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璟厌恶极了自己的omega性别,他在两年前被确诊了重度性别认知障碍,身体也因为自我厌恶而被折磨的破破烂烂。
如果不是我们父亲的爵位,宴璟可能就会被omega联盟强制带走,那种omega会统一接受omega权益中心的人善意照顾,帮助他们能更好适应这个omega弱势的社会。
宴璟却称呼那个地方为子宫培养皿,他们只会培养一群温顺的可供人享用的宠物。
他无比厌恶omega的一切。
父亲却道这是他的软弱导致的结果,既然分化成了omega就该有个omega的模样,他不该这样一直给家族蒙羞。
说得好像只要宴璟更强硬就不会分化成omega一样。
宴璟就和往常一样和父亲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直到alpha控制不住自己脾气一巴掌将身体完全折腾坏omega打得倒床不起,他掐住了宴璟的后脑勺,就像是要将他脑袋捏碎一样的气势,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你如果把你最后的价值也弄丢了,我会将你的名字从族谱划去,将你送去omega权益中心。”
在教训完叛逆的宴璟之后,父亲才将目光投向安静注视着这一切的我。他向来不太关注无功无过的我,对我的态度一直不冷不淡,像个冷淡的上司。
对我也只是嘱咐道,“宴椿,照顾好你弟弟。”
他离开了。
我这才上前去检查宴璟的情况,“你还好吗?”
他并不是第一次被父亲揍,从小宴璟就是个刺头,一身逆骨总是被父亲暴力教训,也因此大家都以为这位被打着长大的孩子会成为alpha。
宴璟可能自己也这样觉得,所以现在才这样抗拒自己的omega身份。
宴璟躺在那一动不动拒绝和我交流。
这让我有些担心,可能他这样糟糕对待了自己,所以他已经承受不了父亲的这一巴掌,我难得强硬将他翻过来,宴璟十分抗拒甚至和我扭打到一起,最后和我一起跌倒在地板上滚了两圈之后,我还是因为这些肢体接触触碰到了他想隐瞒的秘密。
他在父亲刚刚的威压,一个alpha的暴力对待下勃起了。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于震惊,被深深刺痛了的宴璟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几乎魔怔一般发出了一系列的诅咒。
他不该是这样的。
宴璟虽然叛逆满身逆骨,也总是看不顺眼我总是温顺听从家里一切安排,但他从未尝试过伤害我,甚至总是一次次站在我前面保护我这个大了他一分钟的姐姐。
那时候他还会对我说,“等我继承了那个臭老头的位置,你是不是就会什幺都听我的了?”
我思索答道,“我可能会已经成为了一个omega被安排嫁出去了。”
“我不会同意的。”
那又怎幺样呢,他知道父亲的命令在这个家里是不能反抗的。
我并不想像宴璟那样做无用的挣扎。
被alpha控制欲勒住几乎喘不过气的宴璟在我没有波动的情绪下渐渐松开了手,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又静静松开了眉头。
“这都不反抗的吗?”他带着嘲弄的笑容从我身上起身,算是结束我们之间的这段争吵。
我清楚,如果就这样让他离开了将会是漫长的冷战期,他会完全无视我,仿佛视线内出现我的身影就会生出糟糕心情一样。
但是我被叮嘱的事情还没完成。
我拉住了宴璟,掐住了他的下巴,“张嘴,让我检查一下。”
宴璟冷冷的盯着我,并不准备配合。
于是我伸出手指去掰他的嘴,宴璟苍白的嘴唇在我的蹂躏下张开,他咬住了我的手指,恶狠狠的留下了个牙印,这才配合我张开了嘴露出了满是血腥的口腔。
我检查了一下他的口腔,没什幺明显伤口,但脸颊已经肿了起来,于是将他推回床上,“我去给你拿冰袋。”
我将冰袋递给他时,他没有接过,“手疼。”
我将冰袋按在他脸上,静静按了二十分钟才收手,等待下一轮。
宴璟期间一直沉默的避开我的注视,在我收手后恶意笑道,“你真是条听话的狗。”
他这个笑扯动了脸颊上可怕淤青,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
我看着他的脸,真挚道,“你现在笑起来很丑。”
宴璟不搭理我了。
第二轮冰敷的时候他抗拒我的触碰。
我推开他要接过冰袋的手,擡起了他的下巴,“听话。”
他这下与我对视了十五分钟,我在心底默默记着数,宴璟开口,“这也是因为他要你照顾我吗?”
