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芫从梦中惊醒,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立刻便要睁眼。
付凛在她睁眼前,捞过她脱在衣架上的腰带,蒙住她的眼睛。
“温明月”并没有承认自己便是江芫。
他一面渴求她就是江芫,好让自己奸污了闺阁女子的愧疚能少一分。
然而,他一面又祈祷她不是江芫。
他无法接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对那个女人产生冲动。
他俯身下去,压住她挺翘的桃臀和光洁的脊背,唇齿厮磨着她媚肉生香的脖颈,唤了一声:
“江芫。”
身下的女人僵住了。
他伸出舌,舔舐她圆润的耳廓。
“你是谁?”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穴肉已经被插捅得麻木,被动承受着他迭起的欲望和冲撞。
无怪她没有听出这是付凛的声音。
他从来没有在欲望登顶时唤过她的名字。
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她辨认不清。
蒙着双眼的布带被解开,露出她一双含泪而在不可置信中掺杂着一丝错愕的美目。
半晌,她像是回魂般,漠然地笑了笑,“付大人好一个清心寡欲。夜闯闺阁,奸淫女子。”
她推开身上的付凛,也不管两腿间还残留着两人高潮跌宕时喷涌交织后融合的爱液,就这幺身无寸缕地站起来。
“江芫已经死了。”
她冷笑道,“怎幺,付大人还惦念着一个卑贱的商贾之女?”
江芫叫了水,就当着他的面跨坐进浴桶,丝毫不避讳,将两指伸进被插得红肿异常的肉缝中,稍稍分开,浓烈的、泛着甜腻腥味的浊液就顺着水流被从穴肉深处给带了出来。
洗完了澡,她随手抓起一件袖衫披上。
“大人请回吧。这儿只有温明月。”
大抵是她从前失心疯了。
无父无母的境况让她无数次渴求能留住他。
她还以为,抓在手中的,陪在身边的,就是她的。
然而她什幺也没得到。
她不愿做善人,用了最是极端的方式,也没能留住被她视为家人的同床之人。
真是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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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今皇后偏爱牡丹,命洛阳进献了各色的牡丹。
洛阳红、墨紫、白雪塔、蓝田玉、烟笼紫玉、豆绿、赵粉、魏紫、姚黄,不胜枚举。
今日又是牡丹花开的时节,皇后举办了牡丹宴,邀诰命夫人们同各级官员的嫡亲小姐赴宴。
温程氏带着江芫坐上丞相府的马车,随着其他的诰命夫人的马车,一道驶入了重重朱门。
江芫虽说已活过一遭,但这是第一次入皇宫,倒也稀奇,掀起车帘来看这辉煌万分的宫廷。
皇后年过半百,但幸得保养得当,倒也显出而立的尊荣华贵。
她端坐在上首,笑意盈盈地吩咐开宴。
宴席也轻松,无非是些家长里短,这家添的新媳妇,那家生了小公子。
但江芫听得昏昏欲睡。
她对这些东西,实在不敢兴趣。
骨子里到底不是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士族贵女,装不出对高位者地奉承与攀附。
何况她自由惯了,不爱受着条条框框的拘束,因而见着宴席上的人阿谀逢迎,更觉乏味。
最后,皇后终于舍得放这些年轻小姐们出去看看花、散散心了。
其实在座的诰命夫人和小姐们都清楚:牡丹宴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要紧的,怕是宴席后的游园赏花。
因着赏花这一雅事,定然不能孤芳自赏,皇子与世家子弟必然也会“慕名而来”,就是为着迎合皇后的意思,与各家的小姐们打个眼熟,将来若是结了亲,自与皇后有不尽的好处。
江芫无心这种充斥利益关系的“相亲会”,打着最高尚的旗帜,行着最龌龊的事情。
实在恶心。
她宁愿此行的目的真是为了赏皇后那些寻常人家根本见不到的名贵而娇艳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