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江念自顾自地说了许多,一直没得到回应,她擡起头,细白的脖子微仰,正对上江宴沉沉的目光。
她伸出手在哥哥面前晃了晃:“哥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在听。”
江宴握住她乱动的手,微不可查地叹息,伸出手,江念非常自觉地将脸蛋凑过去,像只粘人的猫蹭着他的掌心。
“宝宝,”江宴捏着手中的软肉,沉默片刻,直视着她的眼睛问:“真的喜欢哥哥吗?”
“是爱,哥哥,”江念纠正他的用词,搂着哥哥脖子,半个身子压在哥哥身上,舔湿他的唇,含入口中吸咬着,声音模糊不清地一遍遍重复:“喜欢哥哥……爱哥哥……真的……好爱好爱……”
她轻易说出口的情话江宴毫不怀疑。
她的爱是真的,吻他的唇是真的,眸中满得快要溢出来的痴迷和眷恋也是真的。
可为什幺,这幺爱他还要和江裁纠缠不清呢?
兄妹不成兄妹,情人不成情人,混乱的关系像一座横亘在他心口的大山。
他知道他一手带大的双胞胎性格有多执拗,他无法说动他们任何一个。
因爱而起的占有欲和兄长责任在矗立于万丈深渊上的天平两端不断拉扯,和弟弟共享还是逼妹妹二选一,无论哪个选项都十分荒谬。
其实还有Plan C,像江裁说的那样。
可他不想。
他清醒地感知到自己在错误的感情里越陷越深,他无法从漩涡里抽离,他做不到放手。
心脏仿佛被什幺东西攥住,猛地收缩,江宴抱着怀里的妹妹,用力到手臂都在颤抖。
而他天真的妹妹还自以为藏的很好,双手攀着他的肩,缠着他索吻求欢。
唇间传来柔软的触感,他的妹妹伸出粉嫩的香舌,缠着他勾吻。
江宴回吻着她,含着她香软的舌吮吻,唇舌极致纠缠, 一直吻得她气喘吁吁才放开。
江念白皙的面庞因缺氧涨红,眼眸蒙上一层雾气,晕乎乎地枕靠在哥哥肩头,红唇被亲得红肿,润了层水渍,微张着沉沉喘息。
纤细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扣着结实有力的手臂,江念喘匀了气息,双手撑在哥哥身上直起身体,分开腿跨坐在哥哥大腿上,用腿心柔软的私处蹭他。
她舔了舔唇,像撒娇一般,语气黏黏糊糊的:“哥哥,我们做爱吧。”
江宴看着她湿漉漉的眼,沉默良久,摇头拒绝:“不做。”
他不顾妹妹不满的瘪嘴,将她抱开放到床上,“很晚了,该睡觉了。”
“那今天可以和哥哥一起吗?”江念问。
在她万分期待的目光下,江宴最终还是点了头:“空调温度调高点,你先睡,我去洗澡。”
江念听话调高空调温度,爬回被窝,像乖宝宝一样窝在被窝里等哥哥。
江宴洗漱过后换上家居服回来,掀开被子一角,他的妹妹立刻犹如八爪鱼一般缠了上来。
她闭着眼,脑袋往他身上蹭,紧紧抱着他的手臂,一条白腿还搭在他身上。
江宴擡手关了灯,屋里黑黢黢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和心跳。
江念偷偷睁开眼,看着朦胧夜色勾勒出哥哥的侧脸,忍不住又凑近了一些。
她能感觉到今天哥哥情绪不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幺。
都怪江裁!
她就说不该接那通电话,做爱就做爱,非要接通了把手机放在她耳边,还故意操那幺深,害她没忍住叫出来了。
哥哥一定是听到了……
她回头要不要跟哥哥解释一下她当时在自慰?
江念脑子里面乱七八糟的想。
她并没有像在哥哥面前表现得那幺淡定,她慌得要死!
被江裁操了三次她腰都疼了,可她太怕失去哥哥,所以才会想用这种笨方法讨哥哥开心。
她知道不可能骗哥哥一辈子,但鸵鸟属性发作时,只想着糊弄一时是一时。
现在应该是糊弄过去了吧。
听着耳畔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江念小心翼翼地凑近,在哥哥耳畔用气音说:“我爱你哥哥。”
她重新闭上眼,头枕着哥哥的手臂很快进入梦乡。
黑暗里,清冷的褐眸笼着一层雾霭,在夜色中愈发深沉。