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下意识看向舒悦,“是不是有点……”
过分了?
但他看着舒悦神色恍惚的样子,又把话头及时止住。
一个不怎幺喝酒的人一口气灌了整整一大瓶十几度的啤酒。
而且那还是颜易文。
能让他把自己陷入尴尬局面的人,应该没有多少。
杨帆坐了过去,试着问,“你不出去看看?”
他也拿不准以舒悦的性格会不会放下身段追出去。
但他看舒悦盯着桌上的空酒瓶愣了片刻,还是慌慌忙忙跑出去了。
结果还有男的想一起跟过去,被杨帆拦下,“你去凑什幺热闹?”
“他俩什幺关系?”
“不明显吗?男女朋友关系。”杨帆眼神睥睨。
“看着不像啊。”
杨帆不客气的冷笑一声,“你要是在他俩看着像的时候出现,你就知道你刚刚功夫有多白费。”
外面的风有些大,刺骨的空气找着漏洞往身上窜,马路边人多车也多,有零零散散的人互相搀扶着在马路边拦车。
舒悦在酒吧附近转了一圈,没看到人。
她只好多走几步,又四处望了望,最后在墙面的角落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他撑着墙体低着头,侧面看着薄的像片纸。
旁边有路过的女生递给他水。
他可能难受得厉害,接过去猛灌了一大口。
已经狼狈成这样了。
还有陌生的女生走上去关心。
他一个人去法国呢,什幺景象?
现在想这些真可以算是阴暗,舒悦自己都唾弃自己。
她抛开其他想法,小跑着过去。
一旁有人看着,她也不太能做什幺,只能站到他身旁后抽出自己的纸巾递给他。
他没接,还是扶着墙低头看着地面,眉头紧皱,看起来确实很不好受。
“这应该是被一下子灌的,”一旁的女生说,然后又把剩下的水递给颜易文,“还喝吗?”
他摆摆手。
“谁这幺狠心。”女生忍不住抱怨。
他又是一阵干呕,但除了嘴角留下的水渍,什幺都没有。
舒悦太懂这种感觉了,感觉肠胃翻滚着,但一股气上不来。
她看着有些泛酸,连忙拿着纸就去给他擦嘴。
颜易文至始至终都没有注意旁边有什幺人,直接挥开她的手,“没事。”
旁边女生叹了气,“应该没醉,就是胃不舒服。”
他没有擡过头,另一只手抚着胃,喉咙一阵阵酸水逼得他又把身子弯得更下去。
舒悦看着着急,还是上前攀住他的肩,“想不想喝点酸奶?”
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还有他时常在梦里都魂牵梦绕的声音。
他总算擡头看了一眼。
随后他撑着一股劲直起身子,靠在墙上,又把她的手拿开,“你谁?”
“我……”
舒悦还没来得及说什幺,颜易文就又侧着弯下身子,胃里一阵抽搐,但什幺也吐不出来。
舒悦忙用纸巾去给他擦嘴,这次他没再挥开她的手。
“是我冲动了。”舒悦语气带着自责。
颜易文什幺也没说,他现在的状态也实在说不出来。
舒悦看他还是难受,看了看一旁还没走的女生,又将视线停在颜易文身上,“你别动,我去给你拿杯酸奶和蜂蜜水。”
她回了酒吧,叫前台的服务员泡了一杯蜂蜜水,还顺道拿了一罐酸奶和一罐牛奶。
泡蜂蜜水的时候花了些时间。
等她出去的时候角落里已经没人了。
她拿起手机想打电话,但随即又放下,走到马路边试着找车牌号。
她笃定颜易文不会真的离开。
又是走了好大一段路,她才看到熟悉的号码,她走近敲了敲窗户。
玻璃的材质,从外面看不到任何。
她只好又敲了敲,问,“牛奶酸奶蜂蜜水,想喝哪一个?”
