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椋鸟从来不知道‘跪’是这幺令人难受的一件事。
即便膝下铺着地毯,但长时间的跪立让她几乎失去了双腿的知觉,腰背也一并有些僵硬起来,稍微一动就能有不适的酸涩感。
牵引绳如今被整齐搁在她的膝上,黎应照放开了它。
游椋鸟盯着绳链顶端的手环圈,一次又一次在心里构筑防线。
这是自己选的路,她甚至应该感激对方给予的机会。
她只有不断自我打压,才能接受即将面临的一切。
黎应照小口饮着酒,看着游椋鸟的神情。
…实在可爱?不是吗?
明明知道自己像扑火的飞蛾,还是劝服了自己去扑那团火。
黎应照拍了拍她的脸,“起来吧。”
游椋鸟嗅到一丝对方手腕上的香气,是有些冷冽的木质香。她有些摇晃地站起来,虽然如她预感那样,双腿几乎已经麻木,但她还是成功站稳了。
黎应照没管她的努力,从她的胸前拉起那根牵引绳,将她粗暴地推搡到沙发上,游椋鸟本就站不稳,如此便直接跌坐上去,她有些惊愕,可并未问出声,她对上黎应照的眼,下意识想要躲开视线,可黎应照捏住了她的下颌,不准她移开目光。
这双翠绿色的眸子的确很漂亮,漂亮到让她起了收藏的心思。
牵引绳在游椋鸟的手腕上缠绕,打了一个束缚结,直到黎应照将指腹压进游椋鸟的口腔,压在她的舌面上时,她也仍旧安静,口腔的液体逐渐从唇角溢出,游椋鸟的神色终于有些松动,因为她感到黎应照的手指已经接近了喉管的位置,生理反应让她几乎想要干呕,可黎应照没有任何抽手离开的意思,她只得拼命想要遏制自己抗拒的心情和恐怕会咬到她手的动作,但她没办法制止自己被缚的双手扯上了对面女人的衣角,想要传递自己的难受。
黎应照并不打算逼太紧,只等这双绿色的宝石蓄上了令她满意的泪水后便抽手离开,在唇与指尖之间拉出淫靡的线。
游椋鸟干咳了几声,她的手被黎应照从衣角扯下,摁在身后的靠背上,透着眼泪朦胧望着黎应照从旁边抽了纸巾,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到了这个时候游椋鸟身上的衬衫才堪堪被解开大半,仿佛被蹂躏过一样仰倒在沙发上,黎应照丢下纸巾,她瞥了一眼过分安静的游椋鸟,倒也不以为意。
剩下的衬衫纽扣被她随手解去,黎应照的视线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和包裹着乳肉的蕾丝胸衣,黎应照低下头去和她接吻,她的舌尖带着酒气,并未进入到游椋鸟的口腔。
但游椋鸟仍陷入了这个吻中。
唇与唇的相接,绵软的唇肉与令人迷醉的吐息。
黎应照伸手将沙发下的暗格拉出来,游椋鸟仍沉浸在这个吻中,丝毫未注意到黎应照的动作。黎应照一边吻她,一边将手从她的腹部滑到三角区,小裤很轻易露出,黎应照的手指隔着那层薄布抚这片软肉,竟意外地发现已经湿了。
她望了望游椋鸟蓄上水雾的眼,一幅迷离而不自知的模样,她心底腾起愈发恶劣的想法。
指腹拨开那层布料,她的手指抵到了那片软肉上,沿着肉缝小幅度上下摩擦,她并没有动作太久,直接将食指埋了进去。
“唔……!”游椋鸟昂起颈,黎应照低头咬上她的脖子,她咬的仿佛不知分寸,疼痛让游椋鸟几乎忘记了那一点不适,全然被迫将注意放在了颈间。
“疼…呃……”
几丝血气在黎应照的齿间,她像一只猎食者一样满意地收回了牙,在那个被她咬出的血痕上重重舔舐,激起游椋鸟的一阵颤栗。
“黎、黎应照…!”她惊声喊她,仿佛两人此时的关系并非是金丝雀与其主人,而是交颈缠绵的恋人一样。
黎应照黝黑的眸子瞧过来,她舔了舔唇,“疼?”
