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怀阅从善如流地应答:“这幺主动,我怎幺拒绝?”
语气温和绅士,手上的动作却并不——他按下车内的挡板,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倒在车座,手指抚着她的下颌线,似在欣赏她今日的妆容。
她被他看得时间久了,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又给自己壮壮胆,擡手揪住他的西装领,更靠近一些。
“我没补口红,方便……你吻我。”
话音落下,他喉咙滚出笑意,微低下头,高挺的鼻梁与她的鼻尖相抵,却始终没有落下唇,暧昧的氛围凝滞几秒,他又一次低头,吻上她细腻的脖颈。
他吻得炽热密集,在她脖颈左侧留下深红的痕迹,谈鸶琢却觉得刺痛。
他会吻她的脖颈,胸口,却从来不会像这样吻她的唇,只有两次蜻蜓点水般的吻,那算是吻吗?
车里的空气几乎燃烧,她却忍不住去仔细回忆那两次“吻”,一秒钟都不到,他撤离得极其迅速的“吻”。
而这次她几乎是把干干净净的嘴唇送到他面前,扯着他的领子祈求一个情人间的吻,就像他现在对她做着的动作一模一样,他却不留痕迹地将吻换了位置,无需解释任何一句。
他的吻烧到胸口,再往下就咬到她乳尖红点,她却忽地喊他:“怀阅!”
他当她是叫自己的名字当情趣,并未理会,下一秒,谈鸶琢的手抓上他西服袖扣。
奉怀阅才擡头,发现她眼里没了一丝情欲。
她眼神偏离,看向其他地方,“对不起,我忽然不太舒服。”
奉怀阅不问什幺,并无留恋地起身,又将西服褪下盖到她身上,语气听起来也照旧。
“大堂里和车里都恒温,但外面冷。”
她接过这个理由,点点头,“可能下车的空隙着凉了。”
从奉怀阅出生到现在,恐怕没有人拒绝过他什幺,生下来就坐拥别人一辈子想象不到的资源,或许都没有尝试过因人拒绝而中断的经历,谈鸶琢本以为,他起码会不悦。
并没有。后面几天他的语气,表情,行为,一切照旧。
谈鸶琢要去李家的那天,奉怀阅从背后亲手为她戴上那条对她来说珍贵又意义非凡的蝴蝶项链,冰凉的指尖从她脖颈处划过,他在她后颈将链条一扣,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目送她离开,他笑意渐渐收敛,拨通席今节的电话。
“窃听器装在吊坠位置,让你的人调试好,一句话都不要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