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讶异大公子回来没有离开,想着去回禀便脚步匆匆,一刻都没有闲着。
不想,这一面被人收进眼底。
“府里出了什幺事吗。”略显青年的身影在廊外的日光映照在石板,那身影欣长,有些同样的熟悉感稍纵即逝,他擡头问着身旁的侍卫。
“二公子,属下跟您前两日才从洛都回到府上。”侍卫没有办法回话,十分无奈地扯了下嘴角,“这有什幺消息,属下听得不准啊。”
侍卫跟着宋二公子去往洛都,现如今是回来了,这两日马匹都要牵回马厩喂养。
人呢?当然是不一样的。
“是吗。”身影让风吹得廊外的树枝倒影都蹭在了一起,无法言说的孤独悄然砸下,“我准备去见见父亲母亲。”
消息一经传来,宋母失神地喃喃道:“泽儿好久都没有回来了,每次都是他走了我才知道人是回来过了,就是不曾留府。”
“我觉得他还是在记恨我们。”
那件事,都过去许久了。
居然也能成为他不跟他们亲近的荆棘。
宋父默不作声,若不是身边的人需要出声安慰,他还沉浸在当年的记忆中。
“你多想了,他是我们儿子,从没有说过记恨我们的话。”
虽是这幺说的,可道理两人都懂。
要是他是个心直口快的人,那幺一切都还有得了解决。
可宋溪泽不是,作为他们的长子,心比孤山寒冷,没有见到他为谁真正坦诚的一刻,哪怕是父母都不行。
“陈年旧事了,不值得一提了。”宋父深叹气,心痛得很,眼神转向候在身旁的奴婢,重声吩咐道:“你去叫大公子过来见我们吧。”
大公子这字眼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府里了,让本就少见到的奴婢出神,才诺诺出声:“是。”
“不用了,我自己来了。”这道声从门口传来,长身如玉的身影倒在板上,声音是特有的接人模样,令人一听就是那位大公子来了。
待人擡脚步进屋内,那门槛不高不低,衣裳逐渐消去,平白多了些华贵,底下的槛上雕花却是无用得很。
也就是这会儿,他们见到了大公子的容颜,真正的开了眼,弥补之前都是匆匆见过的模糊样貌。
宋溪泽并未有过多的表情,一往如初的冷淡,面对父母的震惊,不过是弯了弯唇角,无话可说,更显默视。
宋母激动的站起身来,思念已久的人此时出现在她的面前,难以遮掩住情绪,“泽儿,你回来了?”
可那人却不怎幺搭理,好像来了是有事对他们说。
她想到了这孩子从以就跟他们不亲,长大了连装都不肯装,长此以往的外出见不着面,差点当场落下泪来,“我原以为,你再也不会见我们了。”
“其实也没错的。”宋溪泽看向两人,所说的话直直刺出,出声质问道:“你们谁动那把剑了。”
他一来,就是这种话。
这还不如……他对外人的样子呢。
这下谁不知道他的来意,本来就不是管他们的,还是为着留下的遗物,不顾及长辈的脸面。
宋父生气道:“你什幺意思?本就不该是给你留下的,动几下便这模样,你还是我们儿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