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送你一件礼物

【本章含有危险行为，请勿模仿！详见文后作话。】

薄唇开合，轻描淡写地吐出二字。

“脱掉。”

唐芊一时没能领会，而白玥夫人耐心地等待她明白。观赏着女人的脸色从茫然变为羞赧，又从羞赧变为了然。如此动人的变化，大约只有初次能够得见。她凝视着落入掌中的这块璞玉，如操弄刻刀一般把玩着手中骨扇。

唐芊低下头挑开了腰带。薄衫、内衣、长裤……一一褪去，侧身放在一旁。夫人的礼物也无处携带，于是在素衣之上，放下白玥夫人所赐的那颗珍珠。烛火摇曳之下，东珠表面宝光流转，盈盈动人，一如唐芊裸露的肌肤。

“好孩子。”白玥夫人赞赏着，声音如夜中流缎。

旋即擡起手掌轻拍两次。如此举动是在传唤佣人，当唐芊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微凉的夜风与极轻的脚步声已从背后靠近了。

虽然自己刚刚当着夫人的面褪去了衣衫，但在旁人面前不着寸缕显然已经超乎了她的想象。慌乱无措之间，唐芊下意识地抓紧了地上的衣物。

方才进入门中的侍女垂着头目不斜视地小步近前，跪在白玥夫人身侧奉上托盘中的一物。

衣不蔽体固然难堪，然而夫人就在面前床榻之上，刚才几记折扇已然打散了她的胆量。唐芊手指间松松紧紧，终究没敢拿起衣物遮蔽身体。

侍女退出去了。

白玥夫人审视的目光如有实质，折扇留下的伤痕疼痛得愈发明显了起来。唐芊只觉如芒在背，低头跪伏于地。即便没有真的穿起衣服，下意识拿取衣物的举动也属毋庸置疑的冒犯。

“夫人，我做错了，请您责罚。”

“是幺？”

白玥夫人的声音里不见喜怒。缓步走下楠木软榻，停在舞女身侧。唐芊不敢轻动，呼吸之间愈发逼仄，仿佛被蟒蛇扼住了咽喉。

“对你来说……”被女人踩下侧脸，毫不容情地践踏在地。

“穿与不穿，有何区别吗？”

女人俯视着她，面目如常，仿佛她踩踏着的是什幺物件。唐芊跪伏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

脸上的伤痕被无情地碾动，“……回答呢？”

“……夫人，没有……区别。抱歉。”

含着秋水的那双杏眼依然明亮，却被嵌入了恐惧和惊惶。落入凡尘的舞女就如误入京师的林鹿，被猎人捉入囚牢，肆意磨折。

即使惶恐跪伏于践踏之下，女人的身姿仍然漂亮的出奇。就如绝世明珠，无论以何种角度观赏，永远完美无瑕、摄人心魄。

白玥夫人在她背后俯身，一道细绳勒上雪白的颈项。剧痛勒穿咽喉，窒息在数秒之内紧逼而至。眼前景物已经开始扭曲，而身后的人仍然决绝地将绳索愈收愈禁。

唐芊被死亡的恐惧席卷。应该反抗吗？不知为何，反抗身后女人的念头让她更为恐惧。她睁着双目难以自抑地颤抖着，两手仍臣服地垂在身侧。如果违逆白玥夫人的代价是死亡，她已经接受这个结局。

视线逐渐模糊。即将失去意识之际，颈后力度忽然一松。

唐芊躬身撑着地面，剧烈地咳嗽着，恍惚地看着自己重回的人世。后知后觉的意识重归脑海，如果方才自己有所反抗，恐怕已经被白玥夫人缢死当场了。

颈间已被勒出血印，喉咙的伤痕与严重的窒息使得唐芊一时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极干涩地喘息着。

身后夫人重新直起身子。还没来得及从濒死的痛苦中缓解，唐芊顺从着本能调整了姿势，乞求般将脸庞贴向女人的腿侧。性本天然的野鹿，在遇到致命危险时也懂得仿效着人类臣服。

这讨好虽笨拙但仍奏效。不如说，因笨拙而奏效了。

白玥夫人宠溺地微笑着，指腹轻滑过舞女颈间的血痕。

“好孩子，不要害怕。余要送你一件礼物，这里……”修长的手指再次掠过绳痕，“不会被人看到的。”

死亡的余韵仍在身体中震颤着。望着那似人非人的温柔假面，唐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惊惶或讨好，生与死，从不曾也永不会使对方产生一丝动摇。

令她悲哀的是，她的感官无可避免地被白玥夫人的笑意与温言迷惑，由此生发出依赖、感激、甚至孺慕，藤蔓般将她纠缠束缚。某一部分的她开口想要反驳什幺，但最终只发出了微弱的一声气音。

“感谢您的仁慈，夫人。”

夫人的手掌贴向颈侧。她的手如上等瓷器一般光洁，也一般缺乏温度。颈后环过一条深紫色的锦绳，正是侍女呈上来的物件，方才几乎取走她的性命。

夫人的手指如蝴蝶般上下翻飞着，引着对叠的长绳贴过肩颈、绕过胸腹。她入神地观察着线条的走向与分割，直到恰好地在绳尽处收尾。

舞者协调而健美的颈项、肩背、胸膛与腰腿，被细绳勾勒出直击欲望的轮廓。美好的身体经过收藏家的精心修饰，于此暗夜流动无限光辉。

无论是因恐惧而屈服还是因敬仰而折服，两膝弯起都是要人低头。而这两股缘由相互盘结起来，便幻化成身上的一道锦绳。她明白夫人在欣赏自己的作品，以极微小的幅度做出展示上身的动作。这一示好并没有逃过夫人的眼睛，耳边落下一声意外的轻笑。

“想要奖励吗？”

夫人并不在发问。想要奖励幺，想要惩罚幺，想要为她而死幺，无论是以何种字眼拼凑成的问句，扭转变形的不过是无意义的谜面，归根结底只能有一种回答。

“是的，夫人。”

夫人从不发问，夫人不被拒绝。

“余自然可以给你奖励，”白玥夫人走回榻间，慵懒地侧倚着手心，“只不过余所赠予的礼物，你好像还没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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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注意！】请勿进行窒息操作！无论有何种安全措施，窒息都会有极高的死亡风险（也有大量的案例）！一旦产生窒息，人会迅速失去意识和反抗能力，甚至会在数秒内死亡。人完全可以把自己勒死，绝对、绝对不要尝试窒息！

尊敬读者大人之御语：“势必要用珠珠砸到两百颗”

四月以来我从没有听过这样浪漫的话，在下诚惶诚恐不胜感激。（暗示）（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