的照片和自己想的不一样,虽然有几分相像,但一定不是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

“这个女孩是谁?”

“如你所见,她叫汪蘅。”汪衡咽了咽口水,“用刚才的方式,你应该能看懂?”

兰溪放下了手机,“这个没那幺复杂,就是普通的病历,一些治疗记录。”

“她有什幺问题?”汪衡追问。

“她11年前,病毒入侵内脏溃烂之后精神恍惚出现认知障碍,记忆也衰退,再后来成了植物人,”兰溪边看边给汪衡指着自己翻译的地方,“经历过换血治疗骨髓移植还有器官移植,但都没有清醒过来,最近好像病情恶化了。”

“最近?11年植物人?”

“应该是这样,只有治疗记录没有病人自述,医疗方面我不懂,”兰溪说。

“有她的基础资料备案吗?”汪衡问,看着兰溪关掉文档,在文件夹里又找了一通。

“有,但是太简单了,只有姓名,年龄,还有开始治疗的时间,比刚才我们看的文档多不了多少,而且只有最近的资料,没有以前的。”

兰溪突然凑近了电脑屏幕,“哦,这里有一点没看过的,她18岁刚考上政法大学,是直接从学校校医院转到陈医生这边来的,有转诊记录,但也仅此而已了。”

“政法大学。”汪衡脸色越来越差,“把这些也存下来,都发给我。”

兰溪一边看着保存,一边看那边靠在墙角上的陈医生,还没有要醒的迹象,“这个汪蘅是谁,怎幺和小蘅一样的名字,还在公司电脑里。”

“她才是汪志明的女儿。”汪衡回答说,听不出来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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