游椋鸟也察觉到不对,可她望着黎应照的那双眸子时,她只得僵硬地点头,“……嗯。”
她听见黎应照轻笑了一下,“那我轻点?”
这句话游椋鸟已经不敢答了。
黎应照稍微抽出了身,从旁边的盒中取出一条黑色眼罩,游椋鸟见着黎应照观摩了一会,继而噙着笑靠近了自己。
……视线被隔断了。
游椋鸟空咽了咽。
她感到黎应照的手滑到她的大腿处,推着她的膝屈起交叠,又在她的引导下抱着双膝保持这个让人一览无余的姿势,黎应照在她的耳侧轻声细语,“感觉你抱不住呢?要不要帮你?”
实际上她不需要等游椋鸟的同意,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后她以束缚皮带将她的手扎在膝弯下,连挣脱也不能了。
游椋鸟咬着唇,知道一会或许会有些狼狈了。
或许不止狼狈的程度。
游椋鸟的视线一片黑暗,她只听到了一些微小的声音,而后是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了她的私密处。
黎应照慢条斯理将珠子贴在软肉那,然后缓慢将其推入甬道中,失去视线总是能让各种感官的触感放大,她感到那个异物被推入了自己的体内,软肉一遍遍挤推着它,企图把它排出体外。
黎应照没有阻止,但在那颗珠子被推出一半时,将另一颗压了进去。
“唔…哈啊、嗯…”游椋鸟明显感到软肉在不住地发颤,几乎是颤颤巍巍吞下了这第二颗,被撑开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只得蜷起脚趾,试图抵抗这种异感。
然后是第三颗。黎应照并没有给她适应的时间,这让游椋鸟的眼角已经开始泛湿,她的声音微滞在喉咙中,可又很快咬牙忍下去。
黎应照勾了勾她流到穴口的水,轻呵一声,湿漉漉的穴口像是有规律一样一张一合,而黎应照也自然不会拒绝这种邀请,她抵着一颗珠子,一起埋入了游椋鸟的甬道中。
“——!”
被穴肉裹挟着的珠子被一下撞在一起,游椋鸟一瞬间大脑空白,所有的感觉都被化为尖锐而急促的快感,黎应照的手在里面搅了搅,滑腻的液体和湿热的穴肉紧紧吸附着她,即便前面已经让她全然打开自己,现在也有些难以动作。
她扯下了游椋鸟的眼罩,果真看到了她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罩已经湿润异常,眼也红了一圈,神色已经有些放空了,可又会因疼痛而迅速回神。
黎应照摁碾着她的穴肉,丝毫不在意那些珠子又会因为她的动作而运到何处去,她找了个角度,很容易找到了游椋鸟的敏感区,而这只小鸟因为她的指腹擦过那一片地方已经狠狠打颤,她嗫嚅着唇,目光在黎应照那张漂亮又冷漠的脸上有了焦距。
黎应照以为她会求饶,可等了好一会,也没听见意想中的句子。
她狠狠撞碾过其中一片,几乎立即就有一道热流向她涌来,游椋鸟破碎的呜咽终于从喉咙间吐出,黎应照甚至能感到裹着她手指的穴肉都在一并发颤。
仿佛一股电流从脊柱上窜,游椋鸟只感觉自己无论是手或者是脚都失去了应有知觉,变得绵软无比,穴肉在翕动着,如浪如潮的快感冲荡了她的脑袋。
黎应照欣赏了一会她失神的样子,以卷曲起的女士皮带拍了拍她的脸,“还没有结束,这幺着急就高潮了?”
游椋鸟的手空握了好几次,最后还是握住了黎应照的衣角,她的泪水还挂在下颌线那,这幅模样引得黎应照的眸色越发深沉,她丝毫不察,只以仿佛被摧折过的声音低低诉求,“稍等一下、稍等一下…”
黎应照带着微笑,静静看着她。直到游椋鸟已经完全知晓她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自觉松开了攥着她衣角的手指。
“乖…”黎应照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鬓发,“我不会把你操死的。”
在游椋鸟有些模糊的视线中,她的余光终于瞥见了被塞入她体内的东西——那一盒淡粉色的圆珠空了一半,还有四颗留在盒内。
黎应照发现她的目光带上些惊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到了还未用完的温润玉珠,她忍不住低低笑,单掌摁上游椋鸟的小腹。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不用怕,总归是你今天晚上要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