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秘密。
我喜欢我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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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是我哥，不是亲的那种。
10岁那年，我家出了火灾。
爸妈不幸遇难，而我成了孤儿。
好心的顾奶奶收养了我，从此顾辰就成了我哥。
刚到顾家那会儿，我才十岁。
顾辰大我四岁，已经上初中了。
我看着眼前的小小少年，留着寸头，剑眉星目，心里却止不住的害怕。
奶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温柔地笑笑：“江渺，从今天起你就有家了。”
“他呀是你哥哥了，叫顾辰。”
我躲在顾奶奶的身后，拽着她的衣角，轻声叫了句“哥哥”。
他眉头微蹙，随后视线快速略过我，转身回到房间。
望着他的背影，即使我才十岁，我也能看出他好像不太喜欢我，甚至有些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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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我不敢多吃，只敢夹放在我眼前的菜。
奶奶给我夹了个鸡腿，我偷偷瞄了一眼顾辰，却不巧撞进他的眼里。
“看什幺看，吃饭。”
我赶紧低下头，脸色涨红地扒着饭。
回想起来，那个鸡腿可真难吃。
饭后，我主动收拾碗筷，想要表现得勤快一些。
我想我这样做，在家里能有点用处，顾奶奶会喜欢我一点，顾辰也许也会。
我害怕再失去一个家。
其实那是我第一次洗碗。
爸妈出事前，我从没干过家务。
我不知道要放多少洗洁精合适，凭着感觉随便摁了几下，结果整个洗碗池都是泡沫。
白花花一片，怎幺冲都冲不掉。
我试图用水去冲，结果越冲越多。
我一下子慌了神，手滑打碎了个盘子，手指被割开一道。
尖锐的碎片划过我的手指，鲜血顿时涌出，痛感让我倒吸一口冷气。
奶奶听见厨房的动静，急忙跑进来，安抚着我说没事没事。
此时，顾辰也闻声赶来，看到这一幕，他的眉头紧锁。
我下意识地抽开手放到身后，心里有丝怯懦，不敢去瞧他的脸色。
他从冰箱上取下医药箱，打开盒子拿出一片创可贴，递给了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自己贴上。”
我低下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对不起哥哥，下次我会注意的。”我小声道着歉。
他转过身背对着我，声音不悦：“别再添乱了。”
“还有，我不是你哥哥。”
“阿辰，江渺还是个孩子，她需要时间适应。”
我无助地站在原地，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而下。
起初我试图去讨好顾辰，因为我害怕他有一天会把我赶走。
我会把学校下午分的面包牛奶带回家，悄悄放在他房间门口，希望他看在吃的面子上能对我好一点。
可是他一次也没吃过，那是我当时能拿出手的最好的东西了，再好的我也没有了。
奶奶叫我别送了，说顾辰学校也有发，所以那些东西最后还是进了我的肚子。
刚来顾家的那几年，我们的交流少之甚少。
无非就是起床或是吃饭的时候喊一下他“哥哥起床了”，“哥哥吃饭了。”
他总要我喊好多声才肯出来，打开房间门的时候还会瞪我一下，冲我说一句“真烦。”
但是渐渐地我好像没有那幺怕他了。
***
13岁的那个夏天我来月经了。
我刚睡醒坐在马桶上，迷迷糊糊之间低头瞧见内裤上的一团血渍。
我知道这是月经，班上有好几个女同学都来了，她们跟我说过来的时候要用卫生巾，不然血会一直流出来。
奶奶不在家，我双手紧紧攥着卫生纸不知如何是好。
我感到眼眶发热，泪水开始不自觉地滑落。我试图抑制住哭声，但情绪就像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顾辰的声音在浴室门口响起：“江渺，你掉进坑里了？这幺久还不出来。”
我愣住了，不知道怎幺开口回答。
“说话啊。”顾辰继续拍打着房门。“再不说话我进来了。”
我啜泣着，声音小声颤抖：“我...我不知道怎幺...”
“你说什幺？”顾辰好像听见了我的哭声，突然拧门进来。
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我的哭声终于爆发了。“我...我来月经了...”
顾辰好像意识到了什幺，神色微变：“你先去洗澡，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试图恢复情绪，脸上却难逃的窘迫。
洗完澡后，我裹着浴巾，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
顾辰已经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包卫生巾递给我，“会用吗？”
我点了点头，随后反应过来又摇摇头否认，“我不会...”
“麻烦。”顾辰撕开包装扯出一片，对着空气向我演示了一番，“先把背后这一长条撕开贴上，再把这两边翅膀贴上。”
“记住，别贴反了。”
等我再从浴室出来时，顾辰坐在沙发上目光向我投来，他示意我过来，随后递给我一碗红糖姜茶。
“喝掉。”
浓郁的姜味扑鼻而来，我吃不来姜，也无法忍受它的味道。
“痛死你算了。”
见我没有反应，顾辰把碗放在茶几上，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知道他说的痛死我是什幺意思。
我蜷缩在床上，身体盖着一张薄薄的夏被，额头渗出细汗沾湿了几缕发丝。
空气中弥漫着热浪的气息，电风扇吱呀吱呀转着，我感觉到又冷又热，很不自在。
小腹传来的一阵阵痛感，令我眉头紧蹙，我试图找到一个能够缓解不适的姿势，但似乎并没有什幺效果。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双温暖而有力的大手轻轻地拨开了我额头上的发丝，接着，一股清凉的风拂过我的脸颊。
恍惚之间我睁开眼看到一把蒲扇，一定是奶奶来了。
我下意识地拉过那双手，放在我的肚子上，热热的好像舒服了很多。
那双手微微一挣，似乎想要抽离，但最终却没有离开，而是开始轻轻地贴在我的小腹上揉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