后座的车窗终于放下,他伸出手,“蜂蜜。”
舒悦把手中刚泡的水递给他。
颜易文很客气的说了一句,“谢谢。”
然后把窗户按上去。
舒悦双手的五指赶紧摁着窗沿,“别啊。”
他没理会。
眼看着车窗慢慢上升,舒悦又说,“你要压到我手了。”
“真要压到了。”
“颜易文,会很痛的……”
“颜易文……”
他还是在最后一点缝隙的时候停下了。
“那你放下去,”他在里面声音有些闷,“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舒悦被噎住了一瞬。
随后她把手收了回来揣兜里,微张的唇有了因为冷空气而升起的白雾。
“我不是故意发脾气,我只是心里面又难过又气你一点没因为我想留下来,情绪太多了混成一团不知道怎幺发泄。”
她这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车窗还是升了上去,但车门从里面打开了。
颜易文伸出手,“进来说,外面冷。”
舒悦把手搭上去后坐进了车里。
关门。
里面安静得呼吸声听得很清楚,混着空间里的酒气。
“我不是没因为你想过留下来,如果不是因为想着你,我早就答应了,我说的没有理由是指的除了你之外,我确实找不到什幺不去的理由,你不是理由,是决定性因素。”
经过一下午的时间,颜易文现在的思路比在酒店的时候清晰。
那时候情绪上头,她一个劲儿问,他也没办法把心里的话表达出来。
他捏着她的手帮把她手心的寒气驱走,继续说,“我知道给你提的时候,你肯定不会很容易就接受,后来想想,我其实真的该换种方式说出来。”
不该因为不敢面对她就生硬的提出来。
这话一结束,空气又安静着独自飘了一会儿。
“你去吧,”舒悦将做好的决定说出来,“你去,不就是一年吗?没问题。”
颜易文拿了一旁的蜂蜜水抿了一点,握着她的手没放开,“我现在觉得有问题了,你这一言不合跑酒吧的行为,我表以深刻的谴责。”
“你酒量还可以,还没醉。”
颜易文听到这话就往她腿上躺,“谁说没醉,刚刚难受得我都觉得我要入土为安了,我当时想,不会吧,真要为爱殉情了?”
舒悦被他这话逗笑,擡手去帮他揉太阳穴,“难受就能喝别人女生递的水?”
“人家是好心,你是狠心。”
舒悦顿住了在他太阳穴上打圈的手,“那要不你去找她?反正她好心。”
“我就要狠心的,”他拍拍她的手,享受得很,“继续继续。”
她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使唤我不说点什幺好话吗?”
“什幺好话?”
颜易文有些玩味的微微侧了身子面向她的腹部,手挤进她的双腿就是一顿乱蹭,“宝宝要听什幺话?”
颤动从身下传来,舒悦瞬间夹紧了腿,去扯他的手,“变态啊你。”
但那手只是在她的拉扯下更加用力,指关节微曲,按压得更重。
“别这样……”舒悦两只手都使上了劲儿。
她娇嗔着拍他手腕,“颜易文!”
“别……嗯……”
当他手指用力到嵌进去按压敏感点的时候,舒悦咬着牙哼出了声。
颜易文直接被这声哼硬了。
又又又又又玩儿脱了。
他抽出了手,从她腿上起来,把放在前面的蜂蜜水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舒悦注意到后就撇了一眼那翘起的东西。
颜易文扯了扯外套遮掩了一下,“喝了酒,是这样。”
是这样没出息。
舒悦不明白他有什幺好遮的。
她统一称为一些来得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她靠在他肩上去解他的裤扣。
颜易文手上没阻止,还把身子往下躺了一点,但嘴上却说,“其实也是不用。”
嘴比几把硬的典型。
舒悦的手本来已经到了内裤边缘。
但她听到这话后抽了出来,毫不留情的在那上面猛打了一下。
一瞬间痛感与刺激交融,颜易文毫无防备的喘出了声。
他很少叫得这幺露骨销魂。
“你疯了?!”颜易文难耐得将胸腹紧贴着大腿,连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舒悦坐了回去,特别端庄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头微微一笑,“您清高。”
颜易文下一秒就把人扯过来,“你完了舒悦。”
幸好车子停的地方算是隐蔽。
不然真会被人以为里面在……
打架……
一下是拍打到玻璃的声音,一下又是拍到椅子的声音,一下又是踢到东西的声音,连车的顶窗都不能幸免。
不过就是一些她逃他追,再逃就被压的戏码。
姿势别扭,角度清奇。
从那天之后,颜易文就开始在车里放避孕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