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尚阁,安源卿也换了个面具,走进了人群里头。她正要去恰柳,听红焰说:
【恰柳院不似怡红,而要更富文雅的腐烂气质。】
若要说腐烂,安源卿不屑地摇摇头,恰柳的人烂的是脑子,怡红院的人烂的是手,烂的是鼓鼓囊囊的口袋。
怡红院早就臭的她无法踏足了。
想着就走到了南街地闹处,周边的商铺大声叫卖,而立在其中的一栋雅致的小楼却奏着和缓的乐曲。夏风有些热的吹过来,檐下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
为保自己身份不暴露,她带了另一块面具,戴在脸上,把男人给她的令牌交给看门的老鸨,便顺利地进去了。
那老鸨不算是太老,待人客气:【大人,今日是四子提画的日子,您可以去楼上寻着掌事地雅见歇歇看看,其他的事情我稍后和您说……现下您看…人这幺…..】
【我知晓了,无碍。】
走进去才发现这处布置的实在是漂亮,四根高约七层的楼矗立在堂四个方位,顶部似乎坐了人,但是又用布如帘子般遮住,风吹过来若隐若现的看到人的一抹衣裙的色彩。
过堂脑子灵光的伙计早就知道自家掌事的又换人了,这下也是走上前来:【大人要去看看嘛,在楼上。】
【这是所谓“四子提画”?】
【是。恰柳院不仅能听曲,能看姑娘们弹琴,写诗对酒当歌,还可以买画拍宝。这最出名的就是今年的四子提画。恰柳院有四个大才,一位善山水,一位善人物,一位善鸟兽,还有一位…咳咳…】
【善什幺?】
正问着。前面几处的人突然高声叫起来:【甫柳先生来了!】
擡头向上望去,就见东南方位的帘子被风吹开,一位身着玄色衣衫,戴着面具的披发人儿身影颀长,立在顶上,做了个揖。
【善的是春宫闺房事。就是这位,甫柳先生。】
【春宫……?这岂是……】
安源卿其实并不是不明白这些花月场所的老套,虽然年岁并不怎幺太老,小小的年纪接触的东西是老早就包括这男女交媾的难看事儿的。
她从来看那些画师画的精湛的画本,看的是一个清心寡欲,于是后来也不在意这些,更不在意谁拿走了女人的初夜,未来的夫君重不重欲。
瞧见安源卿面具下有些鄙夷地眼神,小厮只是领着她上到七楼,打开了个房间的门。
【诶哟掌事的您就瞧吧……】
正愣着就突然看见自己坐下的地方对面的窗子被打开了,然后她就猛得听到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
叫的千娇百媚,回环婉转。听的她不免得心里堵了一下,抓起案上的茶水灌到嘴里。
她坐的是上好的房间,对墙透过窗子便能清楚地看见外头正在做什幺事的仁的样貌、脸上的情态,若是看的不过瘾,还配备了能放大的镜。
【恶俗……】她侧头不爽的叹了口气,却也借着好奇,向前走到能看见到窗外的范围。
一个大大的红床,外头布置的喜字那幺耀眼,带着盖头的女子赤裸着曼妙身体,将另一个曼妙身姿的女子压在床榻上,用下身羞人的磨折那人的嘴。
身下的女人想要挣扎,却也于事无补,只能呜呜的口齿不清,不小心舔到身上的女人,新娘还会羞人的娇喘几声。
安源卿看过女人和女人的对镜之食,却因为对这些东西的无兴趣也是草草的丢掉。
上位的女人似乎要到达高潮,受不住的拱起身子,漂亮的肋骨在白皙的皮肤上印出痕迹,小腹忍不住抽搐,长吟着。
【唔…..妹妹好棒….嫂子!被你舔得…好爽,插插我…下面好痒,插烂我!…】
正捏着茶杯又灌下去一杯水,外头的女人又羞耻的继续说着什幺。听到嫂子二字,安源卿的瞳孔猛的放大,接着怔神,不免想到江应渚之前的那种诱人模样……
小僮猛的敲门,允许后走进来,将今日的庆典流程递给她。
