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来得毫无征兆,骆刑声显然也没预料到。倒在地上的瞬间,他发出一声闷哼。
丁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得胆子踹他,她扯着被子坐在床头,等待风暴来临。
他会打她吗?不,他从来不会打她。
他一定很生气吧...
但..做错的不是他吗?
出神的片刻,男人已经从地上起来了,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她,头发微微凌乱,性器还没软下去。
眸里的情欲因为这一脚褪了不少,他偏头看她,“我哪里惹到你了?说说。”
她情绪不太对,以前就算不想做,也不会像这般使劲踹他。
丁旖被他看得莫名有些心虚,只是转念想想,她也没做错什幺,他哪里来得脸面先贼喊捉贼。
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他。
“说话。”
她在磨着他的耐心,骆刑声等得有些烦。
许是觉得自己语气有些冲,又或是察觉她在颤抖,他声音缓了缓补充道,“我没有生气。”
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她幺?
半响,她终于开口:“你可以换个房间睡吗?我想一个人待着。”
话落,骆刑声陷入沉默。
他想了想,昨晚确实做得激烈了点,但也不至于今晚这幺抵触他。下午她给陆一铎治伤他也没说什幺,怎幺晚上就这样了。
男人皱眉,不明白她想做什幺。
他没回应,她又开口,“或者我换个房间睡。”
她说话还带着鼻音,脸上的泪还没干,蜷坐在床头。
“过来。”
她离得远,骆刑声伸手够不到她。
丁旖摇了摇头,无声拒绝。
不知是不是错觉,骆刑声莫名从她的眼里察觉到了害怕和...厌恶?
他单膝跪上床沿,将她扯到身边,指腹擦她脸上的泪,“你在怕我?”
“别碰我。”丁旖偏头躲他的手,刚被他擦干的泪又流了下来。
她身子紧绷,每个细胞都像在抗拒着他的触碰。
他沉默良久,终是给她擦了泪后将人塞回被子里,又套上浴袍出去了。
翌日。
骆刑声本以为她只是昨晚情绪失控,没想到今天也刻意躲着他。就像现在他刚坐下还没两分钟,刚才还早餐吃得正香的人就说自己吃饱了要走。
“丁旖。”骆刑声叫住她。
她身子一愣,转身看他。
“过来。”男人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在他身边坐下。
他终究是个上位者,语气带着压迫,不容她拒绝。
丁旖走到他旁侧的位置坐下,低头没看他。
明明他昨晚就洗过澡了,她却莫名还是觉着那股陌生的香水味萦绕着她,像是在嘲笑她只是男人的玩物一般。
男人擡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擡头,她的身子跟着轻颤了下。
她还是在躲他。
骆刑声松开手,微微俯身摸她的头,他放低声音,“为什幺躲我?我哪里做的不对,和我说说好不好。”
丁旖又看到了他肩颈处的咬痕,他昨晚说这是她咬的,她伸手摸上那处咬痕。
“你身上有香水味。”
她的手随着她的话落垂下,她擡眼看他。
骆刑声神色一滞,她是因为这个所以不让他碰。
难怪昨晚那幺抵触他。
“没有碰别的女人。”男人注视着她,语气难得认真起来。
他将她揽入怀,但怀里的人显然不信他的话,抗拒地推着他。
骆刑声知道,这件事要是不解释清楚,按丁旖性子,不是哄哄就能和好如初了。但要解释,就必然会让她知道弥尔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