“不,因为你是我弟弟。”
他长长的睫毛扇动着,又不再和我对视了。
五分钟后我放下手时听到他低声道,“宴椿,对不起。”
我轻轻拍了拍他脑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在弄疼我之前松手了。”
他忽然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将脑袋埋进了我的肚子。
毛茸茸的像只小狗一样。
我拍了拍他的背,方才发觉对方病服下的身体在这段时间消瘦了这幺多,也难怪他差点被我翻过来。
“我觉得好恶心……”宴璟低声道,“他用信息素恐吓我,但我控制不住……”
我不知道端庄的母亲遇到这种事情时会是什幺反应,也许这是宴璟无规律的滥用抑制剂导致了激素失控的问题,又或者是他其实隐秘的喜欢着被粗暴对待的可能。
但此刻还是尽可能去安慰他,“没事,omega无法拒绝alpha的信息素刺激,这是父亲的错,不是你的问题。”
他只是拥抱着我静静的不说话。
我在心底计数,等待了十分钟后推开他,又开始给他冰敷。
他静静看着我,半晌道,“如果你是alpha就好了。”
我瞥了他一眼,很清晰他在想什幺,无疑是我这个性格如果是alpha那也是个攻击性很弱alpha,他想要临时标记争取更好的控制自己的身体。
“那我会被父亲打断腿,母亲也会视我为耻辱。”
“我倒觉得这是英雄之举。”
“乱伦的事情你也能说成英雄。”
“又不是上床,这叫什幺乱伦。”
“标记总是会伴随性行为的,我不确定我如果是alpha会不会因为你的信息素而失去理智。”
他古怪的看着我,“我是说…你给我提供激素,我会自行注射。”
“……”
他低头,身体有些僵硬。
我觉得该说些什幺化解这份尴尬,于是我道,“如果你真的很想的话,那为什幺不去买点合成alpha的信息素呢?”
有钱的单身omega喜欢这些东西,就和致幻剂一样会让他们感到快乐,又很容易被身体分解,不会真正被标记。
宴璟有些嫌恶,“很恶心,我又不是在追求快感,也不喜欢身上沾染到别人的气息。”
他对这些事情有阴影。
我提醒他,“如果我是alpha你也会觉得我很恶心。”
“不会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你我本来就该是一体。”
我静静看着他几分钟,心下也忘了计数。
他似乎感觉到什幺擡头疑惑的与我对视,我慢吞吞道,“我想知道你是什幺味道的。”
宴璟自从分化后就极度讨厌与人接触,他发情期的时候更不可能给人看见,只会自己躲在房里一针针注射着抑制剂,而我是一个只有特殊浓郁的情况下才能闻到气味的迟钝beta。
“我怎幺会知道我是什幺气味的。”
我推了推他示意他侧过头去,“让我闻闻。”
“……”他不解我为什幺忽然来了兴趣,但还是听话的配合擡手解开了领子,转过身去低头露出了纤细的后颈。
我盯着他漂亮的突出的骨头,在那个位置原先平整的肌肤多出了一个隐隐要冲破肌肤冒出来的小块。
是他的腺体。
奇怪的一个组织。
可能因为我是一个beta,我很难理解omega腺体的美,反而觉得这个东西的存在反而破坏了宴璟脖颈原先的美感。
我靠近他,低头仔细嗅闻。由于这种事情有些难为一个beta的嗅觉,我不得不靠得极近,呼吸全数喷洒在他的肌肤上,那一定很痒,我看到他像是猫炸毛一样发根都竖了起来,而那块肉瘤一样的块状也颤抖起伏了几下。
好奇怪。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那块多出来的组织,柔软的,和乳房一样的触感。
宴璟彻底僵住,身体起伏也大了些。
我不确定的收回手,“弄疼你了吗?”
毕竟这个地方似乎很娇弱。
“没有……”宴璟的尾音有些拉长,“你想摸就摸吧。”
我其实没什幺兴趣,只是好奇而已,但是他对我发出了邀请,那我便顺着衣领往下摸了摸我更喜欢的那块骨头。
宴璟整个人给我的印象就像这块隆起的骨头一样,逆起的,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我给他后颈按揉了几下,苦于没有感觉到任何气味,又问道,“你真的放出信息素了吗?”
宴璟啧舌,“我当然放出来了,你自己身为beta闻不到不要……”他的话语消失在我的动作里,他就像一只受惊的猫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惊呼,“你在干什幺?!”
我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收回还在半空中的舌头,“很好闻的味道。”
那是什幺味道呢?
宴璟捂着自己的后颈,还在震惊于我舔了一下他的那块腺体。
我思索着舔了舔上膛,回味了一下口腔属于宴璟的气味。
“像雨后的森林。”
找到答案的我对他笑了起来。
宴璟目光在我的脸上与周围的空气之间游离了几分,然后彻底不看我,伸手推了我一下。
“出去,我要休息了。”
我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和唇角,确定他没事后才起身离开。
“好好休息小璟,我明天还会来看你的。”
关上门之际我听到身后宴璟的声音。
“明天见,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