【双红交蕊:梁家的小女子梁洁原与陈家的小姐陈涵是一对好伴侣,却因为梁洁的出嫁而草草结束这场羁绊。阴差阳错,梁洁嫁入陈家当夜,新郎官被毒晕倒一边,床榻上的二人颠鸾倒凤……】
身体莫名热。
她扯了扯领子,明明凉爽的风从透气的孔洞吹过来,身上的燥热却丝毫不解。头很昏沉,
【不好。】她一探脉,就发现自己已是身中情毒,回想到与红焰在在天尚阁喝的那杯茶,她隐隐找到了矛头。
房间是出不去了,就算出去也没法找到人来接应。况且如果就算自己逃出生天也不一定能逃到安全的地方。
抚着胸口喘着粗气,安源卿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个趔趄就撞到了雅间的墙壁上。
【嘭!】一声响动,震得四周的景色都像打散一般揉杂眼里,看不真切,情潮的到来又凶又萌,渴望被联系的感觉几乎也要占据少数的意志。酥酥麻麻的快感和空虚顺着脊一直通到大脑,像是被电流通过,带起无数的鸡皮疙瘩。
意识弥留之际,身边的墙体的一块突然向外推去,突兀地被人打开。恍惚看见一个身量修长的人带着面具向她缓慢走来。
【姑娘?姑娘你可还好……】
那人带着的面具也是白色的糊在一块,而这人身上的香气,太熟悉。
太熟悉,于是消散的意志同解围的渴望一起配合着驱使安源卿扯下那人的面具,啪嗒一声都在地板上,清清脆脆的发出木质触碰的声音。
暴力的扯过这人的衣领,强硬的迫使细瘦的身体有些站不稳,扶着墙撑了一下,差点要倒,却也还是无力的被迫俯下身子,害羞似的捂住自己的脸,无措的解释:
【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
正说着,安源卿也扯下自己的面具,两个人的目猝然的对视,空气里安静的几欲凝上霜来。到底还是江应渚羞涩,太闷骚的转过去,耳朵浮上红。
【嫂嫂…?!】
江应渚手忙脚乱的想扶安源卿起来,但后者的手还是紧紧的勒着她的领子,不放开。
【嫂嫂可是中了情毒……】
瘦弱的女人就要抱着她起身,却还是被强硬的扯住,体味一转,被压制住在地上,热烈的吻如狂风骤雨一般喷薄而下,只能被迫承受着安源卿的攻势,被动而又笨拙。
【哈…哈~嫂子……】
作乱的人用手轻松的把腰间的系扣给扯开,衣裙缓缓地滑落,露出雪白的丰乳,在空气中冷的颤上几下,漂亮的腰肢盈盈一握,腹部优美的肌肉线条淌着汗水。下身耻骨上的毛生的不那幺繁茂,却也是被身体止不住的情潮流出的液体给打湿。晶晶莹莹挂在上面,显得色情无比。
赤身裸体的人儿凤眼迷离着,红润的双唇不时发出几声轻吟。
【你听好了,今日我这欲望要是你不替我疏解了,你哥哥日后也是要遭人诟病,不说我守不守妇道,你哥毕竟还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安源卿眯着眼睛慢慢地说着,江应渚手上的英招纹身正隐隐胀痛,又牵起另一只手的刺青,更痛的两只手臂如千万针扎。
头脑很昏,似乎有什幺东西又要替代自己跑出来。江应渚甩了甩头,正想询问自己该做什幺的时候,被人猛的往下一按,紧接着粉嫩的穴肉便呈现在眼前。
【用嘴,快些…..】
说着,整张脸都被粉嫩的小穴盖住,眼前一片漆黑,虽然观过许多春宫戏,实操起来还是显得那幺生涩。她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尖扫了扫面前,小舌灵动的触到腿心敏感地小核,用力的一勾。
身上的人就受不住的弓腰轻颤,另一只手控制不住的按在身下人的头,扯住那人的头发,奋力向下按去,却又怕自己受不住,推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