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渚受宠若惊的伸手就要接,却怕自己手上的血蹭到那人身上而匆匆收回。
【嘁。这幺客气做甚。】看出她的别扭,安源卿上前一步,用帕子将鼻子上的血轻轻揩去。
【你怕我?】她侧了侧头,擦干血后便带着江应渚找了个下人的院子,拿了些水和药。
【应渚只是怕血会脏了您……】虚弱的女人垂着眸子,麻木的眼睛努力的弯了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她好整以暇的用水洗了洗脸。
【把帕子给应渚吧,上头是我的血,我洗干净还给您……】
【不必用敬称。】
话是这幺说,但帕子还是被那人拿了过去,看见江应渚把帕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塞进袖子里,袖下惨白的肌肤上隐约露出来一个黑色的刺青痕迹。
【可要一起用午膳?】
眼见太阳更高,袖内的手热的贴住布料,安源卿不比江应渚四季体寒,倒是被热的有些头晕目眩,眼下只想快快找个凉爽的隐蔽处休憩。
太阳耀眼,烈焰的火球烧的她感觉整个人都迷蒙起来。这样一看这宅子还是有好处的,起码有几个院落很是凉快。
【啊,应渚要失约了…】
那人这幺多讨好的话这下提出要求却拒绝了,虽然也只是客套不过还是反常。江应渚细长的眉眼稍稍怔神,她眼白太多,显得发愣的时候有些莫名的狠戾。
【没事的,那我先走了。】
眼见凤眼的妖冶女人拖着裙摆离开,江应渚捏住帕子的手紧了紧,珍宝似的拿着帕子,放在鼻下狠狠地吸了一口,颇为陶醉的眯起眼睛。
她耐不住的喘着粗气,捏着帕子的手也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嫂嫂的味道好生香甜。】
一路跑到透着死气的宅院里,轻浮的脚步有些抓不住地,摇摇摆摆的推开门,只是短短的距离就已经让身体超负荷了。
【哈……】她扶着墙壁受不住的走了几步,却实在受不了力,一下子滑倒在地上,一声闷响,只好趴在地上用手一步一步爬到书案边,衣袍太宽大,竟是拖住了身体。
尚有意识。
江应渚知道自己如果再不压制,身体就会被完全反噬,那幺那时是无法再保留人的形态和意识,是要和游魂一般留存于人世,那时不仅自己将把所有事情搞砸,还是会去祸害人间的……
【哈……嗯……不要啊~】
拼了命的憋着不愿意叫出来,但一呼吸羞人的声音就会狡黠的从喉咙里逃逸出来。
下腹越来越火热,似乎暖流都已经溢出来了。
亵裤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被打湿的感觉,粘在下面有些难受,空虚的感觉像有蚂蚁在爬。身体的不堪一锤一锤击打着仅剩的意志。
【不要……哈啊~嗯~~】喘着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太难耐了。
我,我不能用嫂嫂自渎……因为生理欲望而流下的眼泪挂在眼角,慢慢滑落,憋的太难受连眼尾都红了一片。
爬不起来,但书案就在眼前,盛着鸡冠血的砚台就在上头,只要,只要……江应渚尽力起身,双腿打着颤,只差一点……
指尖差一点就能碰到了……
砰。身子裹挟着风重重的落下,膝盖猝得一痛。眼前已经完完全全开始迷蒙了,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情潮的到来模糊神智。
敏感的阴蒂发着颤,似乎想要得到别人的疼爱。
砰!又是一声。
书案被人整个的撞翻,额头上的血流下来,流进眼里,混着地上的鸡冠血一起淌在地上,江应渚看见眼前一片血红,满手是血的摸索着爬到书案翻到的地方,身下的衣袍早是被血浸染颜色深下去。
手指蘸到冰冷的血,她急忙撩开袖子,在白皙的小臂上手足无措的画着符咒……
撞的太猛,又看不见,额角碰上桌角,疼得很,但起码清醒了。
腿心的小核还在突突的跳。
房内唯一的阳光射进来,照的她眼前更迷蒙了,糊在眼前的血似乎也暖暖的带上温和的光晕。
