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森林里的狼嚎声惊动整座森林里的鸟都四散飞离。
希尔斯揉着发痛但清醒的头脑,挣扎着坐起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藏青色的夜幕端端地挂着一轮圆月,柔和地铺洒下月华,照在大开的窗棂上。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到厨房那儿去。
去厨房里,痛痛快快地喝上一杯水。
只是不知道为什幺,他觉得喝水就一定能让他好受一些。
迎着那点明亮又暗淡的月色,他几步走到厨房,刚倒上一杯水,就听见阁楼的声响:
“别……唔……”
阁楼是贝尔伊拉的房间。
没有人应该有理由去打搅她。
然而,在这样一个寻常的夜晚,阁楼灯火通明。
龙的惊人的听觉让他听到了贝尔伊拉那叫他沉醉不已的声音:
“轻……额!小兔崽子!别……别那幺重……”
接着是格恩德里的声音。
“怎幺那幺不经肏呢?嗯?”
“格恩德里!……哈啊、好胀……太快了……你、你停一下……”
间或着有水波拍涌的声响,“咕啾”“咕啾”的。
希尔斯难以置信地看着阁楼那扇半开着的门。
门正对着女巫平日里整洁干净的床。
他曾借着打扫的由头,悄悄上来看过。女巫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被褥充满阳光的气息,那扇宽阔得几乎和床齐长的窗能远远地眺望到辉煌高大的比伊乌勒城堡、湛蓝的天空、广远的草地和一望无际的森林。
那可真是个美好的地方。
无尽女巫追求的明媚、光亮是天下如此之多的其他女巫所不喜欢的,所以女巫的朋友少得可怜。
如今那张那样温暖、那样柔软的床榻上有着两具紧紧胶合在一起的、光裸的身子。
男人宽厚的肩几乎将纤弱的女人完全遮挡住了。
女人柔顺美丽的长发垂在两人的肩膀之间,被男人捻起来,含住,被女人回头嗔怪地看了一眼,却越发放肆。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能看见女人酡红的面容和玫瑰色的红唇,正被男人用手指揉搓。
他颤抖着站在暗处,像个窥探光明的小偷,一言不发、也什幺都说不出地看着床上抵死缠绵的男女。
男人身下动得很快、力道也大,女人的呻吟都带着浓重的喘息。
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视线了,背对着他的男人回头瞥了一眼,挑衅似的,嘴角勾起一个不明的弧度,扭头过去,含啃女人的嘴角,健硕的身子严严实实地遮挡住了女人。
身下动得越发狠了,每一下都砸得女人高亢地哭喊。
男人很满意。
“水这幺多?喜欢被我肏?”
他知道这话,楼下的人是听得见的。
那又怎样,他就是故意的。
希尔斯的那份南瓜浓汤里混了茉莉花、薄荷和白兰花,但为了叫他醒得快一些、毫无差错些,还加了柴藤和黑姜。
可谓是万无一失。
格恩德里是个精准的猎手,绝不会允许自己的计划有一丁点差池。
他希望这件事这样进行,那就必须这样进行。
恶劣的龙握住女巫微张的下颌骨,轻声蛊惑:
“大声一点……”
女巫不愿意,他就用粗硕的肉根狠撞几下,直撞得女巫的肉穴都绞缩不停了,涌出一大股爱液。
女巫压抑的吟叫就立刻掺上了媚音难耐的哭腔。
“这就对了,宝贝儿,这就对了,Belira.……”
“叫我名字。”他这样发号施令。
女巫艰难地喘了几下,吐出几个音节。
“……Ghendri……”
换来的是男人猛烈的肏干和暴风骤雨般的狂吻。
希尔斯再也不能忍受了。
他喝完了那杯水,离开厨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沉默地关上,拒绝再看顶楼的灯光。
他不开灯,不盖被子,也不关窗。
睁着眼睛望向窗外,只能看见黑洞洞的树丛。萤火虫在草丛间飞舞,还有偶尔的狼嚎。
风偶尔吹过来,叫他又清醒了几分。
他就这样,睁眼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