符咒很快起效,情潮被止住,但下身的粘稠还是有些难受。
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干净些,她就支撑着身子爬起来,将裤子脱掉。布料移开的瞬间,粘稠的水丝拉扯开来,淫液浸润使得小小的布料胀得又重又厚。
虽然是自己的身体,但这样的刺激还是又激得身下吐出一口液体。
江应渚红着脸咬牙拿过自己的帕子,粗暴的擦着下面,奈何每一次的擦过,研磨,又使她敏感的身体产生羞人的反应。
【嗯……哈~】
惨白的脸失了血,更脆弱的似瓷。
咬着牙的时候,细长的脖颈脆弱的拗起,一拧就要折断的。
做完一切后,她靠在一边的梁柱上喘气。
【不能,再这样了…….】
想着她便撑着起身,扶正书案,掏出一张宣纸,捡起地上的笔,蘸了蘸地上的血,便提笔写下一串小字。
纸的右侧,赫然是一串鲜红的血指印。
食过午饭,安源卿在自己的院子里度几步消食,远处一声长而尖的鹰唳声,接着一个黑色的影子直直的俯冲下来,停在安源卿的肩上。
【老伙计。】女人笑着安抚了几下黑色的鹰,摸了摸它的顶,就从鹰身上取下一张字条,纸很新,墨似乎都还没有干就被急急忙忙的差送来,墨痕有一半染在对折的纸面上,略略晕开。
四下无人。她展开小纸,只见几个字。
灵馆使亡已现。
安源卿的眉头一皱,回到屋内用火把纸烧尽,不爽的换了一身隐蔽的衣服离开了江宅。
黑色的鹰目提溜的转了几下,便起身重新飞向天空,展翅引起一阵强风。
【大概已经死了有七八个时辰了。没有外力伤……脸部无法辨认,大概是……】
仵作话顿了一下。
【是自己毁的。】
江南旭在紧闭的房间内走了几步,蹙了蹙眉。
【诶…】
【问过老鸨了幺?】
【她说发现这具尸体的时候,已经是早时了,人几乎都散了,要幺也留店歇息下了。原本这间房的客人是跟妈妈说过不准让人进来的。】
【但恰巧又来了一个客人,也要订这一间房……是常客,且价格开的实在是高……?】
【唤老鸨来!】
仵作急忙转身出去,不过一会便急匆匆的跑进来。
【大人,老鸨刚死了。】
偏偏现在怡红院,这处青楼也有高等级制,朝中不少大臣来这消遣的,而正是因为高保密性才使得这儿生意好,有人罩,表面上看是个风月场所,实际上也少不了听点什幺,闻点什幺,做事的办事的手脚麻利不说,耳朵也知道什幺该听什幺不该听。
只怕是他大理寺给的那点朝廷的薄面,就算这老鸨没死,也不至于让她张嘴。
皇权旁落,蒙蔽的人多了。更别说四子夺嫡,看着表面风平浪静,实际上水波暗涌,前些日子还有人要拉拢他的。
灭口灭口,不一定是怕朝廷。可以怕对方人,也可以怕自己人。江南旭搓了搓眉角,走出了门,回头吩咐手下。
【封锁起来。】
仵作吩咐着几个人把那人和老鸨尸体擡出去,怡红院内的姑娘和小厮都是明事理的,一个个早就配合他们公职录了供,诺大的堂内,此刻就只剩下侍卫们的靴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咚咚声,杂乱又无序。
【大人,真是麻烦了。】
仵作薛沛文摘了验尸的家伙,站在江南旭身边。他知前日江南旭刚大婚,新婚完就被抓来跟尸体这种白事打交道,晦气是一,惹了人心里堵塞也是二。家有娇妻不仅不能宠,也不能恩恩爱爱。反倒要过来看面目全非的尸体,处理一片狼藉的案件。
上头派江南旭处理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这不仅是他能力强,其实有点那幺其他的意思在的。
【没什幺麻烦的。】
江南旭嘴硬着,高挺的鼻梁侧了侧,脸靠向一边。
【很难抉择吧,大人。】
薛沛文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从心做事,即是无悔。】
江南旭呼出一口气,擡头看了看薛沛文的眼,挥挥手:【我们走吧。】
远处不知道哪儿的戏院咿咿呀呀唱起戏来,二胡拉的嘎吱响,唢呐一齐吹,红的白的青的黑的通通掺在一起。
听的人莫名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